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得了个八成,“仙家们也是无聊的紧,这不你回来了,又有了谈资。”
司命星君顿感有两道目光在自己身上,讪讪得朝着殊颜敬了杯酒。
“殿下勿怪,小仙以后再不敢乱嚼舌根了。”
殊颜回敬一杯酒,指了指琉璃池,“星君想要赔罪,喝了玉池里的所有酒,就算给本宫赔罪了。”
司命一脸苦笑,“殿下,小仙的酒力真当是——”
殊颜轻哼,“看来司命星君毫无赔罪之意。”
见神女不给台阶下,司命急出一身汗,喝也不是,不喝更不是。而周围神仙也不敢得罪殊颜,只能看看热闹。
忽然,一个清丽悦耳的女声响起,“今日是六殿下生辰,司命星君你怎能抢了风头?”
殊颜颇有兴趣的转头看向说话之人,绚丽的黄色长袍裹住她姣好的身形,清丽的脸上露出温婉的笑。
“是晏华神女。”一旁的青枢悄悄说道。
天地六界要数神魔两族最为尊贵稀少,其中神族更甚,眼下男神姑且一只手都数的过来。女神更是寥寥无几,看来这晏华神女来头不小。
司命此刻感激涕零地看着晏华,还好有人为他说话,否则他真是下不来台面。
看着晏华正对她笑,殊颜顿时来了兴致,刚想说道,谁知天帝却开了口。
“幺儿,莫要胡闹。”护的不是晏华与司命,是殊颜。知女莫若父,他若不阻止,以殊颜的性子,估计又要闹上一闹。
殊颜无奈摆了摆手,“司命星君,既然父君开口,本宫饶了你这次。”
司命赶忙道谢退下,溜之大吉。
这头,晏华神女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朝着殊颜举杯示意,仰头一口饮尽。
殊颜回敬,心里暗戳戳的较劲,这下是棋逢对手了。
一阵寒风吹过,她感觉有些头晕,酒力不如从前了,脚下有些发软,她起身想出去走走,消消酒劲。
走过弯弯绕绕的九曲仙桥,前头有一处亭子,摆着一方梨木美人榻。
殊颜头一沾着软榻就迷迷糊糊睡着了。琉璃池方向传来悦耳的丝竹声,还有微风吹来的呼呼声,还有——女子低低啜泣的哭声。
半梦半醒之间,殊颜从软榻上爬起来,顺着这哭声走去,却在重重仙木之后发觉了一个红衣女子的身影。
“呜呜——神君——”那女子跪在地上,一双素手捂着脸,大颗眼泪从指缝里流出。真当是我见犹怜。
在红衣女子的身侧,是一位手持白玉折扇的白衣男子。
他一副言笑晏晏的样子,看着红衣女子在抽泣。
殊颜有些好奇,他们这是在做甚?眼睛透过树叶想要看真切。
“神君,我尚且还是天宫的小小仙侍,不能如你所愿。”红衣女子不知是哪方尊下的仙侍,与这不知名的神君在此哭哭啼啼。
那白衣神君用折扇挑起红衣女子的下巴,一脸轻佻,正欲说道,却被一阵声响打断。
“你这登徒子快些放开她!”殊颜一脚踹开眼前的障碍物,神色凌厉的说道,“你是何方神君?竟敢在天宫调戏仙子!”
那红衣仙子见此阵仗,一下瘫软无力,晕在了白衣神君的怀里。
白衣神君看了她一眼,便有些错愕的愣在原地,目光灼灼的盯着她。
“你——”
殊颜不耐烦的打断他,“你什么你,还不赶快报上名来!”
白衣神君心下一动,望向她的眼中仿佛经过千万年的等待和忆起旧梦时的悲伤,随即他飞快敛了眸,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笑容。
“在下华清府景翎君,受天帝之邀约来天宫赴宴。”
殊颜这才看清了他的模样,乌黑深邃的眼眸里泛着淡淡星光,狭长的凤目微垂,墨发松松挽起,有些许发丝落在白皙的锁骨上,白衣胜雪,超然出尘。
好一张祸害六界的俊脸。她回想了下,方才在琉璃池并未见到这景翎神君,大概是因为要调戏仙子而误了时辰。
“既是神君,也不该如此无耻!且还不是在你家地盘,就敢胡作非为。”殊颜气愤道,一双桃花眼气得圆鼓鼓。
“不知道仙子如何称呼?”景翎笑问。
殊颜挑挑眉,反问道:“怎么?神君竟不知来参加谁的生辰宴?”
景翎看着她愣了愣,随即笑道:“原是殊颜殿下。”
殊颜端着架子并不理他。
“殿下教训的是。”景翎低头看下了怀中的红衣仙子,“这仙子就交给殿下代为照料了,男女授受不亲,本君怕又被骂做是登徒子。”他笑笑道。
殊颜扶着红衣仙子,摇摇她的肩膀,见她不醒,又回头问景翎:“她为何要哭?是不是她不从你,你就要强迫她。”
景翎神君摇着折扇,轻飘飘的说道:“是芷汐仙子同本君表达爱慕之意,本君尚未接受,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