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辉当初打着谈恋爱的幌子把梁芮骗到了手,床上的时候说什么有了孩子就结婚。结果真有了孩子他就翻脸不认人,想给一笔钱了事。
梁芮不想扔了这个孩子,而且也确实爱过易辉,总想找机会再和易辉谈一谈,但是易辉根本不给她见面的机会。
昨天易然的生日会,易婷婷帮忙带梁芮入场,本来是打算堵易辉的,却没想到她们两人入场就先被易辉给看见了。
易辉最恨女人不知趣死缠烂打,躲起来烦躁地跟周桐吐槽。结果周桐吐槽没听进去几句,就觉得梁芮的胸挺大的,还特下流地跟易辉说,一看就上起来很爽。
易辉也烦,随口就道,你要喜欢就送你了,睡成破烂货正好,她也不用做梦进我家的门了,正好省事。
周桐此人色胆比天还大,还真就撺掇着易辉买通了服务生给梁芮的酒水下药了,只不过不巧的是,当时梁芮和顾阮阮坐在一起。从结果看起来,那杯酒水是阴差阳错地进了顾阮阮的口。
梁芮话还没说完就被易辉用力推了出去,然后“砰”地关上了包厢的门,屋子里一时有些安静。
易然出声道,“磊子,你出去看看,那姑娘有孕,帮忙照顾着点儿。”
卓磊吃了这么大个瓜,一时还有点反应不过来。齐越就坐在卓磊旁边,这时候在旁边不轻不重碰了他胳膊肘一下,卓磊才回过神来,然后火速站起身来,“得嘞,这护花使者我当了!”
卓磊起身的同时,易婷婷也有些坐不住,怕卓磊这性子靠不住,出去只看戏不帮忙,梁芮一个孕妇吃亏。
但她“戴罪之身”,不好直接提,此时看着易然欲言又止。易然一眼看透,笑着道,“去吧,你一个女孩子别掺和动手,有事让磊子上。”
卓磊和易婷婷都出了门,屋子里开始议论纷纷——在座的男的,有一个算一个,在男女关系上都不是什么好鸟,女朋友一打一打的换,养网红和小明星都是家常便饭。
但是吧,把怀孕了的女朋友下药了给哥们儿玩这种人渣事,在座的还真是干不出来,只能说渣男也是分三六九等的,平时自诩渣男的诸位这时候都有点小巫见大巫的感觉,易辉简直渣得有点突破他们的想象力。
周桐作为当事人之一,这时候脑子里极快地整理了所有已知事项,他想着刚刚自己就坐在易辉旁边梁芮都没点自己的名,估计是还不知道全部真相,自己应该是成了灯下黑逃过一劫。
而且更重要的是,昨天他没睡到梁芮。昨儿宴会上他看着服务生把酒水送了过去,正等着梁芮喝酒上钩的时候来了个商业上的伙伴,非要来找他聊天,不好推脱,前后应付了就不到十分钟的功夫,等他回头再看,梁芮就不见了——也不知道喝没喝那杯酒,更不知道最后便宜了哪个男人。
昨天他是为此觉得可惜的,煮熟的鸭子说没就没了,可现在想来却是塞翁失马。
易辉好面子,这时候出去应该能搞定梁芮,让她从此闭嘴,毕竟易辉今天丢脸不小,他要浑起来,那个卓磊和易婷婷不一定制得住他。
想到这里,周桐稍许心安,这事儿应该就是个插曲,不至于让他跟着一起丢人,所以喝了一口酒压惊,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也是巧,此时有人问周桐道,“你跟易辉玩儿的好,这事儿你听说了吗,快给咱们讲讲。”
周桐放宽心又是衣冠禽兽一枚,明明是他怂恿易辉安排的事儿,但是仗着自己没直接出手,这时候半点不慌地笑侃道,“我也刚刚知道这事儿——不过男人嘛,对不想要了东西都比较绝情,这女人不懂事非要死缠烂打,也是自己作出来的下场。”
齐越不冷不热地看了人一眼:“你自己是这种人就说自己,我们对女人可没这么狠。”
周桐知道齐越也是自己得罪不起的人,打哈哈道,“说的是,在座的和阿辉不一样,这事儿也就阿辉干得出来。”
易然接过话头,笑得眉眼弯弯,打趣似的道,“我可听说你跟阿辉平日里好得同穿一条裤子,这便宜都不给你占,阿辉没把你当兄弟啊。”
周桐乍听易然打趣自己,居然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
其实从进来到现在,他还没和易然说上过话,有心搭了好几次,但每次都被易然不着痕迹地岔开无视了。
他愣神的功夫,已经有人接易然的话了,“这便宜不占也罢,哪儿没有女人啊,非得这么睡?你情我愿的不香吗?这万一女的不懂事拿着证据告上去,回头自己还得去法庭走一趟。”
周桐急着把话头抢回来,笑着道,“话不能这么说,你可以说你不知情嘛,是那女人突然发i骚凑过来非要强扑你的,这么算起来,你才是失身的那个呢。”
这话周桐是当笑话讲的,也有零星几个人捧场,只不过大多数都笑不出来,甚至觉得有点恶心。
易然也跟着笑了一下,倒不是觉得这话有趣,仔细看就能发现他眼底是一片冷意。可惜周桐没注意到,还真以为自己逗得人开心了。
有女声压着恶心感道,“按你这么辩解,这事儿到了法庭上还是女人强奸男人了?”
“也不是,”周桐笑得轻松,模样像是在开下流玩笑,“我们男人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