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路元宵在一旁目瞪口呆,心里默默鼓掌,这个男人,说起谎话来真是溜到飞起,脸不红心不跳,不打草稿真是王者。
“哦?”李管家眯了眯眼,道,“你这话,和我说也没什么用,等回了府,见到我家老爷,你同他解释吧。那你呢?你又是做什么的?”
路元宵一愣,嬉皮笑脸道:“我是他表弟,这俩是我们的随从,嘿嘿。”
她说完,得意洋洋地看了裴公子一眼,仿佛在炫耀自己现学现用的本事。
此刻,李家姑娘像发了疯的冲出房门,扯掉府里的红帐,拿起棍子砸向红灯笼,把囍字撕下来,一边跑一边喊:“我要成亲了,我要成亲了,哈哈哈哈哈哈,我要与程郎成亲了!”
她看见每一个人都要抓着他们的胳膊喊一句“我要成亲了”,府里的下人想拦又不敢用力,很是无奈。
“老爷,不好了,小姐疯了!”一个下人冲进李县令的书房,喊道。
李县令吓得连忙想起手中的东西,怒斥道:“没规矩!直接闯进来!你是老爷还是我是老爷?”
下人被这怒气吓得后退几步,低着头道:“老爷,先别生气了,小姐她……她疯了!老爷快去看看吧!”
“什么?疯了?”李县令一脸诧异,甩了甩衣袖,一边往外走一边问,“小姐在哪?”
下人带着李县令来到前院,只见李姑娘披着红帐,一手挑着红灯笼,一手拿着囍字剪纸,一边笑着一边围着前院的石头屏风转圈。
“这……哎!”李县令焦急地不知如何是好,长叹一口气道,“我的喜帐,我的红灯笼,我的……快来人,把小姐绑回房间!”
李县令一声令下,上来几个身强体壮的嚒嚒,拿着绳子捆上李姑娘,几人合力把她抬回了房间。
他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又气又无奈,握起拳头狠狠地砸了几下墙壁。
正当他愁眉不展时,载着路元宵四人的马车听到了县令府门前。
他们四人跟在管家后面,一踏进县令府,就被眼前的一幕惊住,似乎不久前,此处发生了一场大战。
“老爷,这这这这……这是府里遭贼了?”李管家急切地问。
李县令叹气道:“小姐弄的,她呀,是真疯了。”
裴公子见状,上前一步道:“李县令,令千金的病,我有办法治。”
路元宵在他身后捏了把冷汗,心想这家伙张口胡诌的本事真是练的炉火纯青,这样的人,应该活不久,会被打死。
李县令愣了一下,扭头打量着四人,眉头皱起问李管家:“这四个人是谁?你怎么随便放人进来?”
李管家上前,附耳私语了几句。李县令目瞪口呆,警惕地看着四人,冷言道:“让他们去前厅等我。”
路元宵四人被带到了前厅,他们环顾四周,等着李县令。
“喂,你发现没,这个李府好像要办喜事。你说,是不是李姑娘再嫁?”路元宵凑近裴公子小声道。
“我倒是觉得,更像是李县令要办喜事。”裴公子看着路元宵,小声道,“你瞅刚才在门口,那乱七八糟的样子,再听那李县令的话,八成是他女儿做的。所以我当时就猜她女儿可能有点疯了。”
“呃……我就知道你是猜的。”路元宵脸色唰地沉下来,没好气道,“看他没反驳,你可能猜对了。不过,她要是真疯了,你还真会治病不成?”
裴公子摇了摇头道:“我可不会医术。”
路元宵翻了个白眼道:“你这牛可吹大了,咱们现在进了县令府,可就是刀俎上的鱼肉了。你夸下了海口,要是治不好,加上你冒充他女婿这件事,得玩完。”
裴公子微微一笑道:“你不也冒充了我表弟吗?顺便告诉你一句,我家,就只剩我一个人了,可没有什么表弟。”
路元宵愣了一下,刚才好像看见裴公子脸上闪过一丝忧伤,是她的错觉吗?
“几位,久等了。”李县令大步走来,落座后道,“事情的前因后果我已经听管家说了,既然是程戌的朋友,自然是我府上的贵客。虽说……不过,这些都不重要,还请贵客告知,小女的病该如何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