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当老子死了??
吴邪额头青筋暴起,伸手死掐刘丧的小腿,“我劝你别抱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
“吴邪你有病啊,放开我!”刘丧骂道:“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吗!我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
胖子看贱嗖嗖的说道:“你很有眼光嘛,我们家姑奶奶确实是一个大海一般的女人。”
张海棠把这句话当成一句夸奖,哼笑了一声。
吴邪询问她用不用休息,她拒绝了,休息一时半会也好不了,还不如继续,出出汗说不准好了。吴邪心想也是,又听她声音还算明朗,就没强求。
又爬了一段距离,胖子忽然叫了一声:“我摸到刻度了!”他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摸,之后他道:“这个刻度我不认识。”
吴邪催促胖子上前,他自己摸下看看。这一摸,吴邪安静了许久,张海棠推了推他的脚,吴邪只好往前爬了几步,她上手摸四周的石壁。
这个刻度,是一个“苦”字。
是那把丁兰尺的刻度,她先是一喜,随即发现不对,吴邪怎么那么安静,刚才他拿着尺子不可能认不出来。
该不会,吴邪这小子没带吧?
想到这个可能,张海棠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狗日的,他们爬了快十二个小时了!
吴邪沉默太久,其他人也察觉不对,胖子问:“你只要告诉我,我们再往前能不能出的去就行了,一句话,你说能不能。胖爷我再爬,蛋上的褶子都要磨平了。”
“能出去。”吴邪的声音异常冷静。
听见他的语气,张海棠就知道他在找状态了。
从短信开始,再到吴二白一步步带他们来到这片滩涂,听雷,爆破,皮俑,每一调条路都充满巧合和引导。如果是吴二白在背后操控,他们八成是能出得去的。
这两年吴邪的状态确实太松懈了,一路下来状况百出。事到如今,张海棠也没有精力骂他,吴家究竟葫芦里卖什么药?让这吴邪自己想去吧!
她摸了摸脸,自己可能真的在发烧,大脑像有一团浆糊在搅动,困意一浪接着一浪,她咬了下舌尖,轻微刺痛驱散了些许困意,她不能睡,一旦睡死过去,事情就会很麻烦。
很快,吴邪想通自己被他二叔耍了,先是为自己感到凄凉,“刘丧,你肯定知道一些什么,你要么现在说,要么我拧断你的脚筋。”他恢复冷静,如此说道。
刘丧有气无力的说道:“你到现在才意识到,我真是服了你了。不用威胁我,本来你只要开口问,我就会告诉你。但是我们现在必须继续往前走,再有一个小时,我们就能到一个舒服一点的地方,到那儿你自然就知道了。”
张海棠叹气,唉,走吧走吧,她现在真的很想出去泡个澡,洗掉身上臭鱼烂虾的气味。
他们继续往前爬去,约摸一个小时左右,黑暗中开始听到断断续续的回声,长时间黑暗爬行的心理压力,让他们心中涌出狂喜,以极快的速度往前爬。
张海棠的手摸到出口的边缘,前面能看到微弱的绿光,接着有人扣住她的手腕和肩膀将她拖出,一瞬间天旋地转,一股强烈的恶心感上涌,她差点没忍住吐出来,冰冷的脚心踩到地面,有些抽筋,一旁伸出只手扣着她的肩膀,稳稳扶住她。
她本能的扫视四周,发现她只不过站在崖壁一块凸起的岩石上,两边有着无数密密麻麻的空洞,就像蜂窝一样。往下看,下面一片漆黑,但能听到奔腾的水流声,似乎是一条地下河。
看着望不到底的崖底,眩晕夹杂恶心感上涌,站在崖边让她有种跳下去的冲动,这是一种心理冲动,记得有个实验证明,很多人都有过这种想法,一位法国哲学家把这种现象称为:虚空的召唤。心理学上又称为“高地现象”
正想着,额头忽然被有些粗糙的掌心盖住,她迷迷糊糊的被扶着坐下,背靠着崖壁,“抬头”她听见张起灵的声音,抬起头,眼睛上盖上一块浸湿的毛巾,很快,眼眶开始发热,流出液/体。
她味闻到一股刺激性的气味,就像过期酸奶又混进劣质酒精,又酸又冲,她憋半天还是忍不住呕吐的欲望。
张起灵一边拍她的后背,一边摁着她,免得吐懵了掉下去。
张海棠扒着崖边胃酸都呕出来了,胃才好受一些,接过张起灵递来水壶,漱了漱口。胃部翻涌着酸气,有轻微灼烧感,她揉了揉肚子,脸色发白。
前几年无节制饮酒落下了毛病,接触青铜铃铛后,通过钩织幻境引导记忆恢复,多次后,她的有些精神衰弱,很难入睡,睡觉前会摄入少量酒精,她酒量不好,时间一长,胃喝出毛病了。
第一次胃出血进医院,张海客才知道她一直在使用青铜铃铛,勃然大怒。她稀奇的多瞅了一眼,还是第一次看见张海客气成红脸猩猩。后面张海客就把酒和青铜铃铛全部带走,死全家的毒誓发了好几个也没用。结果张海客跟个神经病一样,他妈居然企图把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