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幼的她对这苍茫的世界其实一无所知,她不知道四国岛之外会有什么,也不知道她们真的如愿出去后能否在茫茫人海找到她的老爹。
她在田陇乡间见过那些赤着脚,在地里干活的男人,有时候他们的孩子会跑到父亲的身边喂水带饭,一家人其乐融融在蓝天碧野下笑的灿烂。
那时候她问过阿音,自己的父亲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可母亲阿音是抚摸着她的发,一下又一下皱着眉头不愿多说。
她想也许是母亲伤心,就不愿再多问了。
可随着年龄的增长,她对这个乱糟糟的世界认知逐渐清晰了起来,开始会担心那个担心这个。
万一老妈是被扫地出门的那还得了,她那个老爹万一有了新老婆新孩子又怎么办?那她一定要带着母亲离开,所以要存很多很多钱可以保证她们的生活。再不济,就回四国岛!
阿遥摇摇头,把饭盒里的寿司一扫而空,回答道:“没什么。大家的家中都差不多,都有失去音讯的人。”
斑听着微皱了眉,想到前几年的纷乱和杀戮,就歇了心思不再把那话题延伸下去。
万一四岁女童哇哇大哭怎么办?他宇智波斑外可斗柱间,打尾兽。内可扫清族内宵小,踢翻绝的鬼话。就是不会哄孩子…
说白了还是菜。
这个年纪的孩子过了午后都爱午睡,阿遥也不例外,待蜻蜓那个江湖郎中把外面的那群赌馆常客大傻瓜打点完后,院内的阿遥已经睡到外太空。
“啊呀,阿遥又睡着了啊。”
那不好惹的炸毛男子坐在树下一手拿着饭盒,背后依然靠着甜美可爱的阿遥,炸蓬蓬的长发盖在她的身上像是独特的关怀。
“你们相处的还真是不错啊。”蜻蜓走进斑的身侧,准备除去他身上的银针。一边这么做一边说着:“阿遥这孩子很懂事,但也不是和谁都那会亲近,你可真是个例外。”
斑闻言轻轻扬起嘴角,一派了然,蜻蜓为了又松了松衣襟,露出更多胸前和后背的肌肤,那上面伤痕遍布叫人看了惊心。
蜻蜓大夫看了也是不忍,语重心长起来:“你这新伤旧伤交叠在一起真的可怕啊,唉,你们忍者也是人,莫要因为自己年轻就肆无忌惮。”
斑听到这话,紧闭的双眼睁开露出一片虚无黯淡,当即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忍者?是阿遥告诉你的吗?”
来到此地,他只和阿遥有过聊天交往。
蜻蜓听后摇摇头,说:“阿遥可不会说,别看她是个孩子。嘴可紧了警惕的很。她们母女的日子不好过哦…是我自己看出来的,你别见怪啊,这位大人,我随我师父走南闯北也去过许多地方见识过不少病症。是忍者还是普通人我还是很能区分的,再者阿遥家中的那位也和你经络走向差不多,只不过受伤的地方不在眼睛,在脑袋。”
斑听到蜻蜓大夫的这一番话,当即又轻皱了眉头,心里起了疑问,问道:“阿遥家的那位?阿遥家也有忍者吗?”
蜻蜓听到斑的问题,心下一紧,知道自己多嘴漏了话。又看看斑背后呼呼大睡的阿遥,一时有点两难……
斑似乎是察觉到他的难处,又缓缓闭上双眼,任由他去,只说:“请继续治疗吧。我需要快些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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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午后,雨渐渐大起来,医馆的院内拉起了油布棚,樱花花瓣透过光影落在上面甚是好看。
残疾人之家那个脑袋坏掉的宠物就这样咕噜咕噜地推着板车来到了蜻蜓医馆。
今日生意也很好,早早卖光了点心,阿柱正打算收摊那边裁缝铺的铃铛就跑来传话告诉阿柱,阿遥的新衣服做好了。
黑长直大傻瓜男子挠挠头,想着阿遥这几日的不同,于是就为她把新衣服的钱给付了又加了一套花绳。
他取完衣服,想着雨幕渐大,就想着去接小女孩回家。
“蜻蜓~大夫~江湖~郎中~”
“叫我蜻蜓就可以了!!!”说着又是顺着滑轨飘了出来。
“啊哈哈哈哈哈,你好啊!蜻蜓大夫,我来接阿遥回家她在这里吗?”
蜻蜓翻了个白眼,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欠这家人,一个两个都这么喊他。他指指后院说:“在里面睡觉陪病人呢。那病人不好相处,你别随便进去。你等着我去把她抱出来。”
“好啊,麻烦你了。”大傻瓜这样说道。
蜻蜓从梯子山下来,扶正他那破碎的西洋水晶眼镜片,边往后院走去边问道:“你最近怎么样了。新的药又用了有一个月多了,有效果吗?感觉有记起什么吗?”
“阿遥的母亲前两日还托人给我来信,说她现在在高松港口附近,要再晚几日回来。让你带着阿遥放心。”
阿柱只是笑着,长长的发束在脑后,额间绑着一条白色的布条,穿着短打一副农家打扮。
“没有啊,还是一回想到过去就觉得头疼。但好像感觉自己的力气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