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一个“抓紧时间”。虽然他家这栋楼是一梯一户,门厅也算得上是私人场所。但是一门之隔,方歆甚至都能隐约听到家里的电视声,让她分外羞耻。
他终于放开了她的唇舌,又顺着脸颊来到她耳侧,故意呼吸得格外重。方歆忍不住要躲,想离这动摇神智的声源远点,但他的手却来到了她另一侧的耳朵,手掌强硬地压着她的脸侧把她的头固定在这里,灵活的手指轻轻地抚着她的耳朵玩。
进退两难,方歆赶紧天旋地转,站都站不稳,恍惚中,她想起昨天她好像也是这么过来的。
“陆煦,你别着急。我们先到酒店……”
“嘘……小方,你今天不让我说话的游戏很好玩。我们继续玩吧。”陆煦对着她的耳朵吹了口气,说出了他今晚的最后一句话,“从现在开始我们都来做木头人,谁先说话谁就要接受惩罚。”
方歆还在发晕,等稍微明白过来这所谓的“游戏”是什么之后就被“叮”的一声电梯到达声吓了一跳,漏出了一声惊呼。她立刻掩耳盗铃地捂了一下嘴,心惊胆战地扫了他一眼,对于他用这种语气说出来的惩罚内容十分恐惧!
陆煦低着头不怀好意地笑了笑,终于松开了她又伸出手做了个“请”的手势,让她先上电梯。看上去好像只是禁止她说话,没有禁止她叫……
事实上,陆煦禁止也没用。就凭他这种疯法,她完全不可能忍着不叫的!可是这机场快捷酒店主打一个廉价,隔音效果奇差无比,走廊里不时就传来差旅人士们的交谈或者行李箱滚轮的声音,别人风尘仆仆地聊着公事,只有他俩和这个宇宙格格不入。
后来她实在受不了这大疯子了,呜呜咽咽地边哭边耍赖:“陆煦……我不想玩你这破游戏了……我明天7:00还要坐飞机……唔唔唔……”她短暂的抗议只能到这里了,因为这人忽然就把她的嘴给捂住了,而且力度和速度也完全没有收敛的意思。她感觉意识失去了一阵,直到被那突如其来的铃声吓到才猛地清醒。
“别弄我了,快去接电话。”方歆哑哑地抱怨了一句。但陆煦没动,他知道这是什么声音,只是倔强地不想把这东西关掉。
这很有规律的“滴滴答答”声很吵人,方歆终于还是先不堪其扰地伸出手抓住了这声源,只看了一眼便彻底清醒地大呼小叫了起来:“陆煦,7:00飞机就起飞了!为什么你要把你这送机闹钟订到早上6:00啊!”
虽然这酒店离机场出发口只需要步行10分钟,而且她线上值机已经办了,也没什么行李托运,但她可学不来这卡点大王从容不迫的风格。一想到现在距离安检结束只有30分钟,而这大色狼竟然毫无危机意识地还在压着她啃,方歆立刻把刚刚的温存都抛到脑后,吼了他一声:“赶快从我身上滚下来!”
但陆煦对她的警告置若罔闻,甚至还挑衅似的边含着她的唇边恶作剧似的地动了两下,观察着身下的人脸上红潮未退,呼吸又变得急促了起来。
“陆煦,但是飞机改签到别的时间还要额外付手续费……”
果然,他家勤俭持家的小姑娘虽然有点动摇,但还没像他一样丢掉逻辑和理智。陆煦笑了笑,终于从她身上“滚了”下来,看着方歆踉踉跄跄地下了床,又手忙脚乱地穿衣服。
心里忽然又有点发痒,陆煦想问问她要不要考虑一下他的把端午节拼上之后的十天连休方案,他想说他可以和她上司打掩护。可是看到方歆穿戴整齐之后站在门口和他告别的样子,就把这些话全都咽下去了。
时间的延长没什么意义,无论是2天还是10天,都不会有什么改变。
“小方,我们的游戏结束了。一路顺风。”陆煦扯过这着急忙慌连告别吻都心不在焉的小姑娘,在她的催促下却格外温柔地亲了亲她的额头,才把人送走。
房门关闭,陆煦倒在大床上扯过被单,又确认了一下定时发送设置成功——他昨天就知道方歆会输了,所以早就把惩罚内容写好发送了出去,方歆一下飞机就能看到了。
她说一人说一次很公平,那么这次也该轮到他了吧。只是上次轮到他的时候,没那么多时间给他惆怅,但是这次好像幸运地还有时间睡上一觉。
陆煦这样想着,感觉好像从没有这么累过,于是便彻底放松了自己,沉沉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