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音幼时曾慕隔壁人家清桐的美貌,她眉间的疏意,体态的婀娜都成了贵族小女孩们争相效仿的对象。
尤其是眉目间的华光,长眉若天边的流星映着星辉一路砸入眼中。
但她死时,亦是百般令人惊惧痛心。
长成后的阿音有一日在贵族的眼中也惊觉有了此等美貌,然彼时她已无雀跃。
缱倦缠绵中仿佛有人点住她的思绪——
“阿音…”斑唤她。
他温热略有粗糙的手掌拂过阿音的眉,点过她的眼,掠过她的鼻尖,最后停留在她菱形的唇上。
阿音回神,略报歉意,把自己的手掌亦与斑的相贴。
她整个人仿若一团可被轻易卷散的流云,被打落在凡尘间落在斑的床铺中,他用自己的双臂将这团绵绵云困在方寸之中。
企图用从不外露的温柔对待,欲之不走。
仅相隔一会儿后两人又换了一个姿势,阿音与斑坐了起来,她俯在斑的宽厚的肩膀上感受着自己能够给予他的快乐。
当然,她也是快乐着的。
冬去春会来,不知为何在那夜柱间无情无义的走后,阿音总觉得素来内敛沉闷的斑在眉间有了一丝郁郁与焦躁。
像是被几月才回一次家的丈夫抛弃了那般的焦躁—
却也仿佛是在为一族亦或是在为甚么烦恼着——
而肇事的柱间在留下一个大大的卷轴后,他就又跃上了宇智波大宅的墙头,他飘逸的长发说实话在阿音眼中看来是百般的…诡异。
“你怎么总是分心。”斑洞察敏锐,对阿音的不认真报以微辞。
阿音:我在想你的小妖精柱间…
说着他对着阿音颈后的皮肤一捏,惹得她激灵一颤,那双烟波灰蓝的眼睛里都是娇嗔的意味。
阿音:我不是你的忍猫啊!
她略有不悦,并且清晰的传达给对方,直接一口咬上斑肩上的肉,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
“哼…这才对。”斑却对她的放肆大胆很高兴,兴致更甚与她在情动的浪潮见追逐。
他的动作愈发激烈,使得阿音更像一团绵绵云了。
…
斑迷恋阿音的身躯,喜欢这个女人在床笫间不经意那种无畏无惧的对自己的直视,也喜欢她平日里温婉恭顺的模样。
她的行止姿容、她的涵养礼仪都完全符合斑对于妻子这个角色的要求,即使她无声无言,也不会成为他介意的地方。
相反,在宇智波斑不长不短的人生中,除却他自己从爸爸到弟弟从族人到长老,从死对头到死对头的弟弟都是那种一张口就滔滔不绝的类型。
哦,还包括千手柱间的妻子,水户小姐。
在斑的眼中看来,阿音是无言不能语的,可另一面也是无处皆在留声的。
他寡言沉闷,对女性的称赞也能力有限,但总而言之,阿音就是一个好女人,好到已将宇智波斑在她的低眉顺眼间被驯服,他甚是中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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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仅仅是他中意是毫无用处的。
一切都不会尽如斑意,就像当年将他们尾随拆伙的老族长田岛那般,宇智波的长老在春雨淋漓的第二场雨之后又来到了族长的屋头。
“已又是一年的春日,您也已经二十二岁了,虽说现在战争停歇族人都可休养生息但他族在外间的动作从未停歇…”这是长老一忧心忡忡的说法。
“听说细川氏的对家今源氏已找上了千手一族,私底下结成了紧密的上下联合,这就意味着宇智波一族若不与上层贵族联手无论将来是否战争再起,在别处我们都会失了先机!”紧接着是长老二非常有大局观的纵横谋略。
“几年前尚在大战时,您说为了不让有后顾之忧,私情牵绊不愿成婚倒也说的过去…但如今…斑啊,宗家的你们可原本有五兄弟!到如今只余下你和泉奈…”这是长老三眼泪汪汪的感情攻势。
长老四和长老五最近脑壳和牙口都疼,故以仅留下了淡淡的一句话。
说:“那个妾室不能留,出身低微不说还来历至今有疑。”
斑无奈,弟弟泉奈不在场他只能用无言阴沉的脸色来搞恐怖政治,企图吓退对方。
并非长老们所言有假,在见到素性寡言冷漠的斑有了中意的女人后几个老头也不是没动过恻音之心,为保万年,他们又私底下派人去查过阿音的老底。
结果这一查不得了,不是被查出了点什么…而是老底太过干净,干净到令人心生疑窦。
若真的只是一个穷苦人家出身的女儿,为何无迹可寻,不仅那户人家消失的无影无踪,连去过户籍本地向邻人探查都只说不知道或是搬走了。
搬走了?
虽说现在乃休战期,却依旧是乱世,他们不好好的待在隶属大名府周围的郊野度日生活,能搬去哪里?
阿音的身世就是因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