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看着也是硌眼睛的。”
顾知栀目眦尽裂，这王八蛋在这等她呢！
顾夫人坐不住了，起身拉开杜妈妈，抓着顾知栀一瞧，脖子上真有星星点点的印子。
“云澈，你个卑鄙小人！”
顾夫人冲到书桌，拿起瓶里的鸡毛掸子在手心掂量几下，指着顾知栀怒道：“小兔崽子，你给我过来！”
“娘！我冤枉啊！”
顾夫人根本不听顾知栀的解释，抓着鸡毛掸子就朝她去了。
顾知栀躲闪几个回合，被顾夫人逼在楼梯那，慌不择路地往楼上跑。
“我冤枉啊！这是蚊子咬的，谁家那种印子还鼓起来，带着尖啊！”
“小兔崽子，你还敢狡辩！”
砰！二楼卧室门被关上，各种响声和惨叫声不绝如缕。
“啪！”
云澈跟杜仲开心地击掌，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杜仲这个榆木疙瘩出的馊主意还挺好使。
云澈见桌面的碗底有浑浊的水痕，心念一动，竖起耳朵，听听楼上的声，见没异样，这才放心带人去厨房。
果然在这。
他拿个瓷盆挖走大半，做贼似的，悄声垫着脚往外撤。
他这样算计顾知栀，这种好吃的，她定然不分给他。
顾夫人跟顾知栀一个假打，一个假叫，都有些乏了，杜妈妈的停戏信号才传来。
“诶呦，真是累死了。”
母女俩同步地说完，又一同去端茶润喉。
“你怎么把他咬成那样？”
“我……”
顾知栀正欲反驳，又发现没什么理由，噘起嘴不想说了。
顾夫人笑着把她揽在怀里，拍着她的背：“我跟太后是闺中好友，我不这样，难不成要她来为难你？”
“也怪我弄丢了你，没教你我们刘家的驭夫之术，今日，正好给你上一课。”
顾知栀端正态度，才认真听了半晌，小脸就红成了猴屁股。
“娘亲！您说什么呢！我跟他可是清清白白，没圆房呢！”
顾夫人瞬间大惊：“没圆房？”
顾知栀懵懵地点头，把手臂上的守宫砂亮给顾夫人看。
“是啊。”
顾夫人在红痣上搓了几下，确认没错后，懊恼地拍着大腿：“这小王八羔子！”
当初，若非云澈一直强调他俩并没用避子汤，顾家何至于不把顾知栀拉回顾家，另谋夫婿！
顾夫人看了眼自家小白兔似的姑娘，恨得差点咬碎满口银牙。
那小子心计之深，怕是自家姑娘被他卖了，还给他数钱！
“杜妈妈，去给我收拾行礼，我要陪阿栀住几天！”
=============
“爷，不好了！出大事了！”
云澈嘴里含着一大口冰，差点被呛到。
听完杜仲的情报，他眉头纠得快能打出结来。
“走，去看看。”
云澈带着杜仲趴在萤烛小筑一处隐蔽墙头，望着院中来来往往搬着行李的下人，心猛地一沉。
他刚想悄悄离开，就看顾知栀拎着拔完毛的鸡从厨房出来。
顾知栀左手抓着鸡，右手拿着一把捆好的竹签，笃笃笃地往鸡身上戳。
这姿势，看着极为凶残。
“爷，王妃不会发现我们，在杀鸡儆猴吧？”
杜仲脊背发凉，那幕情景在他眼中，自动把王爷代替成了那只秃毛鸡。
他同情往身侧看，心中感叹：王爷真是可怜。
云澈嫌弃地瞟了眼杜仲，长舒一口气。
他还真觉得腿有股子针扎似的滋味。
那鸡被顾知栀上完刑罚，丢进了盆里，葱丝、洋葱，还有一堆他看得清，认不出的调料也被丢进去跟鸡作伴。
棕褐色的酱汁被均匀地抹在（鸡）身上，盆里剩的也都被塞进了鸡肚子里。
他瞧着她又给鸡涂上了层蜂蜜，鸡爪子被折了封进鸡肚子后，用硕大的荷叶把鸡裹了起来。
像是怕破，她包了两三层的荷叶，才用麻绳捆结实。
边上，有口破铁锅里装满浅色的泥巴。
她才蹲过去，顾夫人和几个侍女也从厨房里过来，还人手一只荷叶包。
她们抓起泥巴就往荷叶上抹，看得云澈直蹙眉。
她这是作甚？好好的鸡，就这么被糟蹋了。
云澈给杜仲打个手势，两人蹑手蹑脚地往后撤身。
这一动，他忽然惊觉，原来是腿麻了，难怪针扎似的。
小厨房里的锅不够大，顾知栀干脆用的院子里的土灶。
大铁锅里撒上一层盐，然后她招呼众人一起把手里的泥胚放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