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里。
学校的期中考试安排下来之后,池展州的比赛安排也出来了,十月下旬但他得提前去适应场地,走的时间刚好是考完试的第二天。
下了早自习万凝秋拿着杯子要出去接水,恰巧遇上回来的池展州,她收回自己的目光不自觉地走快了几步,是对自己之前愚蠢地疏离行为地厌恶,只可惜对方想不到这里。
她回去的时候,池展州就在拐弯处靠墙站着,看见她之后迈步走了过来,本能地躲避但没成功,池展州准确又迅速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我们之间是不是需要聊聊。”
不是万凝秋熟悉地语气,她甚至又抬眼确认了一遍是不是那个人,其实她想说没什么好聊的就是自作多情这个成语最好地诠释而已。
楼道里来往的人开始多了,池展州看着她不吭声低着头的样子,俨然让自己的形象变成了欺负人的一方,他心里想着无奈的叹了口气,把人拉去稍微隐蔽些的地方,
“现在能说了吗?最近到底是怎么了?”
万凝秋抿着唇,发声在此时此刻变成了困难的事,好半天她才憋出一个字,
“没......”
“没什么?”
“没发生什么,就是......我最近情绪不稳定,你能理解吗?”
池展州没回答,可表情就是在质疑这段话的可信度。上课铃很不凑巧的响了,万凝秋几乎是瞬间跑远了。
一场莫名结束的谈话,万凝秋打心底里生出对自己的反感,可能是真的不适合和人接触,也总是能把一切都搞砸,还挺晦气的。
期中考试最后一门是英语,结束早了学校开恩直接提早放学了,廖荣荣来找万凝秋的时候她正在座位上发呆,
“还不收拾东西走等什么呢?”
等人,她心里说,本来她是计划好考完试和池展州好好解释的,不等她说话,教室里进来了一个男生,是她那天见过的,好像是叫徐木洋。
“同学,池展州的座位是哪个啊,我帮他收拾点东西。”
万凝秋呆愣愣的指了一下最后一排,听着那人说了谢谢,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问,
“池展州呢?”
“他被教练接走去训练了,这不马上要去比赛了吗?”
“去哪?”
“平南吧,有点远要提前过去。”
万凝秋不说话了,廖荣荣在旁边站着朝她眼前挥了挥手,
“你咋了啊?”
她摇摇头木讷地装了自己的书包才挤出一句没事。
廖荣荣和她本来是约了去看电影的,虽然片子当时是她们一起选的,但万凝秋已经提不起来兴趣了。
折腾完两个人又跑去吃饭,点完单廖荣荣一脸八卦样,
“你和池展州真的没什么?”
“你觉得有什么啊?”万凝秋挑眉反问道,
“我哪知道啊,这不问你呢。”
“吃你的吧。”万凝秋夹起一大块肉放进廖荣荣碗里当成堵嘴的筹码。
池展州们到平南已经是晚上了,吃完大家都回房间休息了,只有他跑去不远处的花园里坐着纠结,报备行程这种事他以前是绝对做不来的,可惜人是会变的,盯着手机上书写好的“行程提醒”,池展州由衷的感觉到自己在被驯养,而且还是自我驯养。
在他忍不住第五次挠头的时候,终于有人解救了他。
万凝秋是在回家路上忍不住拨电话的,以朋友的关心为借口。电话几乎是瞬间接通,反到搞得她不知道怎么开口,人在极度紧张的时候脑袋确实会出现空白期。
互相静默的三十秒里,池展州听着她那边的车流声,缓缓开口,
“怎么还没回家?”
万凝秋站在马路一边,看着眼前闪烁着刚变红的警示灯莫名的开始笑,直到对面疑惑的问她在干嘛才停下,
“池展州。”
“嗯?”
“你下次生气能不能久一点?”
灯变了色,她随着人流从一边到另一边,人们跨越的都是这肉眼可见的几十米距离,唯独她是在跨越一段相遇,承认了自己的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