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思慧迟疑地看了看这本书，又将视线移到看上去就很疲惫的慕宇身上，“师父，我怎么看着宗主面色有点儿不对？”
“待为师看看。”
黄堂沾了下唾沫，碾开书页。
“找到了，我瞧宗主是进入了‘牛人’状态，参悟速度加倍，因此才会面露黑气！”
“……”慕宇顶着黑眼圈看他们一眼，又将视线转回了天际。
——天雷要不您赏个脸再劈我一次吧？
“是这样的吗？”复冉的语气有些怀疑。
宗主的脸色有些不对劲，但他说不上哪里不对劲。
慕宇深吸一口气，起身。
——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
“你们几个过来。”他坐在石桌旁，咬了咬牙，“告诉我，你们这些债务究竟都是怎么欠的。”
——他实在不明白，就这么个破地儿，究竟是怎么欠下这么一大笔星币的？
“此事说来话长。”黄堂见他终于提起此事，坐在了石桌的对面，将宗中一笔笔债务缘由解释给慕宇听。
“……”
虽然很多词汇没听懂，但慕宇大致明白很多款项都是联盟发起，神剑宗没钱支付，才攒下这么大一笔。
“行，最后一个问题，”慕宇竖起手指，“都成这样了，为什么你们还没废宗？”
这么大块地，联盟为什么不用房产抵债？还任由他们一年一年往后拖？
黄堂稍顿，神色也变得莫名起来，“因为……我们宗比较特殊，废不得。”
“？”慕宇皱眉，“详细说说。”
黄堂摁上手腕的光脑，一个光屏从其中弹出，上面是一副地图。
“如您所见，诺矮星其实并不是球体，它是一片大陆，而神剑宗就位于整片大陆的最西方。”
慕宇眯眼，在地图上找到了代表神剑宗的红点。
“神剑宗面积很大，它几乎将诺矮星西侧全部覆盖，其后便是诺矮星设置下的星核能量膜。”
“星核能量膜？”慕宇对这个新出现的词有些陌生。
黄堂眼睛一转，“您可以把他当做结界，一个意思。”
“明白了，继续。”
“西侧结界后面是73号黑暗宇宙区域，这对于人类来说无比危险不可涉足的存在。”
慕宇挑眉，“所以，神剑宗不可替代的原因是？”
黄堂深吸一口气，“因为老祖宗留下的宗门封印能够加固西侧的星核能量膜，73号黑暗区域的未知力量无法蔓延进来。”
慕宇尝试理解这句话的含义，“就是说，这个联盟解决不了的问题被没落的修炼门派解决了？”
“是的，”黄堂点头，“联盟也曾强收过这片土地，但刚踏入后山挪动封印，外面的未知力量就瞬间摧毁了部分能量膜，无奈之下只好将其还原。”
“原来如此。”慕宇心情终于好了一些。
——这段历史听起来倒让人有些暗爽。
“太牛了，”想起书中记载的那个画面，黄堂就有些得意，“还是咱们神剑宗牛逼！”
“……”慕宇神色复杂地看他一眼，“你为什么能当上大长老？”
——身无修为嘴还这么碎，神剑宗到底有没有入门弟子考核？
听到这个问题，黄堂突然站起身，恭恭敬敬地作揖。
“回宗主！是宗门宝印将我选为大长老的！”
慕宇觉得一阵头痛，“黄堂，作揖是双手合于胸前，左手在外，右手在内，不是十指交叉。”
黄堂低头看了看自己十指紧握的双手，“哦……”
言罢，慕宇又将视线移到了手中的宗门宝印上。
——自打前天认主后，它就粘在手上没下来过，叽叽喳喳个不停。
“你呢？又是因为什么选他作大长老？”
听到慕宇的问话，宝印的器灵回答有些含糊，“…自然是因为他有过人之处。”
“？”
——很难找到过人之处。
“这个我倒是知道，”思慧开口，“师父曾经说过，那天他参加逐月学院考核被淘汰后路过此地，送给宝印一本书，然后就选上了。”
“书？”慕宇皱眉，看向宝印，“什么书？”
闻言，宝印却罕见地沉默下来，“……”
“……”
慕宇突然不想知道了，必然又是一个荒唐的答案。
“算了”二字还没出口，黄堂就主动抢答，“我记得我记得！那是我曾经非常喜欢的一本书！”
“《穿越到修仙小说里后我成了酷拽魔头的心尖宠》！”
“？”
张了张嘴，慕宇长吐一口气，刚想开口便觉此方空间轻微一震，一股很强的精神力出现，又很快消失。
与此同时，大长老黄堂的光脑上弹出一则来自联盟的新闻推送。
——“少将宗澜深入42区后失联，小队其他成员已全部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