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断别人的兴致可是不礼貌的。”
河神停住动作从矮凳上跳下,他的脸不是正常人的肤色,绿油油的,像随处可见的菜地。
以及厚厚一层火焰灼伤留下的疤痕。
只有一双眼睛还算正常。
丑陋的能让人吐出隔夜饭,这也是李长鲸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他真的,遭老罪了。
“怎么,这位新娘是吃醋了吗?”
“你的模样生的不错,身上的仙缘是你们三个人之中最浓郁的。如此,你倒是提醒了我。”
他再次调换匕首方向,锋利的刃闪着寒光直直指向乘羽。
“我应该先拿你开刀的。”
他狠厉地将匕首插进她的肩膀,乘羽死命咬住下唇,忍着疼痛把想要喊出来的低吟咽下去。
出乎意料的坚韧呢。
河神心底无端生出戾气,他手下用力,匕首搅着乘羽的血肉转了一圈,他最讨厌这样的人!
妆容艳丽的新娘因为痛苦,额头渗出冷汗,她还在咬牙坚持,细眉紧皱,朱红的唇角缓缓淌过一丝血,她的神情实在算不得好看。
不够,还不够。
她没有哭,没有向我求饶…
不能这么轻松放过她。
他抽出匕首,血水奔流而出,红色嫁衣的颜色更深,他朝她腰侧捅进去。
腰部神经发达,常人连挠痒痒都忍不了,她不过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有那份毅力。
快喊“痛”,快说“求河神大人饶了我”。
乘羽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她的长睫沾上细小的泪珠,脸色惨白。
看来今天遇到硬茬了。
河神眼中的得意之色尽数褪去,他不急着拿出匕首,反而悠哉悠哉地观察起乘羽,似乎是在挑选下一个翠弱敏感的部位。
遭了,再让他捅两次,我只能给乘羽姑娘收尸了。
李长鲸急得满头大汗,他挣了挣身上的锁链,奶奶的,完全打不开。
“好漂亮的手。”
河神终于寻到一处令他满意的地方下手:“听闻,你们城中女子都善于织布,如果我挑断你的手筋,让你从此沦为一个废人,一个美丽的瓷娃娃。”
“嗯——”
“光是想一想就是美妙的。”
话落,寒光一闪,匕首带出血的溅在沈灵椿右脸,温热温热的。
乘羽终是忍不住低吟一声。
“快,快求我饶了你!”
河神兴奋地又是重重一挥,乘羽的左手手筋尽数断裂。
空气里弥漫的血腥味愈来愈浓,水牢中冰冷的水被染红一大片,红色占据每个人的视野。
“你娘的……”
乘羽的声音在发颤,意识还清醒着。
“死变态。”
“与其眼巴巴地等着姑奶奶求你,你不如跪下给我磕三个响头,喊几句好听的,待会儿万一姑奶奶高兴了,饶你一条小命苟活。”
河神好像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笑得合不拢嘴,他的表情十分狰狞,他握紧匕首,毒蛇般的目光锁定她的脖子。
“哈哈哈哈——”
“大言不惭,我倒是想看看是给你磕头快,还是我的刀快!”
他的刀快速划过,然而有人的动作比他更快。
一个白色身影挡在乘羽面前,匕首在他背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红痕,血缓缓地浸染那一片纯净的白色。
好像多年前的一天,红色请帖碎落在白茫茫的雪地上。
红与白,最具感染力的一对组合,道不尽人生悲欢离合。
正如此刻,戎渊捧起乘羽血淋淋的双手,满眼疼惜,见她受伤,他的心脏跟着她痛,只恨不得那些刀子全都落在自己身上。
“找死!”
河神一击未得手,又见这两人卿卿我我如胶似漆,怒气不打一处来。
他眼底闪着狠厉的光芒,调动全身力气集于一点,疯魔般朝那抹白红相间的人影刺去。
这一刀他下手急重,分明不给戎渊活路,匕首穿透他的胸膛,他的心脏,似要将它挑出来让他看看自己的一腔热意究竟为谁?
“戎渊…你,你不是说要跟我生死不见,现在犯什么贱?”
“你以为这样做,我就会原谅你吗?”
乘羽失去嘶吼的力气,她伤的太重,一身血快要流干流尽。
“我不求你原谅,我也不期盼留在你身边,但至少,你有危险的时候别推开我,我还有用处,我能帮你挡刀子。”
“乘羽,你不能死在这里,你还有昭昭,她需要你。”
“对不起,六年前我不该那样对你,我自以为是用自己错误的方式伤害你,当我想弥补你时,你已经变得强大可以独当一面,我想就算我从你的世界消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