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少主居然有了新宠,听说还专门破例让她住进了那个徐府最特别的院落——被封存许多年的徐家大少夫人的院子。
一时之间,大荒的权贵们绞尽脑汁都想不明白这其中的缘由。
毕竟江云瑶作为少夫人霸宠那么多年,现在还怀了孕,突然就出现个新人,只是个奴婢,地位卑下,居然就取代了她的地位。
况且,多年前闹得沸沸扬扬那件事儿,谁心里没有一点小九九。
就算那些闺阁小姐们,看过再多话本子,都觉得这事儿离谱。
“说不定就是那女子貌美如天仙,把徐家少主迷住了呢。”
“不不不,徐家少主那个冰山脸,时时刻刻都要吃人的模样,我看着都害怕,怎么可能被美色所惑。”
也是,传言年少时的徐嘉华在外历练,丛林中突然窜出一只猛虎,巨大无比,正对着他流口水,想吞了他。
结果呢,他眼皮子都没掀一下,只伸手拉弓搭箭,转瞬间就将猛虎射的皮穿血流,虎皮做的毛毯子至今还挂在徐家库房里呢。
不过也是因为这次劫难,江云瑶替他挡了发怒的猛虎一击,这才有机会嫁入徐家。
更何况,徐嘉华掌管少主这么多年,其中不乏生意场上的敌人或者伙伴想要巴结他,给他送过美人。
环肥燕瘦,样样皆有。
结果最后不都是被他原封不动地送了回来,连衣角都没沾到半分。
越想越觉得震惊,坊间更是根据这事编了不少奇葩故事出来。
什么前世今生敌人变情人,什么猫妖转生迷惑人心。
总之,吃瓜的人还在八卦的时候,想要攀高枝巴结的人已经把帖子送到了萧玉手上。
闺房里,侍女如往常一样给萧玉梳着头发,一边用牛角梳给她抚平略显干燥的发尾,一边手指沾了发膏给她润滑。
萧玉望了眼窗外,寂静无声。
可她知道,只是扔出去一个石子,就会有数不清的暗卫窜出来。
徐嘉华几乎把徐府大部分暗卫都调到了婉院,像是怕她逃跑一样,每日里严防死守。
她就算是去如厕,都有五个丫鬟跟着。
每日里吃了什么,喝了什么说了什么话,一旁都有侍从们飞快记下来,再传达给徐嘉华。
明明生活在同一个府中,萧玉却觉得徐嘉华这是硬生生给她打造了一个囚笼,困得她喘不过气来。
“死变态,说不定你嫂子就是被你这么变态的掌控欲给逼死的。”
日常在心里吐槽过徐嘉华以后,萧玉看着铜镜中被打扮好的精致美丽的自己,无所事事地拿起一旁堆叠的帖子看。
看来看去都是些阿谀奉承的好话,听着也没意思。
只是,随手翻到的一个帖子,突然引起了她的兴趣。
只见上面写着,“金银楼最近来了一批款式新颖的首饰,特请您来品鉴。”
“嘶!”
萧玉感到自己发根一痛,还没回头,一束头发已经落了地。
“扑通”一声,梳发的丫鬟已经跪下了。
“奴婢手笨,伤了贵人玉体,奴婢该死。”
手笨?
之前听其他人说过,这个叫翠红的丫鬟可是徐嘉华专门从金银楼请来的,从业十余年,最擅长给妇人梳头,怎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萧玉直觉有问题,佯装生气地举起帖子问道:
“既然这么粗心,弄疼了我,那就罚你回金银楼再历练历练,让我亲自去找你们的老板问责。”
“翠红不敢。我们掌柜的一向只有初一十五才在楼里,其他时间连我们这些簪娘也不知道他的行踪。若是最近想见他,也只能是在金银楼开放的中秋节”翠红低头说道。
虽然她这番话说的严密,但萧玉还是敏锐的听出了她的意思,只顺着她的话说道:
“那你就去跟徐嘉华禀告,他送我的首饰我都不喜欢,我要自己去金银楼挑,就这个月十五,中秋节。”
萧玉故意大声的说着这番话,果然门外守候着的暗卫们有了动静。
不知是近乡情切,还是什么?
徐嘉华这几日故意不来见她,她为了出府也只能另寻他法了。
不到片刻,婉院中发生的事情就完完整整的传到了徐嘉华的耳朵里。
只见,他又取出了那个装着软剑的木雕盒子,反复擦拭软剑。
时隔多年,也只有这柄江婉亲自铸造的灵剑上还停留着她的气息。
但是不同于往日的心平气和,这次他只是擦了几分钟,就开始气血翻涌,墨色眸子变得越来越深,上面蒙着的那层迷雾也逐渐变得浅淡。
“让她去。”
徐嘉华食指揩去嘴角不知何时溢出的污血,一双墨色的眸子变得更清晰明亮些。
“派人跟着,别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