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眼底的笑意完全盖不住,耐心地在等她的回答。
她尴尬的时候就会装作很忙,一面装模作样来回摸门把,一面神情紧张又谨慎看着沛宇,解释道:“怎……怎么会呢?正想给你开门!”
沛宇往前逼近一步,两人的距离就两个拳头近,甚至可以听到彼此呼吸声,给她台阶下,“那好巧,我们真是心有灵犀呀!”
淦霖霖看着沛宇眼眸亮得灼人,“呵呵”两声搭上句,“是好巧!”
对视两秒,她显然招架不住,故意转过身来,目光跳开沛宇的视线,寻找一个落脚地。
沛宇实在忍不住笑了笑,张了张嘴想要说话。
淦霖霖目光落在客厅里的一架施坦威三角钢琴,心想用她拿手的技能转移沛宇的注意力,同时做她擅长的事情她会变得自信且从容。
双脚比脑子转得快,她像逃兵般径直走到钢琴旁,摸了摸熠熠生辉的黑白琴键,倒吸一口冷气,试图用憨笑掩饰尴尬。
沛宇轻松自在的眼神看着她,将到嘴边的话咽回肚子,好奇她要做什么。
在短暂的安静中,淦霖霖赶紧没话找话道:“哈哈……哈哈,这么精致的钢琴,我弹一首《感恩的心》答谢您昨晚收留之恩!”
沛宇还是没有说话,迈开大长腿,一步步朝她走来。
同时,淦霖霖笑得极不自然,只想用些肢体动作缓解无形的尴尬,顺势向沛宇一面唱着“感恩的心,感谢有你”,一面摆着手语动作。
几秒间,沛宇越来越靠拢她,眉宇间渐渐显露出一股坚定的神色,似乎下定了某个决心。
淦霖霖手举到半空中,发现她动作挺傻的,窘迫地往钢琴另一边后退一小步,沛宇却往前走进一大步,丝毫没有退后的意思。
往日沛宇冷峻,举止儒雅绅士,今天极其反常破天荒对她不依不饶,直接逼近她抵住钢琴,困她在这方寸之间,叫她无路可退,她连眼睛都不知道该停留在哪里。
沛宇微微弯下腰,嘴角挂着一抹暧昧的笑意,目光深情凝视着她,笃定道:“既然要答谢我,就要弹奏我指定的曲子!”
见成功转移尴尬,淦霖霖偷偷地喘口气,就差拍着胸脯了,立马满口答应:“没问题!在你的地盘,你做主,你提什么要求我都满足你!”
话一冲出口,她意识这话有歧义,猛地收住了嘴。原本她想要表达的意思是万事好商量,暗想脑子被驴踢了,眼里闪过对自己词不达意的懊恼。
沛宇甚是喜欢看她束手无策的模样,唇角笑意更浓,乐道:“爽快!还记得第一次见你时,你在钢琴前弹《大鱼》,那今天我们四手联弹《大鱼》。”
刚夸下海口,虽说钢琴是她拿手技能,《大鱼》的曲子也非常熟悉,可四手联弹还没有试过呀。
不过,她不想这么快自己打自己的脸,只能接招赶紧结束这一切。
沉思间,沛宇嘴唇往前移了移,几乎快要吻上她的唇瓣了,定格住了。
喘息之间,淦霖霖的心脏快要蹦到嗓子口了,周身的血液循环得极快,明明早上很清凉,她却觉得皮肤发烫得厉害。
“怎样?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她的身体没地可退了,唯有脑袋往后仰了仰,迟缓道:“不,不过分!那我就在沛总面前献丑一番了!”
说完话,她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羞涩地咽了咽嗓子,眼神欲盖弥彰飘到别处。
沛宇眼神直勾勾盯着她,自然而然牵起她的手腕。
不知为何,她没有拒绝沛宇的牵手,亦步亦趋跟着沛宇走到钢琴椅前。
黑色的钢琴椅很长且宽,两个人一同落座,空间还绰绰有余。
在钢琴前,有一面一层楼高且超大的落地窗,黑色的钢琴斜靠在窗边,弹钢琴的人抬头就能将窗外枝叶繁茂,花园旖旎风景尽收眼底。
适时,一束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折射在黑色的琴壳上,沛宇看了一眼谱架上《大鱼》的那页琴谱,抬手平移稍偏她的位置。
原本手控的她,之前每次和沛宇见面的场面不是窘迫就是尴尬,未曾留意过沛宇的双手竟如此漂亮,修长白皙,突出的青筋,骨节分明,简直就是梦中情手,让她挪不开眼。
在清晨阳光下,沛宇看着她奶白又透亮的皮肤,逐渐深情地注视着她,看得出神。
一阵晨风拂过来,吹起了琴谱的一角,淦霖霖收回视线,指了指琴谱,“你弹这,我弹这!”
“好!”沛宇眼神柔和,听从她的安排,随即声情并茂地重复着电影里的旁白:“这短短的一生,我们最终都会失去。你不妨大胆一些,爱一个人,攀一座山,追一个梦!”
气氛一下子就烘托起来,一个眼神对视,他们抚在琴上的手,瞬间默契地弹奏起来了。
第一个音出来,有种深海的感觉,淦霖霖刚开始肢体还有所拘束,随着轻柔、舒缓的旋律徐徐道来,身体不自觉活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