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着,拉着莉迪亚挪过去,坐在最后一排中间的位置。
侠客笑吟吟地开始发牌。
他们一直玩了两个小时,地上堆满了零食吃光的包装。
“我去换芬克斯。”
又一局玩完,富兰克林扔下牌往车头走,敲了敲驾驶座的椅背,芬克斯转过头来,丝毫没有连续驾驶的疲惫,眼中精光四射。“换人了?”
富兰克林点头。
芬克斯伸了个懒腰,直接从行驶着的汽车驾驶座上站起来,高速行驶的巴士松了油门,猛地一忽悠,下一秒富兰克林已经坐在了驾驶座上,踩下油门、转动方向盘,巴士沿公路甩了个大弯,又继续平稳上路。
后面的牌桌上,侠客眼疾手快按住了要飞起的纸牌,余下的人都一派镇定,连莉迪亚也只是笑嘻嘻地和库洛洛抢夺剩下的巧克力球。
“算了,给你吧。”
她捏着第二盒里的最后一块巧克力,心知肚明库洛洛让着她,心一软,喂到他嘴边。库洛洛不客气地吃下去,嘴角抿着翘起。
“换人了换人了。玩什么?”
芬克斯活动着双手走过来,一屁股坐在富兰克林位置上。
“一对三,出光了。”库洛洛把最后两张牌放下,转头对他道,“随便。这把结束了。”
坐在库洛洛下手的玛奇皱眉,有点艰难地从一把牌中丢出两张,“对九。”
“对十!”莉迪亚的声音里带着轻松,但并不雀跃,反而有点如释重负地拍拍手,“我们赢了。”
她和库洛洛一组搭档。
“这是你赢的第几把了?”芬克斯问库洛洛。
对他们这种人来说,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像呼吸一样自然。芬克斯哪怕开着车,也知道后面的情况——就算没听到,看其他人的脸色也知道了。
“第38把。”侠客苦着脸道。
“……不想玩了。我玩累了。”莉迪亚理了理桌上的扑克,站起来轻轻推了推库洛洛,“我们去玩点别的好不好?”
连一直赢的人,都赢得心力交瘁了。
库洛洛无可无不可地站起来,让出座位。芬克斯立刻大喇喇地指着空儿:“库洛洛走了!谁来?”
“我。”飞坦丢下杂志走了过来。
面影也站起来,走了过来,“算我一个。”
蕾姿抱着吱吱爬上最后一排座椅,看样子打算观战。
连最前面的窝金信长都站起来朝后看了看,有些意动的样子,不知怎地又放弃了。
莉迪亚站在库洛洛身边,哧哧哧地笑到停不下来。
——库洛洛算牌太厉害,关键是他又非常耿直地一直赢,赢到别人都不爱和他玩。
她笑得太厉害,眼泪都出来了,库洛洛还一脸无辜,好像根本没意识到自己被排斥了。
“傻子,放水都不会,难怪被排斥。”飞坦轻描淡写地讽刺着,一屁股坐在他之前的座位上,颐指气使地吩咐:“洗牌。”
一派赌场大佬的气势。
牌桌上的氛围又热了起来。
“算了没关系。”莉迪亚好笑又心疼地拉着库洛洛手腕往车头走。
“我们凭本事赢得么!干嘛放水?”
她说着又想笑,还忍住了转头安慰库洛洛,“等我们去外面的赌场里玩,随你玩个痛快!”
库洛洛耸了耸肩膀,伸手来想揪她笑得忽闪忽闪的眼睫毛,被她眼疾手快打了下去,“干嘛!”
又是那种凶巴巴、但带着掩都掩不住笑意的模样。
他们一路走到巴士车头,大块的车前窗外,雨刷器快速来回,拍打着玻璃的水幕留下道道白色痕迹。车前大灯打出去,两道光柱在雨中散开,照亮晶莹的雨柱,和一条看不太远的柏油路。
“雨好大啊。”莉迪亚再次感慨。
库洛洛“嗯”了一声。腕上温热,是他握着她的手腕把玩。
“我讨厌下雨。”莉迪亚往后脚步一错,肩胛骨就挨到了他的肩膀。
“我也讨厌。”库洛洛道。
“刚才电台放了天气预报,再往前开出县界,雨就停了。”富兰克林单手揉着方向盘道。
巴士沿着公路划了条弧线,拐进一旁的岔路。电光一闪,照亮路边的指示牌:
前方哈林镇 600公里
“来啊!”
后排的信长突然撸袖子站起来大声道,吓了莉迪亚一跳。
他们回头看,信长正气势汹汹地走到巴士前端的方桌旁,把手肘重重搁在桌上,瞪着对面的窝金:“来掰手腕,看谁怕谁!”
窝金当然是毫不示弱地也把手肘架上去,咧嘴道:“让你看看什么叫强化系的顶端!”
“喂,你们两个……”
库洛洛放开莉迪亚的手走上前去,看样子有点无奈,“注意控制力气,我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