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在你身边,听歌都不快乐了吧!
所以,还不快点过来稀饭我!!!
——《叮咚!您点的乌龙面已送达!》
看他一直不说话,应如是仰头问:“我是不是知道什么呀?”
此刻,她身后的黄昏,和他问话时的那片黄昏一样。
一样的绚烂至极、美不胜收。
天边夕阳显然没有因为这几秒钟的流逝,就匆匆落下山,让美景错失良机。
可有些话,一旦错过了说出口的最好时机,哪怕只是过去了几秒钟,就很难再说出口了。
“啊!我知道啦!”看着他落下的温柔目光,应如是恍然大悟道,“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可爱?”
“”心思就这样被人拆穿,廖清杉沉默了一瞬,继而违心地否定,“不是,我是觉得你出现在我面前的频率有点高。”
“啊?才有点高吗?”应如是听了,音调一扬,小嘴一撇,眉毛一挑,整个人看起来委屈的不得了,“那看来我追人功夫还没下到位,我还得继续努力,我必须做到出现在你面前的频率非常高,高到你忽视不了才行。”
廖清杉:“”
轻飘飘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就走。
应如是一点儿都没觉得失落,跟在他身后,边走边问:“阿杉,你为什么一直不找女朋友啊?”
看他没接话,她又问:“你是不是怕,她们图你钱啊?”
廖清杉:“?”
“不过,你放心,我家庭条件也是很好的哦,我爸爸妈妈也给我准备了特别丰厚的嫁妆,所以跟我在一起,绝对不会让你吃亏哒!”
廖清杉:“?”
不是,这位姑娘,你聊得有点远。
“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进去了。”明显的送客语。
“你进去干嘛啊,”应如是热情地邀约道,“你肯定还没吃晚饭吧,正好我朋友今天来我家吃饭,我外公外婆做了好多好吃的,你也过来吃吧,就多双筷子的事。”
廖清杉正想说一句不用,结果,话还没说出口,就听到她惊叹道:“天呐天呐!我怎么忘了,咱俩的定情信物还在我家里面放着呢。”
廖清杉:“?”
定情信物?
情都没定,哪来的定情信物?
然后,转念一想。
哦。
是那双筷子。
那天他搭进去的不止一碗面,还有一双筷子。
廖清杉:“”
“你说我是还给你好,还是自己保留着好啊,要是还给你的话,那你以后还要费劲心思想新的定情信物,太费脑细胞了,要不然就放在我这儿”
“应如是。”他沉声叫。
“嗯?”
“你给我适可而止。”
说完,廖清杉都愣了。
这话的语气,怎么说。
有点凶,有点无可奈何,却又有点纵容她闹的意思。
察觉出话里那不知不觉带出的宠溺,他刻意地清了清嗓子,避重就轻道:“我还有工作,你赶紧回家吧。”
“那好吧,”应如是没有再勉强,“既然你不愿意去,那我走了哦。”
“我真的走了哦。”
“我带着香喷喷的红烧肉,带着冒着热气的虾仁蒸蛋,带着炒得绿油油的清炒芥蓝,带着晶莹剔透的大白米饭,带着清香滑腻的蛋花汤,走了哦。”
她边说着,边一步三回头。
就期望着他能转身看她一眼,那她就能立马顺杆子往上爬。
可是他没有。
所以,她真的走了。
连那份热气腾腾的人间烟火,也一并带走。
廖清杉数着时间,等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才转过身,看着空荡荡的院落,莫名其妙地发了一会儿呆。
不知道过了多久,口袋里的手机再次响起。
廖清杉把手机拿到耳边,不带任何感情地“喂”了一声。
汪施靖听着他的声音,眉头轻蹙:“你什么情况,怎么听你声音这么不对劲。”
廖清杉:“饿了。”
汪施靖:“”
-
可好像,并不是单纯身体上的饥饿。
否则,明明房间内备有充足的食物,可他为什么突然就没有勇气,推开那扇冷冰冰的门。
于是,刚走上的台阶,又被他走了下来。
廖清杉将车重新开出了大门,开到门口,准备转动方向盘的那一刻,他稍微愣了愣。
往右转,是大路,比较好开。
可他的手跟不听使唤一样,莫名其妙地往左转。
没开两步,就看到那扇蓝色大门,还有院边围着的棕褐色栅栏。
栅栏斜逸出几朵色泽鲜艳的花,也漫溢出几盏暖融融的灯火,驻足细细听,他甚至还能听到里面传出来的欢声笑语。
一定是这片风景太容易惹人眷恋。
否则,他为什么驻足往里面看了好几眼,才终于舍得踩下油门离开。
离开后,廖清杉一个人开着车,沿着枫桥的环路,绕了一圈又一圈。
开到半途,枫桥突然下起了一场暴雨,雨点越下越大,漫漶着砸向挡风玻璃。
他把车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