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声源，他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没睡醒。
见他站着不动，万凝秋记着刚才大姐给她说过的套餐打了一份，送到池展州手里，小声的说，
“后面还有人呢！”
池展州才端着盘子往边上让了让，林川洋和队里的几个人老远就瞧见他了，过去带人。
坐下之后林川洋边啃着包子边和他们闲聊，
“我昨天听老蔡说食堂来了个小姑娘啊，在六号窗口呢。”
“我刚才就从那取得餐。”赵沐波跟着说，
“还挺新奇的，不会是队里新招的营养师吧？”
池展州听到这才抬眼看了说话的两人，低头看了自己的餐盘，一言不发的开吃。
结束放了餐盘，池展州又看了眼六号窗口正巧那里没人，万凝秋站在里面好像也在看着他，心里憋着很多话想问，可惜此时此刻没机会林川洋从后面拍了他一巴掌，几个人又去训练了，反正时间还长他总有机会逮到人。
万凝秋一直看到池展州出了门，才松开捏着的毛巾，从欣喜到冷静像是在做情绪控制的练习，她回想起池展州刚才的眼神，心里突然生出一点后悔，敏感的人总是善于把什么都放大来看，这样突然的又出现在他面前其实也不太好，说好不打扰的自己总是在食言，好似给自己找机会。
李教练看着今天格外精神的池小伙满是好奇，昨天他不过就是对加了十分钟的练习，眼前这人就叫苦不迭，今天倒是练得起劲儿了，看来这是越临近比赛越自觉了。
被夸的池小伙当然没有教练心里所想的那种觉悟，他的好奇还都在食堂没带回来呢，一心期待着中午能早点去食堂吃饭顺带解惑呢。
食堂早上九点就歇了，万凝秋擦了分好的两长排桌面就坐在角落里，查着关于营养师考证的事，人最怕的就是停滞不前，或许有些人可以，但她觉得自己不是那些人，她需要一直朝前走，不能回头。
早上带她的姐姐拿着吃的过来找她，
“吃点吧，忙了一早上了，也没见你喊饿，小张他们都吼了好几次了。”刘瑜阳笑着说着 把手里的东西递过去，
几个豆沙包，一杯小米粥，万凝秋道了谢才感觉到饿意，刘瑜阳没比她大多少，算是家里人安排进来的，自己没有喜欢做的事，也懒得找纯属混日子，这些都是早上刘瑜阳告诉她的，是个大大咧咧的人。
“哎，其实我有点好奇你这么年轻怎么会选择来这儿啊？感觉你也不像我这种混日子的废物啊。”
万凝秋被她逗乐了，
“我怎么不像，空余时间的百分之八十里我都在感叹自己一事无成，一事无长。”
刘瑜阳冲她摇了摇食指，
“得了吧你，长这么好看已经算是有所长了，人呐不要太贪心！”
两个人靠着东拉西扯的聊天打发了剩下的休息时间，十一点左右人又开始多了起来，万凝秋顺着人流看了眼门口，一下子就看到了池展州，条件反射一样的就想躲，起身带着刘瑜阳准备往后厨的方向走，还没走几步就被人扯住了胳膊，刘瑜阳比她先回头，
“嘿，池展州啊，怎么今天来的早，你们训练不是一般都到十二点了吗？”
“我今天结束的早。”池展州回道，事实上是他磨了教练十分钟的结果。
刘瑜阳感觉得到这两人的氛围不妙，聪明如她立马找了借口闪人，
“还有十分钟上班了，我去趟厕所，你们聊哈～”
万凝秋知道池展州憋不住事，也是打算这一半天如果有机会的话给他说明的，但没想到这人这么着急。
池展州松开她找了个边上的位置坐下，万凝秋也跟着坐下，好在来的人也不算多没人注意。
“你……你怎么来这工作了？”池展州问着，
“有人介绍的，觉得合适就来了。”
像是回到了他离开青山的那一天，也是这样一问一答，距离感是他们两人之间填补不了的缝隙。
沉默了有个几分钟，池展州才开口，
“你……呃，那你好好工作吧，快到时间了。”
万凝秋点点头，戴了口罩走了。
池展州看着她的背影，无奈的叹气，刚才他差点问出口的，是他自作多情的脑补，觉得人家是因为自己来的这里，可实际上不过是合适而已。
池展州不知道的是，他的不自知却是万凝秋排名前列的考虑，唯一的出于情感上能愿意去任性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