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一想到可能有半个月都见不到他,心里有些难过。虽然以前也时常分别,但经过叛乱一事,更加觉得世事无常。
我三两步追上前,从后面环住了他的腰,“凌越,刚刚可不是因为你送我药才……”
凌越回过身,目光中燃烧着什么,如暴风骤雨般的吻顷刻间便落了下来,痴缠许久。他也是不舍分别的吧?我的脑子里渐渐空白,只知道用力抱着他,紧些,再紧些,回应着他,愿时间慢些,再慢些。他的手扶在我的腰间,又慢慢游走到背上,仿佛要将我揉进他的身体里。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眼泪突然就落了下来,正好落在两人触碰交错的唇间。
凌越停下了痴缠的索求,放开我,皱着眉,一汪深情地看着我,我不忍看他,只能重新埋头在他的怀中,“凌越,答应我,你要早点回来,要注意安全。”
“有你在宫中等,我必如期而归。”
两人又紧紧相拥许久,凌越才不舍地离开。
第二日,凌越果然差人送来了一个锦盒,打开一看,是用描金白瓷瓶装的两盒药膏,我揭开闻了闻,比我那盒多了种桂花的香郁。
我拿了锦盒,就往寒粟师姐屋里去。一进门,就看到师父坐在一边的榻上,黎菽师姐坐在床边,小念还有三四个女史站在一旁。
我向师父和师姐们行了礼,其他女史也向我行了礼,方才坐下说话。养了一个月多,寒粟师姐的伤才能起身。
小念搬了个凳子放在床边,我坐定后便询问师姐伤情,“师姐,你这几日感觉怎么样了?”
寒粟师姐依然面色发白,唇无血色,一副病中憔悴的模样。“好多了,如今坐着也不怎么疼了,多亏大家的悉心照顾,我这才捡回这条命来。”
“师姐说哪里话,你是咱们内文学馆的女英雄,若非你当时拼了命拖住那个凶徒,只怕躲在楼上的孩子们凶多吉少。”
“我哪里算得上什么女英雄,若不是你临危不乱,指挥得当,替咱们争取了时间,恐怕大家早已是刀下亡魂了。”她拉过我的手紧紧握着。
“好了好了,你们这一个两个地在这里互夸起来,还有完没完了。”黎菽师姐此话一出,众人皆是哈哈哈大笑,一扫阴霾。
“对了师姐,我拿了两瓶药膏给你,对祛疤有奇效。说着,我把我脖子上的绷布解开,“我才用了半瓶,看,是不是淡了许多?”
寒粟师姐摸着我的脖子仔细地瞧,憔悴的玉面露出惊喜的笑容,“好像真的没留疤哎,眼下只有一道粉粉的印子,就是胭脂也能遮住了。”
众人也都凑过来围观,感叹这药竟如此神奇,真的应当人手一份。
“稀罕之物岂能人人都有呀,只有师姐有。”说着,我将锦盒打开,递到师姐近前。
寒粟师姐一看两只精致的描金瓷瓶甚是喜欢,拿过药膏,打开闻了闻,“是桂花的香味?阿和你有心了,知道我最喜欢桂花香,还特意做成这个味道。”
我笑而不语,其实我不知道,不过凌越是怎么知道的?误打误撞?
寒粟师姐将药膏递给黎菽师姐,“阿菽,你闻闻,确实与众不同,香味甚是独特,我喜欢得紧。”
黎菽师姐接过来,放在鼻下嗅了嗅,“桂花、金银花、珍珠粉、鱼骨胶、蜂蜜,还有玉屑、五倍子、琥珀、冰片、人参……还有什么我不太能闻出来了。阿和,你这小小的一瓶药膏,用到十几种药材,确实难得呀!”
“师姐,你懂医术?”
黎菽师姐摇摇头说,“不懂,只是,我祖上是靠卖药材起家的,故而略知一二。”
“那你也太厉害了,这么轻轻一闻就知道是哪些药材。”我忍不住啧啧称赞。
“阿和,你也懂医术吗?”寒粟师姐温柔细语地问我。
“我也不懂,这药不是我配的,是我求了一个朋友配的。师姐,待你伤口的结痂脱落后,每日取清水清洁,取少量涂抹在新肉处,多按摩一会让药效渗入皮肤,再用新布包裹住伤口,不要沾水,不要见风。先用一段时间试试看有没有效果,如果药不够的话,回头我再叫我那位朋友给你做些。”
“阿和,你最有心了,谢谢你,也替我谢谢你那位朋友。”
“师姐你先别忙着谢我,我今日可是有求于你呢!”
“你呀你,小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黎菽师姐又在一旁调侃。
“师姐,你又打趣我。我求的可是正事,想必你们都已经知道了,圣上他命我接手四司六局,尽快重振,一切宫务恢复正常。你看我这几日,头发都愁白了,你们可得帮我呀,不然我就躲在这馆中不出去了。”
“真真是一个小泼皮,说罢,你欲如何?”黎菽师姐假装不耐烦地白了我一眼,嗔怪道。
我转头一脸得意地看着小念痴笑,师父立马就明白了我的意思,但还是说,“小念可是阿粟和阿菽一手培养起来的,放不放人的,为师说了可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