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收了江阔和冉玉桦给的两个大红包,那叫一个心满意足,守岁的时候胃口好得很,点心和茶水一个劲往肚子里炫。
江墨道:“姑姑今天好开心。”
宛柠道:“过年当然开心啦。”
江墨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江问天便道:“柠妹,太晚了,先让墨儿回去睡吧。”
江墨的眼睛亮晶晶的,“可是我还不困呐。”
宛柠柔声道:“小孩子不睡觉长不高的哦。”
似乎是小孩子对长高都有莫名的执念,一听这话江墨便乖乖跟着宛柠回去了。
洛瑶发现似乎江墨一提到江问月以前的样子,宛柠就会打断他,洛瑶有些不解,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江阔又谈起追魂诀的事,洛瑶的注意力很快便被转移。
南陵有人偷练追魂诀已经不是秘密了,功力大增者有,毫无进益者也有,走火入魔者有,突然暴毙者也有,总之这第七、八本追魂诀在南陵引起了不小的骚丨乱。日月山庄作为南陵第一大派自然不能袖手旁观,江阔经脉一直封着,因此都是由江问天出面追查追魂诀,将偷练追魂诀的人带回日月山庄治疗。
洛瑶十分不解,“这两本追魂诀不头不尾的,怎么有人敢练啊?”
江问天道:“有时候人们对力量的渴求,已经到了不可理喻的程度。”
洛瑶道:“那他们就应该承担后果。”
在场的人似乎没想到洛瑶会这么说,都愣了一下,江阔又道:“不只是追魂诀,还有暗域宫,按月儿所说,阮尘微一行人应当已经潜入了南陵,可是我们却查不出他的踪迹,这可是个大隐患。”
褚何问道:“他们会不会逃回西漠了?”
江问天摇了摇头,“且不说他们身负重伤能不能长途跋涉,就算是逃回西漠,他们一行四人不可能毫无踪迹。”
洛瑶问道:“那有没有可能折回东丘了?”
江问天道:“这倒是有可能。”
褚何道:“那给风海阁去信了吗?”
江问天突然静默下来,江阔和冉玉桦的表情也都不太自然,洛瑶试探性地问道:“是有什么不方便麻烦风海阁的吗?”
褚何问得更为直接,“你们是怀疑义父遇袭和戚阁主有关吗?”
冉玉桦有些不可置信,“小何,你……”他们本来是担心戚央是褚何的舅舅所以不好直说,却没想到褚何也是这么想的。
褚何十分冷静,“义父之所以脱险是因为姑姑及时赶到,再加上我的武功恢复,而顾盟主孤身一人,能让他们二人同时中毒,就一定要在他们从风海阁出发之前动手,最有机会的就是戚阁主,这是其一。其二,义父让我先走的时候地雨没有阻拦,这说明她不想伤我性命,可是我与暗域宫并无渊源,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们的同伙让他们放我一条生路,戚阁主虽然与我不亲密,到底还是我的舅舅,保我一命也在情理之中,所以我怀疑暗域宫的行动和他有关。”
听褚何这么说,洛瑶补充道:“我们去风海阁的时候,有一个叫陈二的人跟在戚阁主旁边,戚阁主说那是他的朋友,我和他交过手,看他的武功路数,我觉得他就是阮尘微,这事戚阁主应当不可能不知情。”
江阔神色严肃,“月儿,你确定吗?”
洛瑶心想江问月确实挺确定的,我什么也没看出来,但是江问月不知何时能醒,洛瑶不敢把话说得太死,便道:“十有八丨九可以确定。”
江阔久久不语,江问天道:“阮尘微的行踪的确重要,但现在最主要的是那两本追魂诀,再不找到南陵必有大乱。”
洛瑶问道:“可是追魂诀不是已经都传开了吗?现在找到还有用吗?”
江问天道:“当然有用,找不到追魂诀时有人练功可以说是因为日月山庄无能,如果找到之后再有人练那就是偷练邪丨功,性质完全不同。”
洛瑶心里直叨叨这当老大就是责任大,表面上连连点头表示赞同,突然又想到一件事,“我和问星回南陵那天展骁拦住了我们,说已经知晓东丘空明谷发生的事,还说我有凶戮,所以我是黑面煞,但是按理来说他不应该知道,肯定是有人告诉他的。”
冉玉桦道:“而且在阔哥刚回日月山庄那几天,展仝求说要找阔哥议事,非要见到本人不可,而且不止一次,每次都要问天出面阻拦他才罢休,直到你们动身回来,他再也没来过。”
褚何道:“看来这展家的确是不对劲。”
“既然如此,我下个请柬把展仝求请来。”江阔语气冰冷,洛瑶还是头一次见到他这种神情,怪不得能当南陵的老大,认真起来气势真足。
冉玉桦问道:“用什么名头呢?而且就算他来了我们恐怕也查不出什么。”
江阔道:“我自有打算,今儿过年,先不说这些了,”他转向褚何,“小何暂时先别走吧,等追魂诀的事忙完了我们陪你一起回北岭。”
褚何还没说话,洛瑶惊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