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热搜了没,最近国外疫情超级严重,真是庆幸自己是中国人”薛晓茹捧着手机,从那双正在看热搜的眼中辐射出阵阵感叹“你说国外人民都水深火热了,咱俩还在这吃火锅,是不是不太好呀?”
“嗯,同感,要不然我先撤,你买单,咱俩车库见?”我假装拎包要起身。
“我去,那不行,咱们不能对不起袁隆平爷爷,必须光盘儿,杜绝浪费!”晓茹捞着锅里的虾滑,对我投来坚定而又“威严”的目光,示意我赶紧坐下,要不然就用虾滑呼死我。
我被她那如炬的目光以及严谨的逻辑所折服,道:“浪费可耻,那就吃完再说!”
晓茹听了笑眯眯地捞起两颗虾滑,放到我的碗中,说:“牙牙,你这工作真不错,假期这么长,什么时候开学呀?”
“牙牙”这个外号,我好久不听了!
看在多年铁瓷儿的份儿上,我只是让自己眼神里的刀在晓茹身上划剌了几下,说:“你真是够了啊,这个外号我已经十多年没听过了,你最好给我收敛点,以后不许叫了”我夹起一段朝天椒放在晓茹碗里,“为了让咱俩友谊长存,也为了让你长记性,把这个吃了!”
“啧啧,人民教师了哈,就是不一样了,会变着法儿的折腾人、教育人了哟”她皱着眉头嚼了一口辣椒,“呕,这什么辣椒,太辣了吧!”
我把酸梅汤递给她:“哈哈哈,快喝口酸梅汤,这下你可长记性了吧,让你以后还嘴欠!”
“我够意思吧”晓茹一口气喝了一整杯酸梅汤,“那我以后叫你佟老师,行了吧!”
“只要不起外号,都随你!”我看着晓茹被辣出了眼泪,虽然我有点于心不忍了,但终于可以摆脱外号了。
“嘶…哈…被你这口辣椒给整的差点忘了正事儿,你高中毕业后是不是就和那谁失联了?”
“失联,谁?”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是你同桌陈耀啊”晓茹边喝水边说“我听咱们班房玲玲说他在国外读本科,然后好像还读了个硕士,之后就在国外工作结婚了,但是听说去年他回国了,在上海入境的,隔离期间家人或朋友不是可以送一些东西到隔离的酒店么,所以咱班在上海的老同学还帮他爸妈给他送过东西呢,所以大家这才知道他回来了,但是送东西的那个同学说陈耀是一个人回国的,我在想他不会是结了之后又离了吧,你俩当年啥情况,他高三转学之后你们是不是失联了?”
“如果不联系就是失联的话,那就算是了”我吃着碗里的肉,觉着有点腻味“服务员,帮我们加半份茼蒿吧。”
“不是,你俩当时真的没什么吗,我怎么听老驴说你俩当时有情况啊,我记着当时我问你,你就只说什么都没有,后来你本科一直没谈恋爱,我曾经一度怀疑你是不是喜欢我,然后又不敢告诉我,直到后来你研究生谈了个对象,我确认你是直的,这才放心和我们家老赵结婚生娃!”晓茹口中的这个“老驴”,是我们共同的高中同学,由于该男生脸型瘦长,所以被她起外号叫“老驴”。
但是!我是第一次听晓茹讲述她和老赵多年恋爱却晚婚竟然是因为我,这消息真的是差点直接把我送走了:“苍天啊,你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你家老赵知道你脑子里装的这些么?”
晓茹的话总是会震惊当事人,虽然学生时代的我就已经领教过了,但她总能刷新我对她的认知。
“当然不能告诉他,姐妹才是真爱,他得排后面儿!”晓茹一副大气凛然的样子。
我还是不知道为什么晓茹就把我划到那一群里面了,问道:“就算我不谈恋爱,你也应该知道我是直的呀,学生时代我不是和你一样喜欢那些男明星么,你忘了?”
晓茹看了我一眼,说:“学生时代的事情谁知道往后会怎样,万一你受了刺激,变了呢,而且大学的时候你经常说什么娱乐圈的都不靠谱,说天天会有反转出现,所以你不再追星了什么的!”
我很无奈的笑了,晓茹的洞察力总是和常人不在同一个频道里。
晓茹突然皱着眉头看着我,说:“等等,不对,被你带偏了,不是在说陈耀么,你等会儿,先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你俩当初真的没情况?”
唉!她还是绕回来了,我说:“你想让我有什么情况,非得告诉你我俩早恋过?”
“不不不,你俩不可能早恋,你俩做题的时间都不够用呢,但是你俩上大学了可以地下恋、跨国恋啊!”
“你脑子进水的时候请告诉我,我免费帮你塞一包干燥剂,谢谢!”我给晓茹一个白眼,让她自己体会。
“不对呀,老驴高二下学期的时候是他同桌,老驴亲口给我说他看见陈耀给你写过一封信,不过没看到具体内容,老驴调侃陈耀说他写情书,然后陈耀为此还请老驴吃了一顿麻辣烫作为封口费!”
“他写情书就一定是给我写的呀,你这是什么逻辑?!”
晓茹嚼着丸子,又想说话,所以大着舌头,说:“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