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红布包,还有点重。
女人疑惑地打开红布,发现里面赫然是一把黑漆漆的木牌,上面刻着乱七八糟的黄色花纹。
她不明白为什么丈夫会放一块奇奇怪怪的牌子放在枕头下,还用红色的布给包着,她随手将木牌放到床头柜上,将床单塞进洗衣机内。
叮咚一声,手机有短信进来。
是工资到账的短信。
她一个月工资四千五,每个月都会取出一千五百块存入存折,剩余的当做生活费。
女人从柜子里取出存折,随意扫了一眼,蓦地瞪大眼。
存折上什么时候取出来八万六千块钱??
存折的密码只有他们夫妻知道,可是何勇胜什么时候偷偷拿了存折,拿这么多钱出来又是为了什么?有什么是不能让她知道的?
女人一时心头火起,冷着脸,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等着何勇胜回来。
何勇胜回到家时本以为见到热气腾腾的饭菜,谁知道等待他的却是冷锅冷灶,外加一张冷脸。
他不明所以:“今天怎么没做饭?”
女人将存折甩在他面前:“说说吧,怎么回事,钱都去哪儿了?”
何勇胜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
这天,何家爆发了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争吵。
自这天以后,何勇胜和妻子的感情降至冰点,两人如同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同睡一张床却一句话都不说。
何勇胜又悄悄将木牌放回了枕头下。
时间就快到t国大师所说的一个月。
何勇胜和妻子最近这段时间都迅速的消瘦了下去了,妻子以为是两人吵架心情不好,没什么食欲所以没有精神,而何勇胜则是觉得木牌在吸收他们的气来温养何宇轩,精神虽然不好,心中却异常振奋。
他的儿子终于能够醒过来了!
谁知,就在一月之期的前一天,妻子突然晕倒在家,脸色苍白,唇色发紫,看起来就像生了大病一般。
何勇胜迅速地将妻子送到医院。
检查之后,医生皱眉训斥他:“你是病人家属?怎么回事?病人的身体怎么会消耗这么大,你每天不让病人吃饭吗?”
何勇胜愣住:“没有啊。”
妻子每天明明就只做做家务,工作上请了长假,也没去工作,饭也正常吃,怎么会营养不良?
医生并不相信何勇胜的话,他开了几瓶葡萄糖,嘱咐何勇胜:“以后不要让病人过于劳累,多让她吃点有营养的食物,先吊几瓶葡萄糖。”
何勇胜满口答应。
输完葡萄糖后,妻子和何勇胜一同回到了家,晚上依旧将木牌睡在枕头下。
翌日清早,何勇胜迫不及待地去翻枕头下的木牌。
木牌上的符文已经从黄色变成了黑色,何勇胜能清楚的看到木牌周围萦绕着一圈黑色的气息,纵使他觉得有点不太对劲,黑色有点不详,但一想到这种法术属于t国的法术,顿时又释然了。
日上三竿,妻子还没有起床。
何勇胜心下奇怪,伸手去摇妻子:“十一点了,你怎么还不起——”
???
手下一片冰凉,根本不像是活人的温度。
“文丽,文丽?!”何勇胜用力推妻子,妻子却紧闭双眼,一动不动,早已停止了呼吸。
他在v信上给那位t国大师疯狂发消息,却犹如石沉大海。
何勇胜拿着木牌来到何宇轩的房间,放在他枕边。
一分钟,两分钟,一小时,两小时……
床上的何宇轩毫无反应。
何勇胜心中顿时涌上无数绝望,他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来到厨房,拿起菜刀,一刀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
何勇胜猛然惊醒,不知何时,早已满头大汗。
他拿起手机,发现正好是早上八点整。
直播已经开始,何勇胜疲惫地点开那个叫做“醒”的app,签完到,获得了自己的线索,接着去卫生间洗了把脸,这才来到客厅。
李豪看见他眼下浓重的黑眼圈,担忧地询问道:“胜哥,你这是怎么了,昨天晚上没睡好?”
何勇胜疲惫地摆了摆手:“别提了,昨天晚上做了一晚上噩梦。”
李豪忧心忡忡,倒也没有继续问。
六人将自己获得的线索凑在一起,他们的线索相较于之前而言,风格发生了极大的变化,例如之前是什么“暗处”“黑暗中的储藏室”,现在就是什么“心灵手巧”“针线”之类的。
除了江浮和周显言,其他几人都不明所以,小慧更是将疑惑都写在了脸上。
江浮面不改色地将手机收了回来,关掉叽叽喳喳的直播间,冷静道:“昨天晚上,我和周哥找到了荷包里的东西。”
阿楠抬眸,表情拿捏的恰到好处,既不会让人感到冒犯,也不会觉得突兀:“荷包里的东西是?方便说吗?”
江浮颔首:“没什么不好说的,荷包里的东西是贝贝妈妈的骨灰。”
“骨灰?!”小慧惊骇地捂住嘴,“竟然是骨灰?!”
她一想到庞贝一个小姑娘日日夜夜将骨灰戴在脖子上,与它一起吃饭睡觉,就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