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浮:“江周,第四次。”
三人的目光齐齐落在那个出租车司机身上。
出租车司机那双阴鸷的眼睛却一直盯着江浮看:“原来你叫江周,c市三中江周,老子记住了。”
江浮毫不在意。
周朵直接开大嘲讽道:“笑死人了,你威胁谁呢,先不说你能不能从这里出去,就算侥幸真的出去了,你根本不会记得这里发生的任何事情,真以为你自己牛的很呀,大叔,在这里可不是谁年纪大谁就厉害的。”
“你他妈的——”中年男人额上青筋暴起,手中紧紧握着刀叉,仿佛下一秒就要跳起来一刀结果了周朵的性命。
“干什么干什么?你想在这里杀人?你敢吗?!”周朵毫不示弱地盯着男人,语气不善,“快点的,我们都自我介绍了,别磨磨唧唧的不像个男人。”
“咣当”一声,男人扔下刀叉,看了周朵半晌,才道:“我叫冯毅,是个开车的。”
李姐出来打圆场:“既然大家都互相认识了,咱们就赶紧吃饭吧,接下来我们还要做好几天的队友,还是不要起内讧的好。”
接下来几人都不再说话,都埋头享用自己的晚餐。
晚餐极为丰盛,都是非常有名的法餐,冯毅吃的狼吞虎咽,就连手边的红酒都一股脑全部喝光了。
江浮和剩下的几人都是象征性的填了填肚子,他们刚放下刀叉,查理管家便出现在餐厅门口。
在确认几人都吃饱之后,他喊来女佣将东西全部撤下去。
女佣们鱼贯而入,穿着统一的制服,皆面无表情,仿佛提线木偶一般,动作机械地将一道道菜撤下去,期间没有给坐在餐桌边的四人一个眼神。
等到女佣们全部离开后,查理管家来到江浮面前,微笑着问道:“先生,我那会儿注意到您口袋上别了一枝玫瑰花,看起来很是别致,现在怎么不见了,是不小心丢了吗?”
“嗯,那支花枯了,随手扔了。”
“那能问一下您丢在哪里了吗?等会儿我派人去打扫。”
江浮含糊回答道:“那会儿逛的时候随手扔在了垃圾桶里,房间太多,具体位置不太记得了。”
“好的。”管家继续微笑道:“我会安排佣人将三楼的房间都打扫一遍,几位客人晚上十点以后请不要出门,也请把门窗都关好,收好自己的好奇心,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要当做没听到。”
“还有,不要去五楼哦。”管家又提醒道。
几人对视一眼,纷纷表示了解,查理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晚餐时间结束后,四人分道扬镳,江浮独自一人上了楼。
确认没有人跟上来后,江浮回到三楼,找到了扔花的房间,如愿在垃圾桶中看到了自己下午扔的玫瑰花。
玫瑰花依旧娇艳,丝毫没有干枯的迹象,江浮折掉一小截枝梗,将花小心放进口袋里,不让它露出来分毫,又将折下的枝梗放在另一个口袋里。
查理管家好像很重视这支外来的玫瑰,明明这座城堡里有这么多盆花,却很关心这支从外面的花园中折下来的。
这支花究竟有什么不同之处?
江浮一时间想不通,索性不去想。
他的房间在走廊尽头,正当他想推门进去的时候,目光却落在一旁墙壁悬挂着的油画上。
油画里桌子上的食物不见了。
江浮放开门把手,踱步至油画前,仔细打量这幅画。
木质餐桌跟一楼餐厅的餐桌一模一样,餐桌上空空如也,原本丰盛的食物全部消失不见,餐桌边缘摆放整齐的座椅变得凌乱,虽然这幅画上依旧没有画人,却处处都留下人类存在过的痕迹。
江浮端详片刻,突然取下油画,将它翻了过来,油画后用黑色的油性笔写着一个单词:extraneous。
外来的。
江浮把画原样挂回去。
这个单词有个释义:ing from the outside从外面来的。
这个外来的,究竟是指他们几个玩家,还是指那朵来自城堡之外,花园中玫瑰?
……
晚上九点,查理管家依旧敲开了众人的房门,江浮的房门是最后一个被敲开的。
“尊贵的客人。”查理管家脸上挂着标准的微笑,“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吗?”
江浮毫不客气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请给我拿一本书,名著杂志都可以,如果是高三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就更好了,谢谢。”
查理神色不变:“好的,请您稍等。”
几分钟后,管家再次敲开房门,递给江浮一本英文原文书,一本《五年高考三年模拟》,还贴心的送上了一支黑笔。
江浮道了谢,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今天我扔的那支花你们找到了吗?”
管家神色不变:“还没有,可能是女佣打扫不尽心,到现在都没有发现它的踪迹,稍后我会惩罚女佣的。”
“可能不知道在哪个角落吧。”
“应该是的。”
“对了,”江浮叫住想要离开的查理,又问道:“我今天随便逛了逛,发现别的房间里都有一盆花,而我的房间没有,这是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