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就被送出了国,大二刚刚结束学期汇报,她被朋友拉着上了游轮,她记得那个游轮有好几层高,天色还清清浅浅的,游轮上的窗户里却早已透出熠熠暖黄色的光亮。
她刚安置完行李就被拽去酒吧,她穿了一条白色吊带裙,是那种清清凉凉的款式,坐下来都得留两分神的,她朋友穿的黑色裤装,朋友接过她的房卡随手塞进了裤子口袋。
“咦,酒吧呢?酒吧哪儿去了?”朋友火急火燎的,走路那架势跟恨不得用高跟鞋鞋跟把甲板踩穿一样。
那天的游轮聚会是一个私人局,看着她是被人带过来的,但上官浅却是对那天会出现在游轮上的人,会发生的事了如指掌。
“会不会是这间?”上官浅拉住朋友,给她指了指那扇双开的米白色欧式木门。
木门被人利索推开,一推到底,眼前的场景像一幅未干的古董油画。
穿着西服礼裙的人们三五成群,俱是光鲜靓丽的举杯畅谈,那人穿着黑衬衣黑西裤坐在角落,有几个人围在他附近,端着香槟杯手舞足蹈地说着自己的宏伟蓝图,还有人端着红酒杯左右摇晃着,满脸不赞同。
只有居于中心位的他似乎跳脱出了那个环境,明明他自己也是画中一景,他反而像是个端详着这幅画的人。
几个小时后,上官浅迈着摇摇晃晃的脚步进了一个房间,那间房间很大且没有她的行李,仔细看有男性入住这里的痕迹,她没有慌着走,反而半倚着坐在了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宫尚角一直陪着上官浅打完疫苗再送她去住处。
“你现在住哪儿?”
“你公司隔壁路口的酒店。”
听见她答的话他前几天加班熬的夜攒的疲倦好像一下子就把他席卷了,他头疼的不行。
酒店房间门一如那天的游轮房间门一样,大喇喇地向他敞开了,那次沙发上挂着个人,现在面前的沙发上只挂了一条轻薄的白色睡裙,他额角的青筋似乎都在叫嚣,何必一次又一次地稳稳咬上她递来的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