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改日再来。
“哎,别走啊!我还没跟你呢,你走了之后,那帮人,可真是气死我了。”兰息一把扯住叶流云的袖子,瞳孔不聚焦,已然是醉了,醉成这样还死活不松手,非要讲给他听。
叶流云无奈皱眉,所以这是一气之下就喝多了?!
转念一想,兰息那酒量,喝一杯也算多……
“我跟你说,他们,他们就是仗着长公主不在,才有恃无恐的,哪壶不开提哪壶,说……说什么陛下该给长公主择一门亲事了。”兰息怒目道,“鬼扯,不将心思放在朝政上,偏要将龌龊的心思拿出来恶心人。”
择亲?倒是个很好的主意,陛下对长公主的敬重人人皆知,况且,以长公主母家的地位风评而言,谁要是做了这个驸马,那可谓是一步登天,仕途坦顺。
只是,说起驸马,叶流云脑海中不自觉的闪现出在竹林小屋看到的那幅画,画中人应当就是驸马?可怎么没听人提起过?!
“兰息,驸马这个人,你了解多少?”叶流云沉吟道。
“驸马?哦!你说白榆桑啊!”兰息回想了一下,似乎已经很久没有提起过这个名字。
兰息本就了解不多,长公主成亲时他正巧去了净云山,只听说是个寒门致仕的书生,回来后他倒见过他几面,虽潦潦几面,但仍可见其风骨。
“说起来,倒是个令人惋惜的人。”兰息唏嘘道,“我与他接触不多,朝堂之外见其言谈举止,倒是位坦荡君子,他与长公主成婚后也是琴瑟和鸣,要不是……”
“什么?”叶流云追问道。
兰息犹豫了半天,才缓缓开口,“在他与长公主成亲一年后,忽然被暴出私收贿赂,巡私舞弊,和……和在外包养美妾,人证物证俱在,当时看笑话的人不少,谁知当天晚上便传出白榆桑留下一纸悔书,自焚而亡的消息,外边就都传是事情败露,他没脸苟活于世才自尽的。”
“哎,死无对证啊,这污名怕是再也洗不清了!”
污名?何以可见?叶流云语气双关道,“你又如何证明那就是污名?”
万一他就是个道貌岸然之辈呢!
眼中闪过一丝怜悯,兰息正色道,“你相信人的直觉吗?如果你见过他就会知道,他做不出那些,人骨子里透出的雅正是装不出来的。”
的确,那画中一眼,尚且让他觉得白榆桑是位周正君子,现实中只怕会是个惊世骇俗之人。
“那长公主呢?她信了?”
那一屋子的画像足以见得长公主的恋恋不忘,心爱之人被如此污蔑,她能接受?
兰息换了个姿势半卧在椅子上,眼中无神,苦笑道,“信与不信,没分别,当年长公主哭过也闹过,可那背后之人准备的如此齐全,自然有把握不留一点痕迹,查来查去,也没查不出什么,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背后有人?兰息不过与他泛泛之交,尚能看出此事不寻常,那能察觉到的恐怕就不止他一人,当真是一点蛛丝马迹也没有?!
“兰……”一转头,兰息已经睡了过去,喝了酒还能撑着和他说完这些,也算了有长进了!
抬手将烈酒一饮而尽,瞅着兰息睡的四仰八叉,叶流云有些羡慕这人的酒量,他现在是想睡也睡不着啊!
曾几何时,他也是这样,一杯酒下去能昏睡一天,仔细想想,他似乎许久都未体会过醉酒的滋味了。
从前,他也不个多愁善感的人啊!
收起思绪,叶流云打算自己去查一查,究竟是无头悬案还是,另有隐情?
这宗周的水到底有多深,总要自己淌过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