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拿了个垫子，伸着手等着她接。
“谢谢。”纪竹接过来坐上。
“你叫纪竹？”男生问道
“对。”
“你也是美院的学生？”
“不是。”
“你是高中生？”
“对”
“美术生？”
“嗯”
纪竹酒喝了不少，现在有些懵，所以他问什么，她就回答什么，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直到听见旁边一声轻笑，她才侧过头，睁睁眼睛，看向那人的脸，正抿嘴笑着看着她。
纪竹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说实话，他长得也不错，也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
“你笑什么？”纪竹问道。
“你终于醒了啊？”
“我一直是醒着的啊。”
“我问你那么多，你就不好奇我吗？”
“…那你叫什么名字”
“陈闻彻。”
纪竹慢慢的点了点头，纪竹醉了，她不想废话寒暄。
“你想考北城美院吗？我是美院大三的。”陈闻彻问。
纪竹耷拉着眼睛侧头看他：“不想。”
陈闻彻有点被噎住，正想说点什么，门口传就来密码锁开门的声音。
张河放下酒杯纳闷的往门外看：“应该没有人没到啊。”
在看到来人身影的时候张河的声音抬高了一点，带着明显欣喜地语气：“哥，城哥，你们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要下个月才能回来？”
刚进门那人就是张家长子，张河那出息的哥哥，还有在他后面站着的…让纪竹看了一眼就一秒酒醒的，下午刚见过的，燕春城。
“事情提前结束了，就回来了。你和朋友好好玩，我们去书房说话。”张河向纪竹他们一群人颔了颔首，就和燕春城走向楼梯。
楼梯就在纪竹坐的沙发的正后方，听着她们逐渐逼近的脚步声，纪竹石化了，背僵着动都不敢动，低着头一动不动的盯着地毯装雕塑，陈闻彻凑在她旁边说这些什么她也全听不进去，一秒，两秒，三秒，上楼的脚步声逐渐变得模糊，纪竹的背终于松了松，想着他应该是没看到她。
她的手抚上有点发热的额头，又去伸手拿起桌上的杯子一口闷进去，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紧张，只跟自己解释是哪个高三生会不害怕喝酒打牌被老师看到呢？
冰块叮咚和杯壁碰撞，合着楼梯上停顿的脚步声和男人清朗的声音：“纪竹。”
她要凝固了，但只能回头，与楼梯上那人对上视线，嘴角拉出一个实在勉强的笑容：“燕老师好。”
燕春城点了点头，却没打算放过她：“速写作业画完了？”
当然没有，画室之前默认从不检查周末的作业，马骁对她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纪竹的表情笑的很僵，“还，还差一点。”
“画完，明天给我看。”他皮笑肉不笑的扔下一句话就进了书房，被迫醒酒的纪竹还傻坐在原地。
“怎么回事啊纪竹？”张河探头问道。
李穆棉又是一巴掌拍到张河头上，“你别废话，北卧室有我的画板，去给猪猪拿过来，人家为了来给你过生日都被老师抓住现行了。”
李穆棉又转头好奇的问道：“但是你们画室不是不检查周末作业吗？”
纪竹面无表情：“我也想知道。”
“你先画，别着急，等结束让张河给你送回你画室那边。”李穆棉安慰道。
纪竹嫌他们吵，拿着画板去了偏厅的书桌，她状态好的时候画的很快，不到半小时就画完了三张。
不知道什么时候陈闻彻也来了偏厅，走到纪竹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歪着头盯着着她看：“我帮你画？”
“谢谢，不用了。”纪竹从小长的漂亮，遇到这样的男人也数不过来，今天哪怕有点晕，也不是不知道他的用意，但她很清楚，她对他没兴趣。
陈闻彻没理她的拒绝，径直走到她身边，胳膊撑在桌子上，一只手拦着纪竹的肩膀，整个人笼罩在她身后，压着她的后背，腿贴在她裙子开衩处漏出的右腿上前后蹭，他一点点低头，贴近她的脸侧，轻声说道：“我给你画，明天一准你老师表扬你。”
纪竹偏头，凑近他的脸，陈闻彻呼吸一滞，他能清晰的看到她皮肤细微的绒毛，能闻到少女身上的香甜味道。
纪竹也学着他一样压低语气，柔柔的看着他的眼睛：“我不是说了吗？”她顿了顿。
“嗯？”陈闻彻看她入神，也没注意她说什么。
纪竹猛的扬臂把画板高高抬起砸到了陈闻彻头上，“我他妈的不用！”
“臭傻逼。”纪竹还是不解气，站起来狠狠踹了他一脚。
陈闻彻被她打的有些懵了，再次抬头看着她的脸都扭曲了。
“他妈个臭婊子，你找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