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青娩不明所以,泛懵的,“我给你看我真的穿短裤了啊。”
边说边无辜抬眼,她直直对上赵承溪压低眉宇的眼睛,还未从潋滟瞳中看清自己的缩影,就见身前人闪躲着移开视线,很别扭的看向猛灌热风的窗户。
她视线刚好落在他露出的脖颈,修长流畅,定格画面如同收于国家博物馆典藏的古画,只可惜仓促吞咽的喉结破了这一刻的古韵美感。
也直白暴露了他的心迹。
那抹冷玉似的脖段更是染上浅薄红晕,连耳尖都泛出绯色。
郁青娩福至归灵,忽地明白过来,心里冒出的某种猜测将他刚刚堪称诡异难解的行为瞬间合理化,心想他是不是误会自己只穿了宽T,半裸着出来啊。
此刻顾不上脸红害羞,反倒弯起唇笑他。
不懂他怎么突然这么纯情,跟他赫赫有名的浪子人设好不搭。
郁青娩忍着笑,白细手指在他肩上很轻的点了下,在这次重逢里,难得占据一次上风,“你别乱想,我真的穿了短裤,是你衣服太大盖住了。”
赵成溪溘然蹙眉,刚要反驳谁他妈怕了。
又听见她作金石声的下一句。
“下衣失踪你知道吗?”
话音刚落,在郁青娩浮笑目光里,赵成溪僵硬又缓慢的扭过脖颈,那张多情又蛊惑的脸完完整整呈露在她视野里。
脸上露出怛然失色的神情,长却垂的浓密黑睫都睁高几分。
两人重新回到餐厅,梁潮遥遥看见郁青娩的穿搭,笑腔打趣一句,“瞧见没,我就说下衣失踪是潮流吧!”
闻声,赵成溪头皮发麻,如梵钟在他耳边撞,耳腔回音剧震。
郁青娩走在他身侧,第一时间察觉到他微顿的脚步,想起刚刚他错愕的神情,不由得垂颈低笑,曲指轻蹭两下鼻尖,半遮掩,不叫这笑太明目张胆。
偏在场的都不识眼色,侯周初生牛犊般,“怎么?谁还不知道下衣失踪?”
梁潮说:“还能谁啊,溪哥呗。”
“不能吧,赵成溪可是娱乐圈编外人员,靠女星带火的潮流他不知道?”
郁青娩没想到赵成溪还有这称号,转思又想起会所那晚,不禁心猜难道是他总被叫去帮着选女团吗?
虽知是正经事,但想起那堪堪及臀粉裙,还有那怎么瞧怎么不清白的号码牌,心脏莫名酸涩,如一颗青柠被慢慢挤压,微酸汁水丝丝缕缕弥漫。
她扣着掌心纹路,故作茫然地好奇一问,“他为什么是娱乐圈编外人员?”
“啊,这个啊,你别看他不混娱乐圈,但回回热搜可少不了他,那简直娱乐版头条常客啊!能不是编外吗!”
侯周刚说完,就被赵成溪丢了个小脆蜜,撞在肩侧,骨碌滚落至皮质座位上,水渍渐渐洇没于黑色衣料。
赵成溪手里抛着泛绿小脆蜜,直戳命门,“老爷子还不知道你偷跑回来吧?”
语气平淡,神色也如常,却掀起一阵睥睨众生的狂,不动声色的威胁最令人后背生寒。
侯周再迟钝也察觉到他眼底警告之意,缩肩默声,两指在唇边做拉链状,彻底消声。
视线却在两人身上疾扫。
好奇横增。
渐渐品出这位郁姓小美人在赵成溪心里不同凡响的地位。
私下朝梁潮递眼神求证,后者挑眉概括一切。
不是讲了叫你按时追连载,怎还企图看预告。
赵成溪将小脆蜜搁在桌上,抽一张纸巾,擦干指尖沾着的水珠,起身,“吃饱了?送你回去?”
“哦,好啊。”
郁青娩扭身拎小包,跟围坐一圈的人道了别,便跟在赵成溪身后往外走。
咸蛋黄般圆圆的太阳落至半山腰,浓霞顺落地窗侵入室内,如碰洒满瓶姜黄菠萝汁,黄澄澄,将人描摹出一圈淡金色的光芒。
于媛媛窝在梁潮怀里,看着拐出门,笼碎金的两抹身影,“这么看,他们真的好配哦。”
瘦肩撞撞男友胸膛,“你说青娩这么温柔的性格能降得住溪哥吗?”
梁朝撇撇嘴,中肯的评价,“不太能吧。”
不过想起最近这一系列“诡异”行为,他不由眯了眯眼,“要是他主动投降,那就不好说了。”
那辆Bugatti全碳超跑停在俱乐部门口,连号三个零,嚣张又惹眼。
当初选这车牌号实打实在赵家掀起滔天巨浪,遭赵老爷子痛批,零同灵,不吉利,偏赵成溪一身反骨,不信风水,又不诚心,愣是将他所有车都改成三零连号,差点将老爷子气进ICU。
郁青娩注意到这车牌同上次一样,“你的车牌都是炸金花吗?”
赵成溪拉开车门,手朝她后腰虚一抵,叫她上车,闻言轻挑眉稍,语调微讶,“你挺懂扑克?”
她闻声摇头,“没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