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就不信,能有人可以在这种高难度的条件下,不借任何助外力,就能射中目标。
祁巍淡定地翻身上马,一手握着弓箭,一手牵着缰绳。
正要从那帮喽啰中寻觅一位幸运儿时,吴得出言说道:“哎,你可不能从我的人当中挑选,喏,你不是还有两个同伴吗?”
“二选一,选一个当饵喽。”
祁巍冷声说道:“你方才制定规矩时,可不是这般说的。”
吴得嗤笑,他确实说过,两人可在现场人员中各挑一人当饵,可他现在就是反悔了,偏不想这么爽快地让他如意。
“我是他们的主人,能不能当饵自当由我说了算。”说罢,他瞥向场外凑热闹、瞎嘲弄的看客,“若是他们愿意,你也可以从他们当中挑选。”
吴得故意说得很大声,大到让所有人都听得见。
看客们闻言纷纷向后退一步,谁都不傻,若是三箭都射偏了还好,可万一其中一箭射到了脚上、腿上,甚至是胸口......
那可是要出人命的!
方才那个顶着红果的手下不过是运气好,吴得的射箭技术也够烂,三箭全都歪歪扭扭地与靶子偏离太多。
在场众人都清楚,谁都不愿意当冲头。
吴得得逞地笑了笑,“你若选不出来,那这场比试就算我赢了。”
然而话音刚落,一声温和的声音打破了吴得的美梦。
“我来吧。”
李晚月比图雅更快一步地站了出来。
吴得脸上略显惊讶,随后转为些许忿忿,倒是小巧了这个瘦弱的公子,竟还有这般勇气。
“行吧。”
李晚月从筐中随便挑了一个红果顶在头上,意味不明地看向祁巍。
说出那三个字前,她心中也难免像旁人一样有所忐忑与害怕,可瞧着图雅坚定不移的信任,并且自己也说了相信他的话,那一刻,心中就好像被点起一把火,充满了坚信与勇气。
而祁巍更没想到,李晚月会主动站出来。
在他的认知里,这是个唯利至上的人,绝不会做出有损当前自身利益的事。
此时,他有些看不透了,仿佛山洞中胡乱杜撰身份的人不是她。
“咚咚”几声铜锣响,拉回了祁巍的思绪。
吴得哪管这些,扯着嗓子喊道:“既然都选好了,那还等什么,快点开始吧。”
他还等着看祁巍失败呢。
在众人的注视下,祁巍骑着老马绕着围场跑了起来,维持这牵缰绳的姿势,丝毫没有要开弓射箭的想法。
场外看客议论纷纷。
“这在搞什么啊?怎么还不射箭?”
“就这样骑马怎么能赢,还得射下红果才行。”
“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就当众人以为祁巍说不定会放弃时,他总算有所动作。
祁巍从箭袋抽出三只羽箭,瞄准着那枚红果,动作干脆利落,气势如虹,似乎就差一个时机。
众人瞪大着双眼,不可思议地盯着场中景象。
难道,这人是想三连齐射吗?
吴得亦是震惊,随后立马露出得意之笑。寻常人别说是一箭了,哪怕是来个三十箭、三百箭,也不定在这样的条件下射中,更别说是这种高难度的三连齐发。
这比试,他稳赢。
祁巍凝视着李晚月头顶的红果,上下调整位置,马儿再次来到转弯处,他的身子微微向里圈倾斜。
忽然,三只利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速地离弦而去,直指目标。
在场众人惊呼,有人不忍看见场中人被利箭贯穿,已是偏过头去避而不看,还有些人发出诸如唏嘘或嘲讽的声音,为已经注定的结局增添一种悲色。
无人认为祁巍能射中。
然而,就在下一秒——
“嗖”地一下,三只箭头均稳稳地插入红果,而正中央的李晚月根本没有察觉到任何破风而来的力量,仿佛这一切发生的是如此悄然。
精准的力度控制,完美的准心把握......无一不向在场所有人证明一件事。
这三只箭射的十分容易!
他们不相信的人,却轻而易举地做到了!
围场默了一瞬,随后爆发出激烈的掌声,围场中的每个人都为这惊天动地的一幕而欢呼。
这下,总是欺人太甚的吴得可算是踢到铁板了。
吴得气得浑身发抖,怒不可遏,疯狂地大喊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他定是做了手脚,你们不要被他骗了!”
素来仗势欺人的吴得如同疯狗一样乱吠,然而得来的却是旁人的白眼。
根本无人搭理他。
人群中不知是谁先带的头,齐齐朝他扔烂菜叶,还朝他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