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障碍的精神病患者。原本应该在名古屋的疗养院治疗,却偷偷拿了别人的证件跑出来。
为了全面搜查,这个西园寺拓人他们也查过了,是西园寺家的养子,估计是为了代替西园寺豪管理家里的生意。仔细查下来感觉也不太重要。
“...是。”千奈低下头。
所以千奈的姓西园寺根本就是夫姓?她...她已经嫁人了?
椿觉得自己今天受到太多惊吓。
“你刚刚的谎我知道是你在包庇他,但之前呢?为什么要撒谎说不认识他?”
“其实...”千奈叹了一口气,从沙发底下掏出一个盒子递给瑞木警官。
瑞木疑惑地打开,发现里面是一堆花花绿绿的信件,每一份的署名都是“西园寺拓人”。瑞木一连看了好几封,这...简直就是变态跟踪狂啊。
“我是个孤儿,因为西园寺伯父才得以有一个温暖的家,伯父很照顾我,对我就像亲生女儿一样,他从小培养我,希望我以后能够照顾豪君。”
养成系的妻子啊,早早为不健全的儿子做好打算,虽说是报答,可这对千奈也太不公平了,西园寺豪简直就像个不定时炸弹。
“我听说生母曾经在东京生活,就跟伯父申请了一年的自由,希望可以在东京度过一年的高中生活。但是豪君他却跟了过来,我自私地想要好好享受这一年,所以当时才撒谎说不认识他,对不起。我也很对不起富士同学,那天他来找我告白,说喜欢了我很久,让我和他一起回名古屋。因为已经很晚了,所以我拒绝了言语比较激烈,最后不欢而散。没想到第二天他就...都是因为我,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说着,千奈无助地落泪。
瑞木见她哭起来,手忙脚乱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明白千奈那种一边自责一边又为了恩情不得不隐瞒的纠结的心情,但西园寺豪犯罪了就是犯罪了,就算是为了死者,千奈也不该再为他隐瞒。他今天来也是想让她把知道的都说出来,因为她再隐瞒,警局怎么都会给她定个帮凶或是知情不报的罪名。瑞木可怜这个女孩,不仅仅是她的身世,还有她背负的东西。
送走了瑞木警官,千奈安静地收拾地桌上的茶杯。
瑞木警官将她所说的东西录成口供带了回去,听说那家伙这一次会被警察严加看护起来,绝对不会被保释出来。终于不用收变态信件和被人跟踪了,千奈心中满是愉悦。逼问之下验证的“真相”总是比毫不费力问出的“真相”更让人信服啊。
“你都听到了。”
“嗯。”椿不知道何时走到沙发旁。
他都不知道原来千奈的身世是这样的,原来她...
每天那样温暖地笑着的人,居然只有一年的自由,居然无法控制自己的一生。椿只觉得心酸和心疼。
千奈仰起头,眉眼弯弯,注视着他,“像我这样人,本来根本不可能生活在这里,也根本不会认识椿你们大家的。我已经觉得很开心了,对不起啊,一直以来都在骗你们。我也想假装自己好像一直过得很幸福...”
突然,椿将她揽入怀中,抱得很紧。
“椿还会像以前一样对我吗?”
“会的。”
“那椿会为我保密吗?只是暂时也好。”
“嗯,这是只有我们两个知道的秘密。”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千奈笑容加深。
那就好哦,也不枉费她辛苦与人演了这么一出戏,引来了警察,还把一个大麻烦关了进去。
-------------------------------------
名古屋,稚内福利院。
“找到了吗?您的那位朋友。”
办公室中,光正翻阅着历届稚内福利院孩子的照片。
“还没有。”到处都找不到千奈的照片,奇怪。
“会不会是B楼的啊?”
“B楼?”
“这里是A楼,B楼的孩子资料跟我们这里是分开的。不过B楼的话,您可能又得另外预约。两边的管理人不太一样,我也不太清楚。”
区区一个福利院还分AB楼,光找照片照的头昏脑涨,此刻整个人都散发着燥意。
“我回来了。”突然一道声音从门口响起。
“是拓人啊。”
拓人?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光不自觉抬头看去,门口一个从来没见过的年轻帅哥似乎也正在看他。
光确定自己不认识收回了视线,比起姓氏来,拓人这个名字又不是什么罕见的,没多在意。目光移向另一本册子,这是...历届被领养孩子离开前的留念照。
“拓人去东京玩有什么感受啊。”
“女人都是撒谎精。”
“诶?拓人这是在东京被女孩子骗了吗?”
“不说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