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晞晞又惊又喜,问道:“你找到她了?她现在生活过得可还好?”
姜烟笑回:“不比南明侯府差。”
李晞晞激动地快要跳起来,欢快地道:“那可好,我待会儿就同年年去和侯爷说,侯爷最疼我们温凌了,若是寻到了,想要借到这玄翼令,可都不成问题的,我这就去哦!”
走了几步,李晞晞又折回来,问道:“咦?你与将军此番的目的是要去黎国吗?”
“嗯。”
李晞晞不明所以地问:“为何突然想到要去黎国了?何况还要这玄翼令?黎国有我们大越的什么人吗?”
……
李晞晞从青绿色的卷帘里出来,笑眯眯地看着厅内的二人。姜烟走在她后面,也悄悄地挑了帘子出来。
在座上的两人均还未发现。
温年仍在弯唇笑着,嘴边的笑意都快扬上眉梢了,手里的茶也差些没拿住,似乎在笑季钧昭。
她们二人清清楚楚地听到了温年说的这么一句:“江山如画你不要,这美人,倒是没少一个,也不怕她把你给吃了。”
季钧昭抿了一口茶,放了下来,看向红棕梁柱,不知想着什么,只道:“你知道的,我有愧,你亦有,不是吗?”
见李晞晞往大厅内走了几步,温年便停了说话。李晞晞本没觉得有什么,他这样反而令她感到奇怪,便转头看向温年,不禁问道:“你们在说什么?竟笑得如此开心?”
温年摇头笑道:“无事,聊聊曾经罢了,你们谈的如何?”
“哦,我们去找侯爷吧,烟烟说已经有温凌的消息了。”
温年看她这开心蹦跶的样子,心底也有了答案。
他回道:“父亲不在府中,他们去城郊的庄子了。”
“城郊的庄子?是哪个?哦哦,就是那个——”李晞晞说到一半便也停了,僵硬地看了一眼季钧昭,老实地闭了嘴。
大皇子住的皇家别庄。
李晞晞摆了摆手,笑道:“哈哈哈没事没事,侯爷虽不在,但今日烟烟你们过来了,近日来,这在琴艺上我还有些不大懂的东西,还想让烟烟多与我指点一二,来来来,你们二位请便,我们去亭子里了,稍后再见。”
还未说完,李晞晞便把姜烟拉走了。
这路上,姜烟边听着李晞晞在叽叽喳喳地讲述着日常琐事,边想着方才的一切。
那二人一瞧便不是那不熟的,反之,是极其熟悉亲近之人。
为何要在她们面前装不相熟?
他们几人刚刚好几次说话都是戛然而止,说到一半就停了,含糊其辞。
她听不明白他们所说的,但她隐隐感觉到,这还是与过去这两个词有牵连。不过,这并不是她的过去,而是他的。
江山?
美人?
这说的不就是那位吗?
——你就不怕她把你吃了?
温年说的话还在耳边回响,姜烟更加确信,这个西山美人就是季钧昭身边的红人,且季钧昭极其看重她。
那么前几月水桥偏殿的事,就再也没有疑虑了。
李晞晞指着天边笑道:“烟烟,你瞧,现在已是将近晚间了,还记得,你与我说过,每一年的五月,红霞万千,亦或星光耀闪,我们便要相聚在一起,吟诗作曲,弹筝拨弦,这就是我们一辈子的约定,迄今为止,这个约定已经有八年了。”
姜烟闻声望去,似有些怔愣。她如落霞孤鹜,直直地站在霞光大散的天边,浅紫色大氅包裹着她,仍显得清瘦。
声音似散入风中,姜烟轻轻地笑道:“那看来,这一年,我亦没有失约。”
李晞晞颔首笑道:“所以,我们还是我们,不会变的。”
姜烟动容地偏头看向李晞晞,与她的目光对上,一字一句地念道:“我们……还是我们。”
姜烟说完后,李晞晞便高兴地拽着姜烟的手,一路小跑,把她拉到明心亭中。
一看,那里早便有人摆好了瑶筝。
姜烟并未马上坐下,而是先问:“你想要听哪首?”
“我都可以的。”
姜烟点头坐下来,手置筝弦,信手一拨,在那玉白的瑶筝上,飘荡着清脆悦耳的曲声,杳杳传去远方,亭下的湖面也不禁泛开圈圈涟漪,似被触动心弦。
姜烟秋色的眸被霞光映的如星光碎散,水波流转,这万千颜色被总揽于她一身,唇边浮出的笑更为她添上一抹风情。
一曲完毕,巧儿也将琵琶拿来了,恭敬地交于李晞晞手中。
李晞晞接过,轻轻抚过琵琶,置于腿上,道:“这琴与曲,我是难以到得你这般境界,但这琵琶,大越我李晞晞说二,无人敢说一。”
道完,琵琶声起,和着琴声,余音绕梁,乘着风,吹到正往明心湖走来的二人耳边。
温年隔着一面墙,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