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心头。荆灵想起,那家店的确有许多古怪之处,不分尺寸的成衣,还有不收灵石的规矩,偏偏只要一根头发。
果然,饶是在这世界里,也是一分钱一分货,免费送的必定有诈。或许就是那根头发,被那金刀婆婆定位追踪了……
好了,大妖龙岳未沉刀我的理由又多了一个。
“回去告诉你家主子,我的伤并无无碍,无需挂怀,她所求之事,我没有兴趣,还是另求他人吧……”
岳未沉又是轻轻一挥手,缚在黑衣人身上的金绳一松,化作一条小金龙,在半空中盘旋了片刻 ,便钻进岳未沉的广袖里。
地上的黑衣人得了自由,没有着急站起身,却是一翻身,跪倒在地,情绪激动,声音发着颤道:“公子!主子对你的器重 ,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变过,您当真忍心拂了主子的心意吗?”
哦豁?
荆灵吃瓜的雷达顿时竖了起来,这、这听起来,怎么像是那金刀婆婆看上了这小白脸妖龙,但这小白脸刚烈不屈、死活不从,急得人家金婆婆派人来劝……妥妥的富婆追爱小鲜肉剧情啊!
“该说的话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我岳未沉志不在此……快走吧,我未伤你根本,你从这里便下车御刀回去吧。”
哟,这是在下逐客令了啊,这再纠缠下去,大妖龙恐怕就要恼羞成怒了呀。
跪倒在地的黑衣人却是纹丝不动,丝毫没有起身离开的样子,依旧埋着头,语气多了几分酸溜溜的恨意:“公子!难道是因为这个女子,才一直不愿意回到金刀婆婆的身边吗?”
荆灵余光瞥见黑衣人的手指,笔直地指向了自己。
这是,吃瓜吃到自己身上了……
“不,这跟我可……”荆灵着急忙慌地就开始解释。
“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质问我?”岳未沉的声音抢先打断了荆灵的解释,声音里渗着森森寒意。
黑衣人的身子一僵,将头埋得更低了:“是属下失言了……”
“你不是我的属下,我不会是你的主子,现在不是,未来也不会是……”
荆灵听到岳未沉语气中的冷意与决绝,虽不是对自己说的,但心里还是自觉地在发毛,默默地咽了口水。
只听“刷”的一声响,转眼间,那黑衣人已跃到车厢的窗户上。
“且慢。”岳未沉叫住了就要跃窗而去的黑衣人。
“给我带句话给金刀婆婆,莫要再在我身边安插探子,若是被我发现,我不仅要抓一个杀一个,还要把你们老窝给端了……”
黑衣人的身型一顿,却不再作答,转身便往往窗外一跃,御刀而去了。
房间里安静了片刻,突然响起“啪”的一声响,荆灵只觉床板被撞得一震。
荆灵扭转头,竟看到方才还威风凛凛赶探子离开的岳未沉,此时正狼狈的瘫坐在地,双手趴着床板,才不至于整个人失去支撑。
这……前面的威仪和气势都是装出来的?
“喂,大妖龙,你怎么啦……”荆灵努力地扭转头去看岳未沉。
岳未沉没有说话,一手按着心口处,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另一只手则揉着自己的双腿,像是处于极大的痛苦之中。
“喂,大妖龙,你不要吓我……你自己说了,我背上有伤,还动不了的……”
可岳未沉哪里答得了话,按在心口的手越发紧了,五只手指因用力而露出青白相间的骨节。
荆灵被吓得也不在管自己的伤,手脚并用地好不容易坐起了身,后背伤口早已因一番挣扎而裂开,汩汩流出的鲜血沿着背脊流下,传来一阵又痒又痛的感觉。
看着仍在抽搐的岳未沉,荆灵哪里还顾得上自己的伤,伸手便往自己的衣服里一顿搜,好不容易摸到一个冰凉的物件,动作却顿住了。
那老头儿怎么说来着?那个头发半截白半截黑的古怪老头儿,是荆灵经营三界救急公交后,救下的第一位生灵。
手上这个玩意儿就是那老头送的。那老头下车前对荆灵说的是:“小姑娘,看你也是与本仙有缘的小善人,老头子我命不久矣咯,这些个曾经拼死相斗得来的东西,现如今想来也只是身外之物,还不如送予小姑娘你……”
“这里面的丸子有起死人、肉白骨之妙,但你千万莫要给旁人用了去,连见都莫要让别人见,这是老头子给你自己用的,好用来去救更多的生灵……这样我也算是做了一件善事了。”
这是老头子给荆灵自己用的……
但若是没有这大妖龙,我恐怕已经死在空间裂缝的山洞里了吧……更没有知道给我吃这丸子……
说到底我还是欠这妖龙一条命。
荆灵像是下定了决心,从纹路诡异的银瓶里取出一颗丸子。那丸子与一般药丸并无二致,荆灵开始怀疑这是否真如那老头子说的那般神奇……
荆灵一手拿着银瓶,一手捏着药丸,便要往昏迷过去的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