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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 角力(1 / 2)

冯仕谦这种人虽然嘴上不饶人,但起码是个磊落人聪明倒是真的但缺少心计,心中有啥不畅快都直接发出来甚么绕绕肠子都没有。

但即便是个坦荡人,但也不能借着这个由头乱耍小家子脾性。

单祥问他该不该罚,冯仕谦不从欲起试图辨出个高低对错,他说了一抡嘴发现单都尉在期间全然不搭理他。

待到他是在无话可说了单都尉才说他一介武夫山猪嚼不得细糠,听不明白他究竟在吟哦甚么。

“仕谦,你莫同我说甚么框条大道,我单某粗人一个,不晓得旁的只知道按规矩办事。”

冯仕谦听后大恼,他虽初来乍到不识得风土人物,但这地头究竟谁人是走卒谁人是肚中有墨水的,他多少还是能瞧得清楚的。

“我本生敬你是个明理人,谁曾想到!”

冯校尉咬牙切齿说单祥不晓得甚么叫做兼听则明尽做些掩耳盗铃的事体,只晓得令行禁止不得开化。

他说到一半崔季便抢白呛了他当局者迷,他冯仕谦不也同一副鸟样装什么慷慨激昂。

“冯校尉,话可能不能这般说!我崔孟冬当初也识得你是个读圣贤书懂孔孟明白人,我敬你同你讲清讲楚可也没见着你敬我呐!”

这崔季和冯仕谦皆为嘴皮子利索之人,两人相争如同敲快板般短兵相交之间已经打了好几个回合,甚么指桑骂槐含沙射影用尽了便直取命门。

单祥在心中叹了口气,觉着若这军中事事都要掰扯光吵吵就成了,都无需兴兵来犯就唇枪舌战便能取敌于无形。

最后都尉见那俩实在是难分难解,心想金銮殿刚烈进谏怒而触柱的文臣不外乎这般模样,但今日他可不是过来瞧老爷们掐架来的。

所以他抽出佩刀,用力的用刀背拍打刀鞘,鸣金示意让他们都消停些。

“你们吵吵得听得我脑瓜疼,这军中又不是三公太师上朝,你们且讲大白话,若是大白话也扯不清道不明,我看你们去校场赛一赛得了。”

一说到去校场崔季扭过头狠狠的剐了单祥一眼,这冯校尉可是武状元,他崔季算个甚么,校场可不认官职。

没想到都尉像是没瞧到般,还瞧冯仕谦莫得反应还刺了他一句。

“大老爷们叫嚷嗓门倒是大,一听校场便噤声莫不是瓜怂罢?”

这男人最怵的就是外人戳他脊梁骨说怂炮,女人骂他没本事软脚蟹,往往都说到这点上不应便就成了真孬孙。

“正有此意!”

“我一参军棍棒略懂皮毛,去校场都尉可真是抬举我!”

崔季不是蠢笨之人,他舌灿莲花不在话下,同这些武夫到校场殴斗可不是明智之举,一听这冯校尉应下,他连连摆手说不伺候了。

单祥好似一直都在说着些匪夷所思之言,此言一出军中议论纷纷,军中上下都看不分明单都尉为何怪话频发。

他真真是不明事理乱和稀泥么?不见得是这般,杨都尉主旨是令冯校尉莫要再军中长官眼皮子底下跳脱,而单祥又想将牛家兄弟给除去。

这糅/合一气便引发了他意味深长的言语,这冯校尉年轻气盛的毛病光打板子,十之八九打不掉他傲气还会激起他的戾气。

这收拾不成还惹得一身腥该是多不好的事体,不过这杨都尉把烫手山芋扔过来还扔对了人。

单祥在家中训不动他女人还整天吃教训,但训军中的兵丁他倒是在行的。

像冯仕谦这种心气高的,就是要在他最趁手的地方亲自摔上一跤,真真正正摔实了,便会老实。

故单祥又是装不懂斯文又是潦草公事,还不经意间挑衅他激起冯仕谦对他的不满。

所谓不战而屈人之兵,谓之不费一兵一卒夺人城池化敌攻防,练冯仕谦这犟种,要以无声无息之势夺他声势挫他傲骨将他打入泥泞难以翻身,方能炼化气性蹉跎锋芒。

“参军属文,不善武义无可厚非,可是有人愿替崔参军同冯校尉赛一赛?”

单祥扫了一眼身边的人,军中长官大搞龙门阵军中上下人人你我相看摸不着头脑,张口结舌无人感应。

“怎么?这各个十八般武艺都吃了哑药似的,我瞧着你们对上状元心里发怵怕了人家。”

平日单祥这人惜字如金,能用一个字绝不用两个字,不过他学他女人说话起来倒是一点也不含糊,说话和棺材里人说话般阴阳怪气,字字不骂人句句戳心管。

都尉看了四周一眼,大家都鼻观眼眼观心,唯独那崔孟冬眼睛瞪得和石狮眼般怒目圆睁。

娥齐同他提到,这婢女许配之人品性无可厚非,还定是军中同他要好有意拉拢的士官军/长,陪嫁的婢女若不是用作巩固陪房便是用来收买人心。

帅不可无兵,单祥这一果毅都尉麾下不能无亲信,现在他便要开始物色幕僚,而眼下单祥就想瞧瞧看这赵良能不能“鸣镝射头曼”。

“末将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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