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身体接住了我,我连忙起身查看他的伤情,“纪云熙,你没事吧?”
“咳咳——啊——应该没事,就是胸口有点疼!”
“啊?完了,我不会给你压出内伤了吧?你躺着别动,我去叫人。”
我刚要起身去喊人,纪云熙拉住了我,“也不用,应该无事。”他挣扎着从地上坐起来,我赶紧扶着他。
“真的没事吗?”我前后查看一番,看他有没有哪里受伤流血,又动了动他的胳膊,两根都能动,腿也都能动,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内伤。
“纪云熙,对不起,我不该固执,非要爬那么高。”
我又愧疚又自责,一时还有些后怕,纪云熙向来文弱,这要是真的因为贪玩贪吃把他压伤了,可如何是好,回去怎么跟纪夫人交代,还不如受伤的是我自己呢!
“阿和,我真的没事,你不用自责。”
我还是放心不下,得找个大夫看看才行。我欲去喊个人来,纪云熙抓过我的胳膊,我一个不稳,就跌落在他的胸前,又将没坐稳的他一把推倒在了地上。
彼时,柿子树下,纪云熙躺在地上,而我,又压在了他的身上,他面露疼痛之色,我刚想起身,却被他突然抱住。
“阿和若是不放心的话,自己听听我的心跳是否正常不就好了?”
我觉得他言之有理,俯下身,贴着他的胸前听了会,跳得极快,好像真的不正常。
“纪云熙,你的心跳得太快了,可能是真受了内伤了,我扶你回屋躺着,让人去找个大夫瞧瞧吧?”
“我的大夫就在眼前,你还要去哪里找?”
我这才反应过来,一下子挣开他的手,我都担心坏了,他还在这没正经。
我自顾自地起身,本不想管他了,但还是伸手一把将其拉了起来,然后拿着我的柿子,回屋享用,不再理他。
我和纪云熙在侯府陪大哥用了晚膳,逗留到很晚方归。大哥依旧以为我俩是真的成了夫妻,饭桌上,明里暗里地提点我们早日生个孩子,带回塞北给父亲母亲看看,也好叫他们高兴高兴。
纪云熙自是笑得合不拢嘴,只有我斜着眼睛偷偷瞪着他,还被大哥数落,要对纪云熙温柔一些。三个人喝了半壶酒,吃了一盆火晶柿子才罢了。
本以为摘柿子的闹剧就此翻篇了,谁知第二日寅时,纪云熙准备早起收拾下去上朝时,竟难以自如起身,痛苦地□□一声。
“纪云熙,你怎么了?”我平日里本就觉浅,以往他这个时候起身也会醒来,所以他一动弹我就觉察不对劲。
“我没事,时辰还早,你安心再睡会吧。”说着,他捂着前胸,攥紧了手,苦撑着挣扎起身。
我想起纪云熙昨日被我压倒的事,立马清醒了过来,连忙坐起来问道,“不会真叫我压出内伤了吧?你今日在家休养吧,我打发人帮你告假一日。”
“不用,我没事。”纪云熙还要强行下床,却愈加疼痛。
“你就安心歇着吧,这早朝少了你,天也塌不下来。”我起身披衣,写好了告假奏章,着人快马送去翰林院。又派人去给大哥哥传话,请他散朝后来一趟纪府,我心中还是忐忑着,若是纪云熙伤势太重,有大哥哥在,我会没那么害怕。
“阿和,你不必紧张,我谢谢就好了。”
我倒了水递给纪云熙,“纪云熙,你再忍忍?此刻天还未亮,若差人去请大夫,怕是会惊动婆母,叫她担心。等天稍微凉些,我再差人去吧?”
“好。阿和你上来睡会吧,不要担心。”
我已经毫无睡意,纵然心再大,也只剩焦虑不安,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你先躺下休息,我不困了。”我扶着纪云熙躺下,看着呼吸之间也拉扯着疼得皱眉,有些慌乱。罢了,也顾不得许多了,只能现在就差人去请大夫。
没过多久,往日常用的许大夫就来了,望闻问切了一番,最后才下了诊断——并无大碍,开了几服镇痛消炎的药,静养几天看看。
如此我提着的一颗心才放了下来,还好有惊无险,不然等不到和离那天,我就没脸待在纪府了。
刚送了大夫出门,纪夫人就火急火燎来了,全然不见平日温和从容的样子。
“熙儿,你怎么样了,为娘听说你们三更半夜差人去请了大夫,可把我吓坏了。”
“娘,我没事,就是太累了。”
“婆母安好。”
“阿和,大夫怎么说,是哪里出了问题?”
我刚思索着要怎么委婉坦白,纪云熙赶紧接过话头,“哎呀,娘,我真的没事,您回去歇着吧。就是最近差事繁多累到了,都叫阿和不要去请大夫了,她怎么都不听,还惊扰了您,一大早就闹得府中鸡飞狗跳的。”
“你这孩子,阿和都是担心你的缘故,你不好好感念她的好,还敢责怪她。罢了,看你还有心思气人,想必也没什么大事,娘先回去了,你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