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刀叉。两人僵持了一会儿,视线的交错,列车快速的跨过重重黑夜终于抵达了停靠的第一个车站。
蒸汽车头一声长长的鸣笛,随后是火车缓缓驶入月台,车窗外人群攒动的声音传入耳中。
小田急号与普通八辆编程的列车不同,它的二等座票价就是普通列车的两倍,自然它的内部细节与设计也超出普通列车许多。甚至在餐车的车窗玻璃上都挂上舶来的蕾丝窗帘。
行驶了好几个小时,餐车里有不少出身富贵的小姐,她们掀开蕾丝挂帘好奇的打量月台上的人群。
贩夫走卒,商贾学生,全都汇集在此处。
每个人脸上的表情各异也带着各自的目的,或是在此处做些小生意卖点供旅人解渴垫饥的茶汤点心,或者是些擦皮鞋出来讨生活的手工业者。
月台的另一侧也有一辆即将要出发的列车,而此刻有许多穿着朴素的人正登上那辆列车,有上京求学的学生穿着崭新的制服可身后的行囊中却突兀的背着一卷草席,还有包着头巾的妇女正急急忙忙的从口袋里再掏出两个柑橘,只为了让即将离家的丈夫能够路上解渴。
可他们所乘坐的这辆列车上并没有,大部分人穿着得体,看着报纸喝着红酒,时不时看看手腕上的瑞士手表。神情悠闲自在,一点都没有对面那些人即将前往东京的兴奋感。
一道蕾丝挂帘隔开了这两个世界,也就像这块带血的肉,让在元更加深切的认识到自己与鬼杀队众人的隔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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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作为战斗编制的剑士薪俸是十五块一个月,越往上的级别薪俸越高,到达柱的级别一个月有五十块。”
蕾丝挂帘挡得住外面的人与物,却阻挡不住芸芸的喧嚣。在听到卖烤山芋的小贩喊了三个回合以后,在元放下了手中的刀叉,顺带甩开了富冈义勇的手。
义勇知道自己的举动突兀又冒犯,而且明显惹得在元不快,但没想到她和自己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是这个。
她说着又拿起一旁的锡制餐刀刮了几块被称作为黄油的东西塞进面包里。她边这么做又说道:“而且我记得出行的交通费队中都会给予补贴,即使不会富裕到给一张高级车票的地步,但是我想这些东西你应该是见过的。”
她的手指撩起蕾丝挂帘的一角,餐车顶部装饰的玻璃吊灯照耀下,她的面容不像平时那般苍白无力,像是精致的冰雕忽然被赋予了生命,每一个动作皆栩栩如生。
“看到那群学生了吗?他们是即将要上京的孩子。”她的指尖点了点,在人群中穿着崭新制服的孩子们,清浅的声音回响在义勇的耳边:“看制服的样式应该是帝国大学的学生,他们一年学费也就五十块。”
富冈义勇随着她的说明朝外望了一眼,但仍是不解。
“义勇。”在元的声音淡了下来,少有的叫对了他的名字,不乏疲惫和无奈:“所以说我吃牛排的这种行为有这么看起来十恶不赦吗?作为常年行走在外的你会没有见过呢?我觉得,对外面的世界很陌生的,是你吧,蠢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