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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爱失智(1 / 3)

可栀炎猜不出笛江为何要假装失智,堂堂神族,为何要日日跟在她身旁做一个杂役。

栀炎也曾有过猜疑:“他是为爱失智?不能够吧?他可是神族,拥有上万年的修行,也会坠入爱河,迷失自我?我怎么就这么不信呢?还是,我对神族和情爱的理解都太浅薄了?”

是日休假,栀炎好不容易趁笛江去搬卸一批胭脂原料时,悄悄溜出了胭脂坊。

栀炎走在大街上,长舒一口气,看着湛蓝天空里的白云,心里暗自感叹:“终于能一个人出来透透气了,虽然对他有心动的感觉,虽然他容貌俊美,虽然他是高贵的神族,但是,我一旦接过这杯斟满了情爱的酒,我唯恐这酒有毒,会让我肝肠寸断,粉身碎骨。”

“哎呦,好酒呀。”如是想着,栀炎已经来到一处闹中取静的酒肆里,独自品尝起好酒好肉了。

栀炎享受着这独来独往自由自在的欢乐时光,她看不透命运的迷雾,也不想费心费神去破开云雾,她选择安于现状,及时行乐。

晌午时分,这家酒肆的大堂里响起了说书人开场前的唱曲声。

栀炎喝得微醺,来到大堂里,租了张躺椅,悠闲地倚靠在躺椅上,喝着茶,吃着干果、点心,听一位山精老怪所化的年轻姑娘,在台上时而动情地讲述一段奇闻趣事,时而又将故事里的情结编唱成词曲。

这位说书姑娘,讲故事时,声情并茂,唱词曲时,余音绕梁,绝色又满腹才华,引来满堂喝彩。

“好,当赏。”栀炎鼓掌叫好,还赏了几个金豆给这位说书姑娘。她一个月挣的工钱都未必有这位说书姑娘一日挣的赏钱多,可这并不妨碍她活出富庶人家的姿态。

毕竟她是从那个身负三十年高额房贷的年代,在浑浊恶臭的城市内涝大水中溺亡后魂穿而来,此时的她只觉得无债一身轻。栀炎此刻认为,只要她自己视钱财如粪土,那她就是家财万贯的富豪。

栀炎这泼天而来的自足自信,在这上古的四海八荒,恐怕是无人能及。

晌午时分,栀炎来到酒肆一处幽静之地,独自一人租了一间厢房,准备睡醒后,再出去闲逛。

睡得迷迷糊糊,栀炎感觉到榻边好似有个人影,她以为是自己喝多了,梦魇而已,并未理会,又继续大睡。

“诶,不对。”又睡了一阵后,她突然大惊,猛然睁开眼睛,惊觉那不是梦魇,床边真有人!

“是你呀!”栀炎看着笛江木然立床边,深吸一口气,叹道,“我还以为大白天闹鬼了呢。”

“你是如何进来的?”栀炎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克制住火气,望着笛江问道。

笛江一脸冷峻,看着栀炎严声回道:“人族的这些普通的房门,对我而言,形同虚设。倒是你,生得花容月貌,怎敢独身睡在酒肆里,不怕被歹人盯上么?”

栀炎本想发脾气,可看着笛江一本正经夸她花容月貌,她的火气瞬间就消了,她藏住这份得意,傲娇而不屑地对笛江回道:“我会怕歹人盯上我么?你当我好几百岁的树妖是吃素的么?”

“嗯,你不吃素,你中午喝了半斤酒,吃了二斤肉。”笛江看着栀炎平静地回道。

“你跟踪我啊?!”栀炎诧异地瞪着笛江问道,心里又开始窝火了。

“我是你的学徒,自然是你走到哪儿,我就跟到哪儿。你救过我,如今我身体恢复了,轮到我守护你了。”笛江看着栀炎眼底升起的怒火,不慌不忙解释道。

“你是不是记得自己是谁,只是故意装糊涂,好赖在我身边不走?”栀炎狐疑地盯着笛江深邃的双眼,冷声问道。

“我真记不起以前的事了。我有意识的时候,是从落在胭脂坊大院里开始的。在那之前的事,我都记不清了。”笛江痴看着栀炎的双眼,诚挚地低声回道。

“果真失忆了?”栀炎下地穿鞋,站起身来,疑惑地盯着笛江的脸,打趣地问道,“你敢对天发誓你没有骗我?”

“好,我对天发誓……”笛江张嘴就来。

“咚!嘣!”天空中突然传来两声巨响,吓得栀炎心惊肉跳地捂住了耳朵,惊慌地大声打断笛江发誓,“好了,你,别发誓了!”

笛江遂闭嘴不言。雷声骤然平息。房间里瞬间陷入一片静寂。

“咕噜噜……”栀炎听见笛江肚子里传来叫声。

“你没吃饭啊?”栀炎忽而有些心疼地看着眼前的笛江问道。

笛江摇了摇头,一副憨厚模样,看着栀炎轻声说:“早晨起来就在大院里卸货,转身发现你出去了,就远远跟着你,直到现在。”

“你是真傻还是假憨啊?跟了我一天,就静静看着我吃喝玩乐,也不知道自己也找个座儿坐下吃饭?”栀炎惊讶又心疼地看着笛江叹道。

“我忘了。”笛江痴看着栀炎回道。

“忘了?不愧是神族,压根不把吃饭这件天大的事放在眼里。”栀炎无奈地摇了摇头,朝着房门口边走边对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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