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可以的话,还是让我来亲手为塔塔激发念吧。身为塔塔的监护人,我要为塔塔出现的任何问题负责,既然这样,或许让我来激发念是一个比较好的选择呢。”
在可爱美含泪的“帕里斯大人您这么高贵,怎么可以!”的尖叫声和伊塔“对不起,我选择死亡的”的抗议声里,金发子鼠微笑着环顾了一圈猎人协会的工作人员。
“这样的话,那么……有谁愿意为这位可爱的小姐激发念呢?”
所有员工齐齐后退一步。
伊塔&可爱美:……
“哎呀,”帕里斯通遗憾的笑着,“这可真是没有办法了呢。”
尽管伊塔没有屈服于他的淫威,但是这些员工显然没有这么高的觉悟。在协会里,虽然帕里斯通此时还不是副会长,但已经有了生杀予夺的权力。这个手段相当狠辣的笑面虎——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不该招惹。
所以,威胁成功的帕里斯通愉快地说:“我们开始吧,塔塔。”
在一个狭小而昏暗的房间里,各种物件的摆放干净而简约,墙上还挂着黑白色的现代主义风格的作品——然而,就是这么一个清静高雅的地方,却惊现一个帅气的金发男人在轻声勾引(?)一个红发小萝莉。
“塔塔~为了激发念,你需要脱掉外套哦~”
看着这张阳光的脸,伊塔忍住一巴掌呼死他的冲动,勉为其难地脱掉了外套。
“还有这件衬衫也是,需要脱掉呢……”
她沉默了两秒,最终选择了迅速地扒掉了外面的衬衫。
“还有这件背心——”
“滚。”
意见被驳回的帕里斯通委委屈屈(?)地开始了激发念的神奇过程。
当他的手放到伊塔背上的一瞬间,仿佛是两记闷棍砸到了她的身上,猛烈的力量立刻席卷了她的全身,滚烫如同沸水一般的念顺着血液疯狂地涌进伊塔的四肢百骸——她的大脑不知为何,忽然变成了混乱的走马场。
这个形容真的一点也不夸张。
在水下的黑洞之前的癫狂再次回来了,她只感觉自己是漂浮的,所有的光变成了扭曲的线条,狂乱的场景在她的眼前,如同万花筒一样肆意地翻滚——无论是这个世界的,还是那个世界的都有。
她看到赤红火海里烧焦的自己,蓝色天幕下的教堂和雪山,黑色森林里的西索以及白色海洋里的飞坦,看到库洛洛·鲁西鲁独自走在山一样的垃圾堆里,看到伊尔迷·揍敌客从某座大楼的顶端一跃而下,看到以撒跪在一个诡异的圣坛里,抬起头来病态地笑着……然而这些都是模糊的,一闪而逝的,仿佛某个快速播放的邪典电影。
Cult电影看多了是会头晕的,现在的伊塔就很晕,之后还有很多人和很多场景,但是她已经看不清了,颠倒的日夜和图像,声音被拖长,变得尖利恐怖,如同什么东西要撕碎她,吞吃她——
最后一切都寂静了,像是纯白的风声。
她看到了自己家门口的梧桐树,安宁得如同画一样,还看到了自杀死去的父亲,她明明从来不记得他的模样,但是这一刻,她丝毫不怀疑,这就是他。
温暖的阳光里,他站在高高的梧桐树下,抬头看着黄昏里那些被染红的叶子。
季节哆嗦着,轻声开口:“嘿……”
“嘿,小节,”他回头,脸上是柔和的微笑,“你原来在这里啊,怎么离家这么远了?”
那一刻她下意识想冲过去,但是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阻止她靠近他,所以,无论多么拼命,季节只能徒劳地站在原地挣扎着,望着他,几乎是喊出来的吼叫:“爸——你为什么要走?为什么?”
然而,父亲只是笑。
夕阳,和盈盈的尘埃,把他衬得模糊而老旧。梧桐树的旁边是她的家,门忽然被推开了,“吱呀——”一声响打破了刚才的寂静。
父亲转回头去,只最后说了一句:
“你该回去了,小节,别忘了回来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