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手中,这座峰名上属于长老,实际已被闲俞掌控在手中。
闲俞其实素来与谢归不合。
看不惯谢归的理由也极其简单,谢归虽然也是魔尊一夜风流债的受害者,但体内总归流淌了一半魔族的血脉。
在闲俞的认知中,只要是魔族都该死。
秋丘躲在窗户后,没敢出现在修士们面前。
闲俞一脚踹散本就潮湿腐朽的柴门,一脸唾弃地扫视四周的木屋:“这屋是什么时候建起来的?阿宁,有报备给长老处吗?”
被唤作阿宁的弟子一个激灵,摇头:“没有,大抵是山下猎户充作歇脚地的小屋,没什么影响。”
闲俞并不满意这个回答:“这种地方,谁知道是不是奸细,看守不当,负责的弟子回宗去惩戒长老处自请处罚。”
他执起重剑,冷笑道:“把这地方给我一把火烧了。”
阿宁抹了一把汗,吩咐随行弟子们掏出火折子,又随手捡起院里一摞枯草,往正房走去。几个弟子还并没有走近,闲俞抬手示意众人驻足。
月光微凉,茅屋转角处坠了盏油烛灯,灯光晕染开昏黄的一角。
谢归倚靠在门边,烛光拂落在半边惊艳的眉眼,另一半看不真切。
即使落魄到在泥沼里挣扎,他也向来都是这样意气风发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