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深声不见了?怎么就不见了?不就去了一会天宫吗?都还没一天!”鬼判官几乎要跳起来,“我就说!我就说!你早不能让她再去那个地方,这是要害了她。”
阎王无奈摇摇头:“据天宫给的消息来看,她是在回地府的路上不见的。有两种可能,要么就是被人带走了,要么就是掉落悬崖。”
孟婆也认同阎王的想法:“悬崖下还没找到,既如此,最大的可能就是截杀他们的人带走了。”
“不。”阎王否认道,“从消息来看,羽泽仙官几乎要被打死,可见对方是下了杀手,深声对于他们没有什么价值,就算是因为当年的事……他们也只是想杀人灭口。”
鬼判官走到阎王前面:“你是说,我们深声,被他们杀了?阎王老头,我告诉你,是你答应了那天君让深声去的天宫,现在她不见了,你还我深声!”
别看鬼判官平时和林深声老是斗嘴,其实在地府里,能和鬼判官斗嘴也最不怕鬼判官的人就是林深声了,他很着急,感觉像养了个犟嘴的女儿不见了,于是没有轻重地朝阎王发火。
“先别急,阎王的意思是说,他们下杀手,但却没有带走深声的必要,承桑仙官不是说了吗,他第一时间去的时候并没有看到深声。如果深声有什么不测,不可能那么快化为虚无的。所以深声不见了,不见得是坏消息。”孟婆安慰他说,她也急,这丫头前不久才被打伤,现在恐怕也凶多吉少。
“那该怎么办啊!说不定、说不定深声被他们打死了才找不到?不行,我要去找!”鬼判官火急火燎就要走。
阎王叫住他:“你回来,我去。我得亲自去那个地方看看。”
……
悬崖处,天君站在那看着那摊血迹,他不由得心痛,如果没有一己私欲,如果他没有叫羽泽带她来天宫……
“你想出是谁要害她了吗?”一个声音从他背后响起。
天君回过头,是阎王,他正从一团黑雾化身正型朝他走来,算起来这两人已经几百年没见了。
“我知道,除了与当年的事情有关的人,再没有别人了。”
“当年你将她带到地府,让我们喂了她孟婆汤,让她得以重新开始,转世投胎。几百年过去了,她身上的邪魔丝在地府也差不多被吸完了,她可以去投胎轮回,所以你想在她离开之前见她,我理解。只是,那些人根本没想过要放过她。”阎王说。
天君想起当年,如果再早些查到邪魔丝,如果他再坚定一点选择相信林深声,应该不会发生那些事了,这是他作为天君以来,最后悔的一件事。
阎王看他垂眸懊悔的样子,叹了一口气:“天宫的事,我不好插嘴,只是对于深声来说,并不公平。你打算继续掩盖那件事吗?当年之事如果查清楚,她就不用再受这些苦。”
当年他选择在事后息事宁人,将林深声送到地府,维持天宫一时的安宁,是无奈之举,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当他再看到林深声的时候,心里的愧疚、悔恨像决了堤的河水,他想再看看这个孩子,看看她拼了命保下的女儿现在过得怎么样,一念之差,又让她身陷险境。
天君似乎下了一个决心,他看着阎王说:“那件事我会让人去查,现在重要的是,找到她。”
“不知道她被谁带走了,这六界中,我会让我的鬼差在地府和人间找,你就安排一下找一下天上的和万妖林。只是……魔界那边,我们都不好寻人。“
天君也赞成阎王的想法:“这些地方要是都找不到,只能在魔界了。”
……
林深声睡得昏昏沉沉,感觉自己五脏六腑都在剧烈地撕痛,她呓语着:“好痛啊,不丁,我不是喝过药了吗……”
祁夜司看着她疼得面红耳赤,俯下身将手搭在她的手上。
“将军是在给她输送元气吗?可这位姑娘看起来不是魔族的人,也能承受魔族的元气吗?”魔族药师问道。
祁夜司冷声回道:“我看喝药见效太慢,倒不如本尊输元气来得快些。”
实则是林深声重伤吐血,祁夜司感觉浑身不舒服,还不如赶快将她医治好。
“你先下去吧。”祁夜司说。
药师默声退下。
祁夜司看着林深声的脸,她现在得到元气舒服很多,眉头也舒展开,他看他手下的手小小的,整个人也小小弱弱的样子,很难想象,师父竟有个这样的弱小的女儿?
……
“祁夜司召你去,是生什么病了吗?”座上之人穿着一身玄色长衫,交领处胸膛大露,他轻轻地擦着一把刀,漫不经心地开口。
药师不知如何回答,一位是魔族的王,一位是魔族法力最强者,他两边都不敢得罪,无从开口:“将军……将军他……”
“哼。”座上之人笑了一下,“别担心,本座是担心魔族第一大将,本座是怕他身染重疾,不治而亡。”最后几个字越说越重,仿佛不是关心,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