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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9 请医(1 / 2)

娥齐去通气的书房歇着,没想到她在都尉的小榻上倚了片刻竟这般轻易的睡了过去,这一睡便不知睡了多久,隐隐的她身子有些冷,但是还不算太冷还可以忍受。

有人在轻轻的拂过她额间的散发,那手温热的里子透着粗糙外质,他用手轻轻托着她的脸颊用指腹磨蹭了片刻随后便悄然离去,带上细细的叹息声。

单祥总是改不了那悄然萧索的脾性,娥齐睡梦中心中这样想着,她将腿脚蜷起来取暖,没一会儿就有人为她搭上了毛茸的毯子,冰冷透气的书房也随着这贴心的铺盖而变得温暖起来。

在朦胧中她感觉到有人在轻轻触她腕心,她以为是婢女想要喊醒她,只是她睡得正熟困得紧眼皮睁不开,于是她便由着自己睡过去了。

隐隐约约的她总是能隐晦听闻自己身周的细小交谈声,一把老声对答中显得十分恭敬有礼,一把年轻的嗓子来自她男人,都尉此刻语言尤其絮叨,有些问题究了又究唯恐不详,问了又问反复确认。

他们说了许久她耳根终于清净了,她心里还纳闷,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晓得自己有两个身子也不久,怎么梦里竟是听到些脉象平滑等等喜脉的暗喻。

她又眯了会儿,有人过来将她连人带褥稳稳抱起,她晓得自己婢女没人有这气力,能将她轻松托起的只有一个手瓜顶她两腕的都尉。

她头轻轻贴在他胸膛,半梦半醒中从男人从肉里透出来的麝香因为他偏高的温度而悄悄散发出来,比日头那酒气好了不知多少。

他轻轻颠了颠她身子,用一只手托着她的腰,再从中腾出一只手来把床帘打起来将她塞入榻上,即使他很小心但对于一个平日里服侍人时常鸡手鸭脚的大老爷们来说都尉的动作还是重了些。

所以他刚将她安置好,她便醒来睁眼看着他。

都尉弄弄她在书房便盖上的毛毯子,那根本不是毯子,那怪这么生暖那是她为他扎的御寒狼氅。

单祥瞧她眯着眼伸懒腰,神态慵懒至极春睡海棠气色红粉翻飞,他虽然没有真正露出笑容,但眼角因为某种情绪翘起一度久久没能耷拉下,深沉的鹰眸眯起隐隐有笑意。

“再睡会儿?”

“你来……”

睡醒后娥齐嗓音有些沙哑,她随手捞起都尉身上随便甚么便用力拽着想把他扯过来,单祥被她一拉扯先是下意识闻了闻自己身子再抽膝爬上榻,还留了条腿在床下像是给他自己留了个退路。

兴许娥齐自己也没发觉,她倒是近来腻歪了不少,放到从前她可不会和都尉黏黏腻腻的歪在一起,她日夜分得很清,夜里如何都行,日头她是能离多远就离多远唯恐他狗皮膏药脱不了身。

“我梦见有人说我脉象是喜脉,还有说我孕吐厌食都是寻常事体再正常不过,肝火旺不宜大动肝火宜静……真是怪事,这梦还记得有鼻子有眼的。”

不知与日头的事体是否有干系,看她主动的抱上来都尉身子不但没有迎合她反而僵得要命,等她奇怪的抬头瞧他他才僵硬的回拍她的背神情拙劣且不自然似乎他们从来没这般亲密般。

“……这事怕不是不是你梦见的,你许是半梦半醒间听到了些大夫问诊我与他对答的事体罢。”

都尉拥了一会儿她后,觉着她实在不会再像日头般避他避如洪水猛兽,于是他才把一直踩着地的腿脚忐忑的抽了上来。

娥齐听着一老一少的声响确实有依有据,难怪她觉着有人在摸她的手腕,原来是在问诊,她不知道在她睡着了多久,至少在她一睡一醒的期间单祥已经去霄烨关关内寻了位千金能手来对症下药,兴许在都尉眼中吐成这般定然不是什么无恙的表现。

“怎么突然想着寻大夫呢?”

开始时娥齐摸着男人身上的料子觉着不对,后来她微微低头仔细瞧才发现他换上了外出的衣衫,难怪衣料粗糙了些许。

“其实老早便想寻大夫给你请平安脉,先头你说不足月诊不出我便作罢了,昨日我便寻思着月份许是准了再请一次打包票总不会错,只是日头你那吐得太吓人……情急之下只能赶鸭子上架,请个脉求平安。”

都尉在榻上两腿盘坐,待他盘好腿后便将她抱过来搂在怀里,一大早果毅府便鸡飞狗跳的,忙前忙后眼下已经暮至黄昏。

“爷怎么不喊醒我,大夫来我睡着多不合礼数。”

“……无妨,有孕在身嗜睡乃常事,况且深眠养神聚气对于你百利而无一害,大夫让我往后无需大惊小怪。”

单祥记起自己早些时辰心急撩撩的把妇方圣手请来,老大夫起初还以为他夫人有甚么凶险情况,加之他们来娥齐还沉睡,那气氛顷刻便剑拔弩张。

谁曾想到老大夫望闻问切许久发觉没甚么大事,就是寻常妇人初孕十之八九的状况,不外乎恶心胸闷胃口减退情绪大起大落等等,兴许只是少见多怪没见过大蛇拉屎。

大夫对单祥言,娥齐血热些许肝火旺,肝火许是近来多情绪不佳饮食郁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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