等温从洲洗完手坐到餐桌上,温柏举起酒杯,向其他三人示意。
“从洲也回来两个多月了,今天我们一家才团聚,来,为了团圆。”
三人齐齐的举起手中的酒杯,碰了一下,喝了一口酒或者饮料。
一家人吃着菜,说着话,气氛温馨。
“你是准备继续考博,还是准备硕士毕业就上班?”
“上班了吧。我觉得我能考研成功就很不错了。”
“以你上的大学,考研不是很轻松的事情吗?”
“哥,你以为我有你的那个脑子啊?想考研就考研,想考博就考博。”
“你跟你哥哥都是我生的,怎么,智商还有差距吗?”
周停云很想敲一下小儿子的头。
“我说的是事实,要不是高二高三的时候,何姐姐给我补课,我连上大学都没有把握,何况是现在还能读研。”
“那也是,那时候,你的成绩上三本都难,你爸都准备好了钱,准备塞给学校让你读个大学了。”
“所以,还是妈妈你偏心,把哥哥生的那么智商那么高,到我的时候,就剩不下多少智商给我了。”
周停云扬了扬手中的筷子,作势要打温从深。
“也不知道小何那孩子现在怎么样了。他跟你哥哥一样大吧?”
“嗯,他们同一个年级的。何姐姐也真是的,突然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我考上大学想感谢她都找不到她。”
温从深感叹着,坐在一旁的温从洲喝了一口汤,温声开口。
“她现在在我公司上班。”
“谁在你公司上班?”
温从洲没好气的看了温从深一眼,没说话,继续喝着汤。
“哥,你说的是何姐姐?她在你的公司上班?”
“嗯。”
“哥,你咋不早说啊?我明天就跟你一起去公司,好久没见她了,我一定要当面跟她说声感谢。”
“明天五一。”
“五一咋了?”
“放假。”
温从深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对啊,五一放假,那等放假后的第一天,我就去你公司找你,顺道看何姐姐。”
温从洲低头喝着汤,心里却是腹诽:“怕是见何忆南是主要的,找我才是次要的吧。”
“从洲,你说真的,小何在你公司?”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们?”
“你明明很多时候都骗过我们,比如去年你说要回家过年,结果呢?没回来。还有前两年,你放暑假,也说要回国的,结果呢,回来了吗?还有还有……”
温从深一一数落着温从洲的一桩桩一件件,叽叽喳喳的,最后温柏忍不住轻咳了一下,打断温从深的话。
“从洲的,有时间叫小何来家里吃顿饭,小深能上大学能考研,多亏了她。我们家是要好好的感谢感谢她的。”
“嗯。”
温从洲低低的应着,语气听不出情绪。
等吃完了饭,温从洲回到自己的房间,跟以前自己的房间差不多的布置,应该是全套家具直接搬过来的。他去卫生间洗了澡,躺在床上,思绪却已经飘远了。
如果是他叫何忆南来吃饭,她会来吗?
当年他心悦于她,他明明也觉得,何忆南也是对自己有感觉的,他以为他们之间能顺其自然的在一起,可是看到了她对着另一个男人言笑晏晏。
可能,是自己感觉错了吧,她从未对自己有过任何的好感。
甚至,作为朋友,自己要出国了,都不能看到她来机场送自己。
而且离开的如此的决绝,连最后的联系方式,都成为了空号。
可是再见到她,自己的心还是会跳的那么快,仿佛一瞬间就要涌出胸腔。可是,她看自己的目光,还是如此的平静,平静的像是看待一个陌生人。
这两个月来,他看着她外出应酬,看着她工作,看着她一点点的成长。本来觉得自己可以用平常心去对待她了,可是看见她受委屈,还是忍不住发了脾气,最终将让她受委屈的人送进了派出所。
没错,赵卓在被开除后,被他一个电话,送进了派出所,名头就是盗窃公司财物。
这段时间的接触并不多,唯一的独处时间还是上次在车里;唯一能静静看着她的时间,也是在车里她睡着的时候。
翌日,天气晴好,何忆南带着母亲和女儿一起去爬山踏青。
祖孙三人一口气爬到了半山腰,何知童已经累的不行了,便在旁边允许坐和玩的草坪上,铺上小毯子,将带着的水果、饼干、零食之类的,一股脑的倒在了毯子上。何知童也一股脑的倒在了毯子上。
何忆南和林玉秀坐在毯子两旁,防止风大将毯子掀翻。
何忆南将一根香蕉剥开,递给林玉秀,又将一根香蕉剥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