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铜板颜色和金子光泽,咽了下口水,两眼都移不开。
“弥勒佛一文钱,财神两文,自个儿想要什么别的样式再说,会砍头的不画。”
“得嘞!”
丢下俩铜板之后,陈阿财举着财神爷模样的糖人左看右看,寻思着这东西长得怎么也没自个儿好看,怎么就这么多人只找他不找自己呢?
她一口一个胖脑袋,又吞下金元宝,还没来得及走到下一条街,突然就被一个黑色身影阻碍住,那身影灵活钻到她腰间,两手马上要一探,却被一根木签狠狠扎到手背,陈阿财顾及着新年未过不好见血,力道却一点不算小,往来人手上戳过去后便双手一转,嘴里叼着财神的肚腩,将小贼制服住。
他俩退回到昏暗小巷当中去,陈阿财用手肘卡着那人脖子,盯紧他兜帽下面那双眼睛:“哪里来的东西,偷东西敢偷到你姑奶奶手里!”
小贼还想逃跑,却怎么也动不了,只能偏过头去不再对视。
女孩越骂越气,她一想到自个儿啃糖人啃一半就要打架,满心都觉得这财神怎么都没她吉利,但就是香火多!
她一个委屈涌上心头,惹了她的就谁也别想好过。
陈阿财骂着骂着发现这人怎么也不看她,好一个没礼貌的样子,登时怒火又冲上脑子,问:“怎么还把脑袋别过去!做这龌龊事儿还不敢见人了!”
“我会还的,我想借一些……”
眼前这人蚊子叫似的开了口,声音听起来清澈,像是个半大孩子一样,陈阿财自己化形之后也不过十六岁模样,心疼的情绪一点没有:“还会还呢!你这叫借!你这小贼就是偷!”
“我不是小贼!”
“那你是啥!”陈阿财除去刚才看见过他双眼,剩下的半点毛都没见着,脑子里一热,“你把帽子掀了说话!”
方才还像是任人宰割的小贼突然又开始挣扎,就好像这帽子是他另一条命一样,但他实在争抢不过眼前这女孩,甚至哪怕动用神力都无法挣脱开,只能死死往旁边偏过去脑袋。
陈阿财一下子起劲,一只手桎梏住他,另一只手扯住他兜帽,不管不顾就往他脑袋后面一褪,登时眼前金灿灿一片,连在小巷里都被晃了一下。
那小贼看起来确实是半大孩子模样,约莫十五岁,头发是黄金的颜色,眼睛是蓝宝石样明亮,皮肤雪白,嘴唇嫣红,现下看起来十足委屈,更是十足美丽诱人。
陈阿财所有的话一下子堵在嗓子眼里,她睁着一双眼踮起脚来,对着那一头金色头发仔细研究,丝毫没注意到这人已经闭上眼睛,脸上微微泛起红色,不知道是因为羞耻还是什么。
空气一下子凝固,只剩下两根金色毛被揪起来,顺着陈阿财视线随风飘摇。
两方对峙,一个红了眼,一个也红了眼。
她眨巴眨巴眼,嗓子里黏黏糊糊,艰难张开口来,发出一句:“那个……你头发怪好看的哈。”
她说得平静,脑子里却风起云涌。
能不好看吗!
那!可!是!金子的颜色!
——
等他们俩交流完,陈阿财一边点着头听他说自己身世,一边把眼睛要贴上那头金发,像是要饿死的狼看见一片满是猎物的羊圈那样。
“我名字是丘比特,母神是美神阿芙洛狄忒,父神是普赛克。”
“嗯嗯好。”
“……我原本有一支弓箭,但是现在我丢失了它,所以我需要去寻找它,那是十分重要的宝藏,如果找不到的话,母神一定不会宽恕我的。”
“好好弓箭。”
“我有一个……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丘比特一下子恼怒起来,他对陈阿财这敷衍的态度十分不满,却让那双眼睛更加明亮,也叫陈阿财眼神越发露骨,像是一头饿犬。
艰难找回来理智后,她对上丘比特双眼,咳了声,问:“那你怎么会来这里?”
她虽然不是土著神仙,也知道这里的神大概都叫什么名字,总不会是那样复杂的五个字,甚至于她这种三个字的都已经是能比肩“西王母”的规格,已经算是高级。
丘比特耷拉着脑袋,像是淋雨的小狗:“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当我一睁开眼,我就来到了这里。”
其实情况远比他说的更要糟糕许多,当时他一醒来,眼前只有一床破被子,一脑袋破瓦,三袋子铜板和两本破书。
所幸还有三两件衣服,不然丘比特就得顶着一脑袋金跑大街上去了。
“我实在是没有钱,但我家中有许多,我可以带你到我母神面前去,她是一位美丽而慷慨的神明,你甚至能够见到许多珍宝洒落在她院子中,有从深海中取出的珍珠,以及高山采来永不凋零的鲜花,每一样都无比珍贵。”
“我需要金钱去到长安,书上说那里有许多西洋人,我想我可能也是。”
他竭尽所有能力让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