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进了马车,土匪们架着马车调转了方向。
路元宵靠近裴公子,小声问:“你家是离双喜县近吗?”
“为何这样问?”
“废话,要不然你为什么提出勒索赎金的主意?”
裴公子愣了一下,抿嘴一笑,道::“等会儿进了山寨,你就知道了。”
路元宵不解,心里也不爽。这个姓裴的,又卖关子,这是根本不信任她这个队友。
土匪头子忽然掀开帘子,瞪着他们道:“嘟囔什么呢!警告你们别想着逃跑,四个人两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你们也跑不了。”
路元宵撇嘴道:“对对对,就你有缚鸡之力,你多猛了,你是猛男。”
她说完,表面笑嘻嘻,内心翻白眼。
土匪头子哼了一声道:“说好话也没用,都没有真金白银实在。我告诉你们,我一般不杀人,你们只要老实一点,等我拿到赎金,自会放了你们。我只求财。”
“好的,大哥,我闭嘴。”路元宵说着,抬手做了个把嘴拉上的手势。
土匪头子放下帘子,继续赶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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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喜县的县令府,县令的女儿坐在园子里,眼神迷离,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县令姓李,大夫人早逝,膝下只有一个女儿,娶了无房妾室都无所出,这不,又张罗着纳妾了。
仆人们在院子里张罗着挂喜帐,李县令回来后,看着李姑娘,问仆人:“小姐一直都这样,也不是个办法,等婚宴结束,找个郎中来看看吧。”
“老爷,郎中不是没来过,可小姐得的是相思病,心病还需新药医。”仆人叹气道,“你说咱们姑爷,怎么就忽然失踪了呢?哎……”
李县令眉毛动了动,略显尴尬,附和道:“对,真是奇怪,如今只能想办法让她忘记这件事了。”
“老爷,我有个主意。”仆人灵光一闪道。
“什么主意?”
仆人笑了笑,道:“要不,给小姐再找个夫婿?有了新人,就不想旧人了。如何?”
“呵!”李县令哼了一声,道,“你以为你家老人没想过吗?可是你家小姐这样子,根本不会出去相看男人。”
“小姐是不会出去,但他们可以进来。”
“进来?”李县令不解地问。
仆人点点头,道:“就等老爷纳妾那日,约一些县里的年轻男子来吃席,名为吃席,实则是和小姐相看。不过……”
“不过什么?”
仆人顿了顿道:“不过,姑爷失踪这件事,县里的人都不知道。咱们首先得把这件事告知县里的百姓。”
“不行。”李县令斩钉截铁地拒绝,“这件事不能声张,还是请郎中来看吧。”
他说完,转身回了书房,拿出一个黑匣子,打开一看,全是银票。
李县令盯着银票,轻轻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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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元宵四人被土匪头子带回了山寨,一下车四人就被绑起来带进了一间屋子。
不过,裴公子的双手没被绑。
土匪头子拿来笔墨纸砚,语气凶狠道:“喂,你,写勒索信。”
裴公子结果笔墨纸砚,大笔一挥,洋洋洒洒写了几行字,道:“把他送去双喜县县令家。”
“什么?”土匪头子瞪大双眼道,“你是县令家的儿子?”
“别紧张,我不是县令的儿子。”裴公子摇头,不慌不忙道,“我是县令家的姑爷,不过你放心,我保证县令绝不会派官兵来抓你们。”
“呵,就算官兵来,老子也不怕!到时候就杀了你祭旗。”土匪头子冷哼一声,拿回书信,带人离开了屋子,并派人在门口把守。
路元宵见门关上,深吸一口气,问:“你是给双喜县县令写了勒索信,让他出钱赎我们?不是,他和咱们非亲非故,你是怎么想的?”
裴公子看着路元宵,不紧不慢道:“我在信中写我是他的女婿程戌,他肯定会拿钱赎我们的。”
“啊这……”路元宵诧异,问,“程戌不是给了他一大笔钱然后和他女儿和离了吗?你这样写,他会相信他这个前女婿被绑架了?你真是太冒险了,裴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