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掀了顶的垃圾桶,说:“不在里面。”
“哦哦。”托比听钟磬这么说,看也没看垃圾桶内部就把盖子合上放它走了。
不远处就是事故发生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里出过事,即使是白天也鲜少有人从这里路过。
筑造廊桥的桥板是中心区所开发的特殊材质,所以即使是常年距离水面极近也不会被腐化。
而为了配合水上森林的唯美意境,两侧的池杉等距排列,乍眼看着还真有点森林的意思。
此时一个小女孩正蹲在某一棵粗壮的树干旁,伸手与水面里的观赏鱼嬉戏玩耍。
钟磬才注意到她,那女孩就被一个女人拉走了,估计是她的妈妈。
“这里都是刑侦处的人,你要是再贪玩,他们会把你抓走。”
远远地,钟磬听到那个女人这么说。
对方可能是以为没人能听到她刚才说的那句话,路过钟磬等人的时候甚至客气地笑了下,随之拉着女孩快速走了。
等人彻底没影了,托比中年发福的脸上,五官才委屈地皱起了起来。
他不甘地哼了一声:“……我们明明是为了他们东奔西走,可他们却在背地里这么污蔑我们的形象。”
“想想每年被刑侦处送去下城区的人有多少,也就不会奇怪他们为什么这么怕我们了。”
“可我们抓人都是有原因的啊!”
钟磬看了托比一眼,见他满脸理所当然,于是将目光再次投向前边的那段路。
那是一条充斥着绿意的长道。
本该是生机勃勃的地方,可陶子宁却偏偏死在了这。
她迈步向前,淡淡丢下一句:“即使如此,但有时候我也不觉得这完全正确。”
“啊?什么意思?”
钟磬想起霍尔临走前的欲言又止,摇了摇头没再说下去给自己找麻烦,而是问:“桥那边连接的是什么区域?”
“哦,商业区。”托比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不过这条不是主干道,也不连接商业区最繁华的地段,所以使用率并没有其他的几条平行道来得高。一般来说会经过这里的都是下班或者散步路过,死者陶子宁就属于前者。”
“陶子宁每天都会经过这里?”
“她同事是这么说的。”
此时钟磬已经来到了陶子宁的尸体被发现的点位。
经过差不多三天的时间,这里如她所料,果然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挖掘的信息了。
“你既然找过她的同事,那有问出陶子宁平时和谁有过矛盾或冲突吗?”
托比摇头:“没有,根据她同事所提供的信息,陶子宁是个脾气很好的女生,而且很有爱心,平日里就没听到她说过一句重话。”
钟磬听完陷入了沉思。
如果陶子宁生前是这样的性格,那仇杀的可能性就会缩小一些。
但是要怎么解释她腹部的那些伤口呢?
“队长队长!!!快看我们发现了什么!!”
“声音小点!扰民知道不知道!”托比那一肚子的委屈正愁没有地方发泄。
奈何属下根本不看他脸色,继续兴奋地分享着自己的发现:“队长你看这个,我们找到关于那两个人的线索了!”
话音落下,一段视频已经开始播放。
是行车记录仪内的画面。
画面内,雨水正淅沥沥地打在汽车前窗上,右下角显示的时间是【739/09/04 19:26】。
按照罗拉检验尸体后所推测出的陶子宁的死亡时间,那时候的居民区内还未发生命案。
过了几秒,有两个人走进了记录仪可以拍摄到的范围内。
因为背着光,只看得出一壮一瘦。
右边那个偏壮硕的男人此时并没有撑伞,他两手揣在外套的口袋里,戴着黑色的口罩;左边那个稍瘦一些的将伞面压得很低,就好像在刻意规避行人的视线。
对比之前街区电子眼所拍摄到的画面来看,唯一能确定这两人就是之前那段画面内那两人的共同点,应当就只有左边那位拿着的伞了——这把伞的边缘处有荧光条。
托比皱眉:“这也太黑了吧?”
钟磬将视频复制了下来,转而传到了罗拉的邮箱。
她拨通罗拉的电话,等了一会儿,对面才接了起来。
此时的罗拉已经脱了白大褂,换回了自己的衣服。
穿着黑色深V吊带的她醉醺醺地问:“唔……干嘛?老娘可是已经下班了哦?”
“我给你发了一段视频,通过里面的画面,你可以用系统进行肖像侧写吗?”
那边罗拉满脸迷蒙地盯了会儿钟磬,隔了几秒,气呼呼地控诉道:“你……嗝!……钟大队长,我下班了,我下班了!!!!”
托比见平时就风情万种的罗拉女士醉成这样,眼睛