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萧索,人也萧索。
刘叔走到容成杉身旁,帮他整理了下发皱的衬衣,把自己的夹克外套脱下来,披到他身上。
容成杉的脚步略微挪了挪,刘叔握住他的胳膊,“算了吧。”
容成杉咬着后槽牙回:“我听听看她要跟我说什么。”
刘叔的手握得松,他轻轻一挣就挣开了,外套也掉落在地上。
司旭走出了好远,只感觉到手腕上一下受了很大力道,她整个人被办半拖半拽地拉上旁边车道,眼前光景从昏暗白蜡树的密叶浓荫转瞬变换到古朴的老宅,她穿着高跟鞋,不太容易维持平衡,这一下子磕磕绊绊,定定神,才看清跟前是容成杉。
可能是迷糊了几天,她脚底发软,又跟着晃了几步,还是跌倒。
容成杉这才回头,想咒骂,但看她大衣下面露出的象牙白礼服,没说话。
脚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她没管,站起来。
容成杉这次没牵她的手,大步往院子里走。
她一脚深一脚浅地跟在他身后。
经过门口小亭子的时候,安保人员都噤了声,刘叔轻摇摇头,把外套拣起来。
进了院子又走了许久,司旭脚腕越来越疼,干脆咬下唇,转移注意力。
容成杉径直走到三楼自己办公室,门砰地一声巨响在她身后关上。
他的房间连了一间休息室,容成杉没看她,从中间的连门穿过,把另外一个门关上,又是一声巨响。
司旭下意识被震得一颤。
她往身旁的办公桌靠靠,这才留意身旁的办公桌上,摆着的那瓶快空掉的酒瓶。
“对不起。”她轻轻说。
正赶上他从隔壁穿过来,打算撕了她以平心里的怒气,在听到这三个字后一下子冷却下来。
容成杉坍坐到沙发上,“你这是,后悔了?”
他靠向椅背,把衬衫袖口解开,卷起挽好,好像不在意这个问题的答案。
司旭认真地回答:“没有后悔。”
容成杉豁一下站起来,朝她这边走过来,捏起她的手腕,他的脸倏然凑近,呼吸都触到她的毛孔,指尖滚烫,怒意胜火。
她想往后撤,但退无可退,她温吞吞抬头,迎上他的目光。
容成杉没有想到在她眼睛里看到的是十分的笃定,他不确定这眼神的含义,手上的力道松了松。
“司旭,我从没对人这样好过。”说这话时,他的气息拂在她脸颊,搀着几分酒气。
她回:“我知道。容成杉,你给我的,是我在家人那里都没见过的。”
她说着说着,本来就泛红的眼睛又开始发酸,“我没想到你还肯见我,但是既然你见了,我想好好跟你告个别。”
司旭试图从他手中脱出,奈何他没有松手的意思。
她用另一只手,挨个把他的手指掰开,她肤色白的在弧形台灯照射下几近透明,微凉的手指覆在他的皮肤上,像惊鸟略过。
掰到食指时,着实费了些力。
他不知道她究竟想做什么,但他有感觉,这下松开就是放手了。
容成杉看她的鼻尖,有点失神。
她终于得逞,从他指尖挣脱,却并不着急挪位置,就在他身前,把毛茸茸的棕色大衣脱下来。
大衣下面是那身象牙白礼服,做婚纱也不为过。
两根细细的肩带随着一通奔波有些移位,任剪裁再合体,也难免褶皱处露出旖旎。
容成杉本来盯着她看,看到她这动作,倒是退了一步,“这是做什么?”
司旭笑笑,使劲咽下窒息感,“我想回赠你个礼物。”
因为紧张,她止不住地簌簌打颤,但还是抬起手,解他的扣子。
出门仓促,脖颈处没有任何饰品,微微抬着的头让她的颈线更流畅,容成杉喉头发紧,但他还维持着基本的理智,下了个定义:“司旭,你疯了。”
他想转身,但衣领被她揪紧。
她继续解他的衣扣,“那容成杉,我想要你,你能给吗?”
他捏上她的手,“你别闹,你到底怎么想的跟我说。”
司旭轻轻一用力,就把他的手抖落,她执拗地继续解扣子,还有两颗。
容成杉并不打算继续阻止。
残存的智识让他往后退了一步,司旭跟着迈了一步,但刚才别到的脚踝已经肿到不像个样子,这一步钻心的疼,她直接倒在他怀里。
他的声音喑哑,这一天摄入酒精压抑的躁动,此刻全部迸发:“你认真的吗?”
她点头。
容成杉一把将她抱起到桌上,在背上找礼服的拉链,却摸不到,有那么一瞬,他快被理性唤回,但司旭在他的唇上轻轻啄了一下,乖顺地从侧面把礼服解下来。
礼服下,她不着寸缕,细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