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士兵抬了一个浴桶进了营帐,又鱼贯而入几名侍女往浴桶中蓄上了热水,婢女退出去之后又请进一名身段妖娆容色美丽的羯部美女,向颜云哲裔恭敬行了礼。
他这是要美女伺候他洗澡?还是…共浴…
果然野蛮无礼,不知廉耻,贺兰觉嫣心里骂了一句,将身体背了过去,她可不想让脏东西污了眼睛。
脚步声逐渐向她靠近,贺兰觉嫣警觉侧身,但不敢回头,怕看见什么不该看的。
一只手臂横在了她的腰上,同时手臂的主人将另一手伸到她的颈部。
贺兰觉嫣下意识地闪躲,颜云哲裔握在腰间的手用力控制,垂下目光一边看着她,一边将锁链打开,又快速将她横抱起来。
“放开我。”贺兰觉嫣僵硬着身体,用锁住的手抵住他的胸膛,试图拉开与他的距离。
颜云哲裔完全不管她“鲤鱼打挺”般地抗拒和挣扎,将她带到了他的睡榻上。
背上的伤口又有撕裂了,贺兰觉嫣头上微微布着冷汗。
“洗个澡而已,至于像上刑场一样吗?”颜云哲裔压住她的肩膀,微微喘气。
“呸,无耻。”贺兰觉嫣胸口起伏难平,她是万万不能受这样的侮辱的,“你敢动我,我就自尽。”
“自尽,哼。”颜云哲裔重复了一遍,又冷哼一声,随后一只手扼住她的脖子,用力掐了下去。
他的手冰冷、修长、有力,几乎可以将她的整个脖子握在手掌里。
“咳咳咳~”窒息的瞬间,他松开了手,贺兰觉嫣猛咳了几声,眼泪浸湿了双鬓。
“主动寻死,是最懦弱的表现,死很容易,我随时可以满足你,但我更喜欢你倔强求生的样子,很有趣。”
贺兰觉嫣双眼冒星,眼前只有他模糊的面孔悬在上空。
“帮她洗澡。”
“是。”
“逃跑的游戏,我不会让你玩第二次,你最好安分一些,能少受点罪。”颜云哲裔留下这句话后离开了营帐。
羯部女子帮贺兰觉嫣打开锁链,又帮她把衣服脱了下来,在她的伤口上涂了一些东西。
“涂上这个,伤口就不怕水了。”女子解释道。
贺兰觉嫣任由她摆弄,此刻她被颜云哲裔这密不透风的压制,折磨的沮丧无力。
委屈和绝望从心里陡然升起,泪水伴随着难以压制的抽泣和哭声彻底释放出来,她的脆弱此刻终于压倒了全部的骄傲。
“这么大动静啊。”可宿掀开帐帘向左侧的营帐张望,嘴上虽然惊讶,但红黑光亮的脸上已经泛起了满意的笑容。
可下一瞬他的笑容就凝固在了脸上,他走出营帐,尴尬地指了指左边:“殿..殿下,你这么晚,怎么还不去休息啊?”
颜云哲裔冲着月亮擎起手臂,巨鹰展开翅膀翱向夜空。
“这就休息了,可宿大汗也早点休息。”
“好,好,早点休息好,那我就不打搅殿下了。”可宿迅速转回了营帐。
颜云哲裔又在营外转了一会儿,直到士兵将浴桶抬了出了,他才重新回到营帐。
贺兰觉嫣眼眶嫣红,一头乌发散落在身后,穿着干净华丽的寝衣,坐在那里,肩膀微微耸动。
第一次流露出娇柔脆弱的小女儿神态,犹如一只一向骄傲横行的小狐狸,突然遭受了狼群的围攻,孤立无援的境遇,任她再坚强也终有撑不住的时候。
颜云哲裔目光凝滞了片刻,一直站在离她最远的地方,直到羯部女子提醒:“殿下,要休息吗?”
颜云哲裔敛回目光:“你回去休息吧。”
羯部女子神色有些为难,她回头看了看坐在床上的人,好像自己在这也是多余,但是大汗交代的任务…..
“去吧,没有人敢为难你。”颜云哲裔看穿了她的心思,女子得到了他的承诺也不再迟疑,行了礼,便退出了营帐。
帐内只剩两人之后,变得鸦雀无声,微妙而紧张的氛围开始蔓延。
“说吧。”贺兰觉嫣收拾好情绪,率先开口,她要探究他这样折磨自己的真实目的。
颜云哲裔取下一把弓,坐在离她最远的椅子上开始欣赏把玩,隔了好久才漫不经心地回道:“说什么?”
“翻来覆去的折磨我到底是为什么?你在拿我当狼一样驯服?”虽然贺兰觉嫣觉得这是极其屈辱的事情,可眼前这个人,就是在这么做。
颜云哲裔停住摩挲弓的手,向后靠在椅子上,转头将目光投向了她,他的目光外化着锐气又深敛着难以捉摸,一般人很难招架,但贺兰觉嫣不惧与他对视。
“我不养狼,我养鹰,鹰在空中,看得更远。”
贺兰觉嫣愣了一下,她没想到他居然在认真回答养什么……
颜云哲裔,哲裔,折翼…..早晚你这只鹰也会折翼
颜云哲裔目光暗了一下,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