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满身鲜红的抱着你艰难的行走,腿不知在何时已经没有了知觉,黏在衣衫上的血液渐渐凝固,分不清是你的血还是他自己的
满天飘雪的雪原上,他抱着你从秘境中心一直一路走到入口,每一步脚踏在雪地里再抬起时都十分艰难,这是一个折磨人的过程,但相比皮肉的疼痛,斯内普精神上才最煎熬,每一份每一刻对他来说都是一种凌迟
他几乎就凭着一个“一定要带你回家”的信念坚持下来,这期间的过程斯内普这辈子都不愿意回想,他不敢看怀中伤痕累累的你,他承受不住直面你而带给他的打击了,那种打击是无形的刀,慢慢潜入他心中,一点一点把他的心脏解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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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的第三场雪降临时,天气格外的恶劣,往年从未有过如此的暴风雪
蜘蛛尾巷的卧房中门窗紧闭,碳炉燃烧的格外旺盛 ,虽然是老房子保暖不太好,但此时的屋内却比夏天还有暖和许多
斯内普本就没受什么伤,一些皮肉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在卧房里只穿了一件衬衣,依旧是不变的黑色
他坐在椅子上,目光虽落在书籍上,实则却以每隔五分钟的频率望向身旁床上昏迷着的人
他拼命带你离开秘境后,立刻便将你送去了圣戈芒医院,片刻都不曾耽搁,此事虽未传出去,但却惊动了邓布利多,毕竟圣戈芒医院的人也未曾见过受如此重伤的学生,自然是要禀报给邓布利多这个校长的
邓布利多知道后片刻不停的赶到圣戈芒,入目便看见了浑身沾满血液的斯内普,他没有多问,默默封锁了消息,对外和学生们宣称你身体不适提前申请离校过假期
你整整被全力抢救了一天一夜,伤势是好全了,不过需要静养,不能受凉,至于什么时候才能醒来不好说
斯内普平复情绪后将一切如实告知邓布利多后带着你回了蜘蛛尾巷静养
想到这些不免心中难受,斯内普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暴雪,几乎已经看不见路,依着现在的时日,霍格沃茨也该放假了,而你还没有醒来,他日夜细心照料你,几乎寸步不离,每日三次的喂你魔药,他明明不喜房内太热,可这一个月来卧房的温度就没有不热的时候
斯内普不知道你还有多久才能醒来,他唯一可以做的只有等
近日斯内普总是会梦到你,偶尔发呆时便会想起你在生死攸关的时候对他说的那一番话,他听清了,你说你爱他,你说你做的一切都是因为喜欢他,他都知道了,明明这些都是他从前迫切想知道的答案,可当你真的回答了他时,他又开始退缩了,他不敢面对下去,每每想到这,斯内普便在心里暗骂自己:“你就是个懦夫”,紧接着便不由着自己接着想下去,他在躲,躲你,也躲他自己......
或许你的昏迷对斯内普来说是一件好事,你只是躺在床上不说话,不会质问他,不会责怪他,更不会提那天的事,这段时光就像给他的冷静期,他需要用时间看明自己被层层盔甲包裹着的从不为外人知晓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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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来的那天说来也巧,正是斯内普生日的前一日
那场暴雪后的伦敦天气转晴,已经好一阵不再下雪了,天气依然严寒但太阳依然高高照耀在天上
你手指微动,咳嗽了一声,一时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说起来这段你昏迷的时间你做过很多梦,大多都是关于斯内普和你在原世界发生的事,一场接一场的梦让你越来越看不清自己是不是死后回到了原世界,好在上天照顾你,没有把你送回去,而是在鬼门关将你拉回来
斯内普听见了床上虚弱的咳嗽声,立刻起身来到床边坐下查看你的情况
抬起厚重的眼皮,映入眼帘的不只是刺眼的阳光,还有斯内普担忧的面目
你不喜欢他的愁容,于是便不顾是梦境还是现实,试图伸手去抚摸他的脸颊,可是手臂还没有抬起来就感觉到酸麻的疼痛
斯内普见状马上扶着你的后背慢慢移动,把身旁的枕头竖起来垫在你的身后
“怎么样?桑娅”,斯内普急促的问你
你好像才从真实的疼痛感中意识到自己已经真的醒来,这一切都是现实
良久,你清了清嗓子,说出的第一句话却是:“你终于不叫我小姐了,也肯叫我的名了”
斯内普眼神微变,转移了话题:“是刚醒的吗?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刚醒,感觉还可以,没有不舒服,就是躺太久有些酸麻,没有力气”
逐字逐句回答他的追问,你很久没有这种认真的时候了
“事情怎么样?现在是何时了?”,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你立刻急促的补充道
“现在是一月初,是假期时间,爻溱的事已经了结,一切都结束了,放心吧”
“一月初”,心中默念着时间,你竟想不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昏迷的一个月之久
“爻溱所有事已经水落石出,你要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