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口,单手搭在膝盖上,对着烟灰缸弹着烟灰,“嗯。”她盯着手里那截烟看了半天,最终却笑了,“还以为自己昨天要死了呢。”
“胡说!”周钦朝说,“你才不会死。”
“哪有人不会死。”靳簇开玩笑般说着,“活到一万岁,不成妖怪了?”
“妖怪就妖怪,妖怪我也...”他忽然意识到什么,话说到一半猛地顿住,周钦朝感觉自己浑身发热,仿佛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似的。于是随意找了个借口,试图暂时逃离两人共处的密闭空间,“我…上个厕所。”
“最里面那间。”靳簇懒懒说着,嘴角勾起笑,目色中意味不明。
周钦朝从洗手间出来,一眼就瞥见某人的房间。靳簇的房间整洁得要命,和客厅的狼藉完全两个模样,他指了指里面,“我能…进去看看吗?”
靳簇靠在沙发上,冲着他摆摆手,“随你。”
得到允许后某人进了房间,之后就盯上了她房间角落那一摞试卷。老实说,周钦朝还没正了八经地见过她写的字,他笑了笑,忍不住夸,“哎,你的字还怪好看的。”
周钦朝顺着她桌上的试卷向下看,偶然瞥见最下面那张纸,他愣了几秒,忽然想到什么,周钦朝猛地睁大眼睛,震惊到几乎说不出话,“靳...”
沙发上的人动作一顿,隔着老远,靳簇眼睁睁地看着对方抽出最下面的演草纸,“这是…我的?”
靳簇咽了口唾沫,定定望向这人,几秒钟的停顿,她似乎终于找到了一个稍微合理的解释,“捡的。”
周钦朝心脏狂跳,脸上又热又烫,周身血液也跟着上涌。像下了某种决定般,他声音颤抖地追问,“真的吗?”
对方目光灼灼,半晌,靳簇终于开口:“周钦朝。”
她毫不掩饰地对上他的目光,把问题抛给了他,“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