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族都破不了的结界,以我现下的修为,不仅徒劳,还会惊动琰月他们。若他因此事禁了我的足,那日后一点能靠近西山的机会都没有了。
我坐在银杏树下的秋千上思索直至天亮。
翌日,金色的光晕渲染了整个天际时,游稽的影子对面山头的林子里若影若现。
“今儿怎么起这么早?”游稽一手吃着果子,一手提着篮子,步伐很是欢快。
我看着他手里的果子,又瞟了眼篮子,“在恭候您的大驾。”
游稽与我住的很近,就在旁边的山上,纵身一跃便到了。
他笑嘿嘿地小跑过来,“你怎么知道我今天会给你带果子。”他将篮子掷在桌上,“喏,这你熟悉吧?”
“你去西滇了?”我看着一篮子紫得发黑的果子,这不是西滇特有的紫林果吗。
“昨日路过那边,在上面看到一片林子。果子生的甚好,便采了些带给你。”他拾起一个饱满的果子咬了一口,囫囵讲道。
我看着他享受的神情,慢悠悠说道,“这果子有毒。”
我眉毛一挑,“那又怎么样?人类吃才会死,我们动物根本不怕。”
在娑曼国生活得久了,我总是常常忘记自己是一只鸟。
我从篮子中拿出一个,送到嘴边,假装漫不经心地问道,“你主上近几日可在山中?”
游稽别过脑袋,皱眉开始认真打量我,“你今日不太对劲。”
我心里顿时跳漏了一拍,不会是昨夜我偷偷去西山,被他发现了吧。
“哪......哪里不对劲?”我将视线挪开,假装仔细观察手中的果子是否又大又甜。
“你平时都叫主上老怪物,怎么今日这般生分了?”他慢慢朝我靠近,黝黑的双瞳滴溜溜地打着转。
“......”
“他到底在不在山中。”我没好气。
他观察了半晌也未观察出什么,又悻悻地将脑袋收了回去,“主上总是在的。即便不在,下一刻也能立刻在。”
“可上次你讲他每月都会休憩三日,不是随时都在的。”
“这倒是。”游稽点点头,“每月中旬,月亮最圆的,虚阴之气最盛的那三日,他便会休憩。”
“也就是五日后?”我追问。
游稽扣了扣脑袋思衬了片刻,“没错。怎么?你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坏点子?”
我狠狠地咬了口果子,并未回答他的话,假装漫不经心地问道,“为何他在虚阴最盛的时候要休憩?”
游稽也随我狠咬了一口,鼓着腮帮子道,“主上是六焱青麟,天生体内自带青焱。除了曾经天地混沌时与他一齐诞生的神兽以外,六界没有其他对手。但世间万物相生相克,并未有谁能逃过此律。他的克星便是虚阴之气,虚阴最盛时,他体内的炽焱也是最弱之时。因此他必须在那几日闭关休憩,以免遭受虚阴之气所噬。”
“原来如此。”我不假思索地点点头。
游稽好似将我看穿,“你可别打什么坏心思。即便他体内炽焱较弱,寻常神魔也无法近身于他。他休憩时会恢复真身,一爪子就能将你拍死。”
我忍不住叹息起来,“你说他人身修的那般英朗俊逸,谁能想本身是那么凶猛吓人的玩意儿。”
游稽噗嗤笑了一声,“那是你未见过主上真身。他恢复麒麟的模样,神圣且威严,气震山河!伫立在原地不动就能威慑四方。”
我在心里盘算着时日,还有七日便是中旬,趁他不在,我便悄悄溜去西山打探一番。
游稽突然凑近我,“你今日真的很奇怪!”。。
我差点被口中的果子一口噎住,“没......没有。我就是太久没见到他了,好......好奇。”
他眼睛眯成一条缝,缝中透出犀利的目光,“果真?”
“真的!”我起身,背对着他,不敢与他对视。
“哦?既然你这么好奇,我有新鲜的事情你可想听?”
“什么事情?”诺兰从后面的屋子走出来,手里端了一些点心,“神女今日怎么起这么早?”
“你来的正好。”游稽手里的果子还是吃完,又跳起来去拿诺兰餐盘里端的点心,“是你们西滇的事情。”
“西滇怎么了?”诺兰漫不经心问道。
“昨日我路过西滇上空,那里硝烟弥漫,好似在打仗。”
“打仗?!”诺兰顿时紧张起来,“谁与谁在打?”
“我也不太清楚,大家穿着迥异,好似来自很多不同的国家。”
西滇最大的国家便是娑曼国,周边小国皆是它的附属国。他们世代隐匿于山林中,与世无争。如是在西滇境内爆发的战争,应该是东州大陆上其他国家对娑曼国发起了侵略。
“这可如何是好?”诺兰神情焦灼,“我们娑曼国素来不是东州诸国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