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早,就和霍闻泽搭乘私人飞机回了a市。
霍老爷子见了人高兴的很,拉着凌燃问东问西。
听说他得到了选拔赛的名额更是喜出望外,吩咐人去取来一个看起来就很贵的盒子。
“这是爷爷祝贺你上次拿到俱乐部联赛第一名的礼物。”
凌燃道过谢,打开盒子就看见里面是个翡翠吊坠。
碧绿碧绿,水头上好的翡翠用料很足,被雕琢成花生和柿子的形状。
好柿花生?好事发生?
花生和柿子都圆滚滚的,非常可爱,还配好了黑色的皮绳。
按理说长辈的心意他应该立刻戴上。
可……
凌燃有点发愁。
“爷爷,我滑冰的时候会做很剧烈的动作,如果戴这两个的话很容易会被磕坏。”
霍老爷子一拍手,“那也好办。”
他让霍闻泽把其中那个花生取了下来。
“你只把这个柿子带上,花生就当便宜给闻泽了。”
凌燃也不推脱了。
他又道了声谢,认认真真地把这颗可可爱爱,圆圆滚滚的翡翠柿子戴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凌燃的皮肤白,带上绿莹莹的翡翠,垂在明晰的锁骨上方,好看得很。
霍闻泽拨了拨掌心里那颗圆滚滚的花生。也没说什么,顺手揣到了衬衫口袋里。
凌燃还记挂着不久之后的青年滑冰大奖赛,只在霍家放松了两天,就又搭乘飞机回了j省的训练中心。
刚一下飞机,就被黑着脸的薛林远叫到了训练中心的领导办公室里。
有几个穿着黑色夹克衫,一脸严肃的人正在里面等着。
向一康脸色沉沉地坐在一边儿,恶狠狠地抽烟,他手边儿的烟缸里烟蒂已经堆成了小山。
气氛紧张。
“你是凌燃吗?”
穿了黑色夹克衫的中年人满脸严肃地伸出了手。
凌燃心里一沉,礼貌地回握一下。
他前世见过同样装扮的人到国家队来调查网上沸沸扬扬的兴奋剂丑闻。
可自己和向一康能有什么事,居然招来了这么几尊大佛。
凌燃有些摸不着头脑。
那几个人却客气的很,只说是有人举报他和向一康有不正当的金钱交易往来,所以向一康才会把选拔赛的名额给他。
凌燃听完他们的来意,眨了眨眼,很平静地掏出了自己的手机。
“这是我参加选拔赛时的完整视频。我在自由滑的时候跳出了一个四周跳,整个队里只有我和罗泓可以做到。所以向教练才会把选拔赛的名额分给了我一个。我们之间并不存在任何的金钱交易。”
他说话不快不慢,目光不闪不避。
看得来人心里都暗自点头。
才十五岁,面对他们就这么镇定,这么好的心理素质,怪不得要被派去参加比赛。
其实他们来之前就已经去银行调查过凌燃和向一康的账户往来,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这次过来就是正常的回访。
为首的中年人接过手机,看完视频后更是连连竖起大拇指。
“跳得真高!”
“比赛加油啊!小伙子。”
那几个中年人笑眯眯地离开了。
薛林远原本想拍拍自己徒弟的肩膀安抚安抚,可对上凌燃这张平静的脸,突然就觉得凌燃根本就不需要安抚。
他看了抽烟的向一康一眼,真正需要安抚的人在这儿呢。
谁举报的,大家心里都有谱。
但看向一康这么难受,薛林远也不好说什么。
“师哥,我先带着凌燃走了。”
向一康狠狠地吸完了一整盒烟,满脸愧疚。
“老薛,这事儿是我——”对不起你。
薛林远打断了他。
“师哥,你不用解释了,咱们俩谁跟谁呀!我都知道的。只是有些人从根子里就歪了,你要早点作出决定,快刀斩乱麻,以后才不会被反咬一口。”
向一康是钟炎的恩师,兢兢业业地带了他好几年,他都能为了一个名额用捕风捉影的传言陷害向一康跟凌燃。
这种白眼狼不能留。
希望老向能狠下决心吧。
薛林远叹了口气。
不过向一康这个脾气,大概也不会再留钟炎了。
凌燃沉默地往冰场走。
薛林远看自家徒弟这么懂事儿的一个娃,平白无故地受了这种委屈,心里酸酸的。
“要是这次大奖赛能拿到一个好的名次就好了。”
薛林远忍不住嘀咕着。
如果拿到一个好的名次,说不定他们就能拿到去国家队集训的名额。
如果能被国家队看中,他们也就不用呆在这儿,让向一康左右为难了。
“唉,”薛林远叹了口气,“凌燃,一定要加油啊!”
用实力证明自己,站到最高的领奖台上,气死这些红眼病。
薛林远忽然就生出了雄心壮志。
凌燃也大概能猜到自己的教练又打了什么鸡血。
他点了点头,热了会儿身,就找了个位置坐下开始系冰鞋的鞋带。
冰刀擦过冰面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