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节后,又过了一月有余。
这一月以来,望舒倒是没机会怎么瞧见郁清子。郁清子平日较忙,晨出晚归,耶戎倒是时不时陪望舒斗嘴。
临近中秋之时,这一日,耶戎破天荒的来找望舒。
平日里,耶戎与望舒只在院子里嬉戏打闹,耶戎倒是很少上门来找望舒。
听见急促的敲门声,望舒心生疑惑。但肯定耶戎是有大事,否则不会登门找她,望舒起床,穿好衣裳,推开了门。
“先生找你有急事,姑娘请去回禀先生。”耶戎缓缓说道,随即离去。
望舒也不拖沓,转身关好门后,跟着耶戎脚步去了郁清子房中。
耶戎轻轻叩了叩门,望舒内心很是无奈。明明敲自己房门时似是下暴雨般,噼里啪啦的,怎么耶戎敲郁清子房门这么内敛矜持。
不等望舒多想,房中传来一声如沐春风的声音:“请进。”
闻言,望舒和耶戎并排而进入房中。
郁清子坐在书桌前,细细作画。望舒好奇上前,想窥得画中内容。
望舒定睛一看,画中之人是一普通样貌的男子,佝偻着背,带着布头帽,瘦弱不堪。
正当望舒疑惑郁清子何故画一男子时。郁清子却先开口道:“画中之人如何?”
“平平无奇。”望舒鼓着腮帮子,揣摩郁清子问自己画中人样貌的原因。
但郁清子也不曾再接话,他走向书柜前,从柜子中拿出一枚铜镜。
郁清子念念有词,对着镜子施一法术。
镜面突然扭曲,一道绿光缓缓而出,映射在墙上。
墙上赫然出现一道影子,是一件罗裙,颜色宛如月光,袅袅轻纱,飘逸曼妙。袖口处更是有东海人鱼鳞镶嵌,若是女子舞动起来,更显得翩若惊鸿。
正当望舒和耶戎看得墙上罗裙入神时,郁清子皱眉,认真讲解:“墙上的舞裙名唤月罗裙,是第二件宝物,现在遗落在岑国。”
“那我们现在就去岑国?”望舒倒是欣喜万分,又能出门走走,还是去另一个国家。
而且第二件宝物这么快就有下落,感觉自己投胎之事更近一步。
不见郁清子答道,他却叹了叹气,摇了摇头。继续坐下作画,刚要下笔时,缓缓说道:“这岑国,我事先打探过,这月罗裙在岑国公主身边。且这岑国国王,王后溺爱公主,但凡岑国比公主美貌的女子皆被斩杀,外来国来者也不例外,此次公主举办花秋节,姑娘与我作为启国宫廷乐师前往。姑娘暂且先用此画中的男子之身,等取得第二件宝物再换过来。”
耶戎也向前凑了凑,看着这画中男子甚是普通略带丑陋,耶戎不停傻笑。
但笑完,耶戎似是察觉不对,挠了挠头道:“先生,不带耶戎去吗?”
“你留下看家。”郁清子不曾抬头,认真作画。
耶戎听完赌气负手,倒也不哭不闹。
又过了一刻,画以作完。
郁清子一施法,望舒感觉灵识又被一扯,像上次一样,扯入画中。
片刻,一个略比耶戎高,佝偻背的男子出现在眼前。
望舒倒是顿感新奇,她一直都是女灵,得了人身也是女子。这男子身体瘦弱不堪,但是望舒灵识上身后也略感沉重。
“这男...”望舒刚想说话,才蹦出两个字,便捂住了嘴,女子娇滴滴的声音也变得粗犷。
郁清子见状浅浅一笑,便吩咐望舒与耶戎退下,明日即刻启程去往岑国。
到了岑国,已是九月。
岑国离启国也不算太远,路程加急也十几天赶到。望舒在马车上酣睡地正香甜时,马车骤然停下,望舒惊醒。
只听见马夫开口道:“岑国到了。”
望舒着急下了车,这岑国王城与望舒想象中大相径庭。
启国好歹王城之内,人人衣衫整洁,且不说有多富贵,好歹也算繁荣市井。
可这岑国,街上大多人都衣衫褴褛,人人面黄肌瘦,房屋也破旧不堪,沿街乞讨的人也很多。
望舒想不到这岑国的百姓日子这么难过,就在望舒感叹时,郁清子走下了车。
似是见了街景这般贫瘠,郁清子也心有不甘,眼神中有了一丝悲悯。
马夫赶了一天的车程,早已饥肠辘辘,提议去吃些饭食。
望舒是灵,倒是不饿。但马夫是凡人,要是瞧见自己不吃饭,也会奇怪,平日里望舒吃饭时也要装装样子。
三人往前走了走,找到了家略显干净的饭馆。
店内小二见郁清子衣着不凡,可劲的推荐岑国特色菜。
郁清子也对吃食尚无讲究,就让小二随意上菜即刻。
等小二上饭时,马夫便傻了眼。拍了拍桌子,起身拉扯过来小二。
“我看你们这店也太黑心了,欺负我们公子外地人,这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