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嗽一声:“别拉我下水,我可没你那些癖好。”
“没关系,金先生只要能理解我就好,我所求的也只是这个:有人能理解我,并且陪我玩下去,”帕里斯通说着,睫毛垂了下来,微微遮住了黑色的眼睛,“你或许认为我很讨厌伊塔,但事情正好相反,我很喜欢她,‘喜欢’真是种折磨人的感情……”
坐在棕色的真皮软椅中,帕里斯通·希尔包裹在灰色西装下的肩颈收缩了一下,他避开金的注视,难得显出了一种示弱的情绪:“……谁能拒绝一个忽然撞进来,打破你所有计划的女孩呢?如果她硬要拉着我跳舞,而我无法躲开——这难道是我的错吗?”
“我已经努力在给她我的爱了,”
金发男人叹气,把右手手指轻轻压在嘴唇上,似乎在模拟一个亲吻的动作,“……这是我能为她做的为数不多的事。所以,可以麻烦金先生站到一边吗?哪怕把这当做一个正在热恋中苦苦挣扎的男人的请求?”
办公室陷入了寂静。
金抱着双臂,沉默了很久。终于,他开口:“……你真是让我惊讶。”
他似乎被说动了,露出了十分明显的苦恼表情,抓了抓乱糟糟的黑发,长长地“唔”了一声——
“不行。”
“这和最开始不一样,既然小塔信任我,那我就不会再坐视不理,”金说,“因为我们是同伴了。”
盯着他,子鼠脸上的表情再一次消失。
“如果她想回家,那我就帮她回家,如果她不想回去,我会帮她在这个世界开心地活下去。而且这也不难,如果你见过她现在的样子——总之,无论小塔选择什么,当她需要我的时候,我不会坐视不理,这就是同伴的意义,”金完全不带喘气的,一口气说完后,忽然笑了起来,“关于那个‘喜欢她’的宣言,我知道你没说谎,不得不说你真是个奇怪的人——那样的话,你岂不是会爱上我?”他站起身,随脚把凳子踢到了一边,“因为我会把你的计划打得更破,你喜欢跳舞?可以啊,我会拉着你跳的,你想停都停不下来。”
金·富力士身上带着帕帕罗斯平原干燥的沙土味,宽大的帽子遮住了半边脸,看起来风尘仆仆的。但他发亮的黑色眼睛穿过了帽檐投下的阴影,直直地看进帕里斯通·希尔的眼睛里,似乎只是在开一个不作数的玩笑,却又不许他回避:“只和小女孩玩有什么意思?和我玩呗。”
帕里斯通·希尔的瞳孔微微放大——
直到金的手机忽然响了一声,黑发男人低下头去,瞧了一眼,笑了:“正好,十分钟到了,开你的会去吧,”他补充一句,“带上你的弥赛亚,我不需要了——有人毛遂自荐呢。”
无视了子鼠在身后装模作样的喊声:“哎呀哎呀,金先生,等一下,是我冒犯了什么吗”,金推开门,走了出去。
……
金·富力士走出门,看见的第二张脸是伊尔迷·揍敌客的面瘫脸。
嘶。
他想把帽子拉低一点,但再一想又觉得没必要——难道是陪着小塔和他玩躲猫猫游戏玩久了,导致看到他就会产生诡异的心虚感?说起来他有什么可心虚的,该心虚的难道不是对面的小子吗?
于是金走得理直气壮了起来。
黑发青年前来参加会议,穿得很端正。他站在协会的走廊一端,安静地看着金·富力士从另一头离开。
直到帕里斯通·希尔收拾完文件出来,伊尔迷·揍敌客的视线还没收回去。子鼠站到他身边,十分理解地叹了口气:“真是个麻烦的人,对吗?”
他把手里东西递给伊尔迷,两人一起往会议室走去。走着走着,帕里斯通忽然说:“虽然我和金先生是同事关系,但是同事如果合不来真的比对手还难缠,伊尔迷桑也感受过吧?……说起来,我和他也打过好几次交道了,如果伊尔迷桑很想把他弄走,我倒是有点小建议……”
……
金·富力士回到帕帕罗斯平原,见到的第三张脸是库洛洛·鲁西鲁的脸。
“我有办法找到她。”他说。
说完,他转头看向不远处巨龙形态的帕尔托维纳,很感兴趣地问:“这就是传说中的‘拉德鲁纳’?在康赛普斯出现的也是他吧……我只在文献里读到过这种生物,所以那些关于‘虚空’的描述都是真实的吗?”
金:“都是假的。”
库洛洛笑了:“这样么。”
两个人达成了短暂的合作。
不过金·富力士并不能确定这是不是个好主意。很多时候他并不在意自己的行为是否过于冒险,因为冒险代表了未知的可能性,而他喜欢这些“可能”。这样说来,有些本可避免的危险反而是他自作自受了,不过他也不介意就是了——但是看着毛遂自荐的库洛洛·鲁西鲁熟练翻开手里的书,一副背地里搞了很多小动作的模样,他还是刹住了车,难得用上脑子为小塔考虑了考虑:
“喂,”金说,“我劝你,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