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乾这副模样,看得罗青青直犯怵。
她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咬人是这么累的一件事情,持续了不到十秒,就口齿发麻,哈水乱淌。
而被咬的人,却肌肉纠结,坚如磐石。
这让她产生了挫败感,恼羞成怒地骂:“变态吗,你都没有痛感的吗?”
拉扯间,衬衫上的扣子已完全崩开,露出剧烈起伏的肩膀和胸膛,郑乾瞥了眼肩上正在渗血的牙印, 毫不在意地说:“不疼。”
“真是变态!”眼看楚一航已经来到近前了,罗青青加大了手上的力度,推搡间,胳膊撞在皮质椅背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嘘——”薄唇轻轻贴在罗青青柔软的唇瓣上,郑乾提醒,“青青要小点声,玻璃上虽然贴了防窥膜,外面看不到里面,但声音却是无法完全隔绝的。”
仿佛是为了验证他的说法,楚一航敲了敲车窗,在外面喊了声:“青青…姐。”
声音虽然微弱,但却清晰可闻。
罗青青立刻噤声。
郑乾轻笑了下,低头去吻她莹白如玉的耳垂。
即将碰触的瞬间,罗青青偏头躲开了。
郑乾并不恼,转而换了阵地,三两次拉扯后,他便攫取住她的唇,在口液的润滑下,顺利将舌尖探入她口中。
罗青青顾不得那么多,死死盯着窗外,生怕被楚一航听到什么动静,但她越是想要保持安静,郑乾越是要搅乱她的安静。
也不知他从哪里学的技术还是男人天生就对这种事无师自通,勾,拨,抹,挑,灵活的舌像入水的鱼儿,游动间,快把罗青青逼疯了。
身为一个健康的成年女性,面对完全符合自己审美的未婚夫,她不可能无动于衷。
但这种事,在这种情况下,不是她想要的。
她忍耐着男人的撩拨。
忍到楚一航趴在玻璃上往里面看。
忍到他等了一会儿,没见里面有什么反应,手指在车窗哈气形成的那片白雾里无意识地划拉着。
忍到他像突然意识到什么,胡乱抹掉那个刚刚划拉出来的名字,转身往回跑。
忍到楚一航的身影远去,罗青青再也忍不住了。
胸腔内沸腾的血气如瓦斯爆炸般,化作一掌朝郑乾脸上狠狠甩去。
“啪”,这一掌打的结实而猛烈,直接将郑乾的脸打偏过去。
那张平日里白皙俊朗的面庞,一半露在光亮中,一半隐藏在暗色处,明暗交错间,罗青青只觉得躁动狂乱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仿佛下一刻就能把整个空间吞没。
不正常。
很不正常。
罗青青警觉地打开自己这边车门,不动声色地探出右脚,以便事态失控时,随时撤离现场。
……
车外,随着楚一航的车离开,夜色再次回归寂静。
只是这种寂静没维持两秒,路边的绿化带里就传出一阵轻微的响动。
细听的话,那是积雪和枯叶被鞋底踩碎的沙沙声。
“落姐,楚一航走了,我们也回车里吧,外面太他妈的冷了。”
说话的是一个年轻男人,举着相机的手没戴手套,刺骨的寒风吹来,他整个人都打起了冷颤,手更是抖的不停。
年纪略大些的女子裹着华美厚实的外套,凉凉地瞥了一眼,问:“都拍清楚了。”
男子搓搓手:“差不多吧,连楚一航在车窗上写的罗青青的名字都拍得一清二楚。落姐,要不咱们回车上暖和会儿吧!哎呀,外面是真冷啊。”
女子翻了个白眼:“急什么,再等会儿……”
男子委屈:“可车窗不知道被什么给挡住了,里面的内容是一丁点都拍不到啊。”
女子冷笑:“孤男寡女,突然停车那么长时间,能干什么好事!言丞,你家不是有个专门做特效的公司?既然拍不到,那就发挥你的想象力,把他们干的‘好事’还原出来,不就行了。”
言丞咬着牙:“我是很恨罗青青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但我大哥把她看得很重,我怕……”
“别给我提言津那个窝囊废!”康落嫌恶地瞪大眼睛,话语中满是对所说之人的不屑,“知道自己女人被其他男人搞了,他除了会吐血外,还会干什么!垃圾,五年时间连个失了智的女人都搞不定!”
“小丞,”康落握住言丞的手,“言津那副鬼样子没几年好活了,我知道你一直都喜欢陆可可。等言津一嗝屁,我立马送你上言家家主之位。到时候,言氏集团是你的,钱是你的,陆可可也是你的。什么大哥,有了言津的身份和地位,你就是大哥!”
这番话,无异于一剂兴奋剂,言丞目光灼灼地望着康落:“落姐,我怎么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
康落眼神变换了几次,似是做了决定,摘掉手套,让言丞拿走,然后手掌翻飞间,手上凭空出现了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